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盘踞在男人身上的异香更深更浓,好似无数火舌,十分恶劣地燎着他裸露在外的肩颈,连同流落在外的手腕都不肯放过,无一遗漏地被圈在其中照拂。
“热炸了,焯……”
高玚唇齿微张,身躯被alpha信息素肆无忌惮的灼烧着。
热意愈发迅猛,几近冲破他的身体。
要疯了……
想要,就过来
“主人,吃一点。”
邹余逐勺起一勺甜点呈到少年面前,轻声问道。
“拿开。”
送到少年嘴边的勺子,忽然被扫到地上。
哐的一声,应声碎裂。
勺子里乳白糕体,随之滚落在地,摔出粘稠的一滩湿渍,混进残缺不一的瓷片里。
“主人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瘸腿的男人?”
邹余逐接过侍从递来的巾帕,单膝跪地,小心拭去少年衣物上的残留物。
自那残腿的男人住进庄园后,少年不止遣散了那十几名男侍,对他也没了往日的偏袒。
那天,他不过是对那男人说了几句重话,就因出言不逊,被罚到训马场。
直到昨天才结束罚期。
眼前少年对那男子未免太过在意。
“邹余逐,以前的你可比现在省事多了。”
少年目光居高临下,隐含怒意。
“余逐听不明白。”
邹余逐擦拭的动作一顿,头颅垂得更低。
“哼,现在的你,对我的事管得太宽。”
说完这话,邢意昭单手托腮,目光再度飘向楼上的某个方向。
听出他的警告,邹余逐若无其事地埋头继续:“余逐知错……”
邢意昭没有听进男子的悔过,满眼心思仍放在三楼某间客房,神情怅然若失又带着几分不甘:
“该死的邢奚厌,真是便宜他了,我还没吃上一口……早知道当初就先下手了。不,不对,是几天前就该下手……”
客房内。
邢奚厌正坐在床尾包扎肩膀上的枪伤,目光专注滚烫,始终不离床上青年。
在他脚边是刚脱下的上衣,还有静躺在血水中的子弹。
简单处理过伤口后,他不紧不慢地撤离了拢在高玚身上的信息素,接着将身上的苦香浓度提到最高。
“??”
高玚心头一紧,脸上热汗更密,红丝密布的蓝色眼瞳紧随着走向沙发的背影僵硬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