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直观地从对方的信息素中,感受到那股足以将oga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间,凌驾在alpha之上,与众不同的气场。
片刻后。
alpha拿着花瓣将散未散,糜烂变形的山茶,推开了病房的门。
开门声伴着沉稳有序的黑靴踢踏声,自男人耳边呼啸而过。
高玚从那扰人的声音中回过神。
视线扫过alpha手中眼熟的花蕊,不由得心下一紧,僵持多日的冷战终是在越累越重的不详预感下,率先败场。
质问跟着从牙缝间挤出:“那花……怎么在你手里?”
“我把它要回来了。”
邢奚厌轻拢了下散开的花瓣,随即将花茎重新投进花瓶。
茎根直抵瓶底,融进晶体质感的瓶身,若隐若现地透出一抹曲折细长的绿影。
先前护工已经将瓶子清洗过一番,如今整个瓶子里已经没有水,但alpha似乎并不关心。
将那花放回原处后,他便径自转过身,一步步靠近病床上的身影。
挺拔修长的身躯,将高玚笼得密不透风。
无声的窒息,几近挤破他的胸腔。
下一秒,下巴落入对方手里。
失了分寸的力道,很快便在他有些苍白的下巴上烙出薄红的指印。
邢奚厌拇指刮过掌下红唇,将那饱满碾压得愈发殷红:“为什么要给他?”
高玚被掐得生疼,下巴几近错位,眉头紧紧蹙起,却仍旧不服气地冷哼:“没用的玩意,给了就给了。”
alpha眼底倏而漫过一层红雾,受妒意裹挟的声线,透出显而易见的吃味:“学长真是大方,随便一个人都给……”
宁肯对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施予那无处安放的关注,却不肯再重新看他一眼。
“嗬,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听着对方满含讽刺的称呼,高玚恨恨地撇过脸,很快又被用力掰回。
alpha下颌绷紧:“你是我妻子,你的注意力,你的一切,只能给我,只能爱我!”
高玚目露嘲讽,理智瞬间被怒意跟受人钳制的不甘疯狂啃食。
反呛的话当即没了顾忌,只管往对方的痛脚戳。
“我他妈想爱谁就爱谁!就喜欢见一个爱一……”
话到一半,左脸忽地刮过一阵火辣辣的疼,一丝温热的血迹随即从耳蜗溢出,从耳垂淌下,在肩上滴出几滴殷红的湿痕。
高玚耳朵嗡鸣阵阵。
有那么一瞬间,楼下争执的声音忽而变得异常遥远,alpha沉着脸嘴巴一张一合,却只听进耳边聒噪不停的嗡嗡声。
你该说,爱我 (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