“主儿,您醒了?要起来吗?”
祝语点点头,由着茉芸将她扶起来,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腰间与大腿处酸痛无比,连下床都很吃力。
咋夜已经清洗过了,祝语扶着床柱站起来,下身微微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样的情事。
那是一场什么样的情爱啊?明明动作那么温柔,过程却能那么激烈的要了她好久。
最后时她被拉着,后背紧贴他的胸膛,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他环抱住她,下身在小穴里进进出出,如同最烈的日一样热辣,好似最狂的风的一般凶猛,让她到了好多次。
可即使这样,尤黎的语气还依旧柔得宛若春日的润雨一样缠绵悱恻,甚至抱着自己微微摇晃时的样子都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祝语真的很想问他。
你对我那么温柔,为何要数次在情事之上将我随意摆弄成屈辱的姿势,而即已经将我的自尊撕裂又为何要做出心疼的模样。
祝语完全看不懂他。在行刺受伤那晚的那个彷徨失措,无助忧郁的尤黎已经随着时间的变得越来越远,直到昨天晚上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来了一点如泡沫的影儿,让她恍恍惚惚,但那也只是虚幻,刹那间就不见。
他与自己呈现的另一面并不是他的全部,他依然是那个尤黎,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如果尤黎是在演戏,那几乎没有人可以发现。祝语同样也是看不穿他的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诫自己不要沉溺。
她绝不能沉溺于尤黎给她建造的温柔梦境。哪怕不是梦境,哪怕他是真心,那怕是尤黎能给予的是坚硬的城池,再美好再甜蜜她也不要走入。
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是一定靠得住的,她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事没见过?连鳄鱼都有眼泪,老虎都会喊痛,更何况是帝王的心?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男女之情是最最说不明理不清的事。
祝语不懂他为什么一会儿不顾她的意愿用下流的方式百般欺负,一会儿又将她如同自己的心头肉一样视若珍宝,更不知尤黎一时的温情里面有多少真多少假。她只知道自己若是陷进去了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祝语告诉自己。
心间那根弦依旧得紧绷着,时刻不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