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不得不再次把人藏起来。
高玚瞳孔微缩。受人随意摆布的无力感,顷刻攫取他的呼吸。
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随即悬起一丝讽意:“怎么,是怕我被人救走,还是怕我一瘸一拐地逃跑?”
邢奚厌凝眸,目光专注将高玚每个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我怕你再次瞒着我跑掉。”
怕他将他丢下,让他一个人。
更怕将帝国翻至底朝天,仍旧找不到对方。
高玚气结:“就算你把我腿打断又能怎样?你就是把我两条腿都打断,我要是想跑,你他妈也拦不住我!”
“我会竭尽全力。”
将你拦下。
邢奚厌凝视着那双湛蓝眼瞳,手掌覆过青年膝盖骨,控制着力道,一轻一重地推揉。
高玚右腿动弹不得,想挪却挪不开腿。
心里头的一股气,顷刻堵满胸腔。
无奈他的怒意在对方面前,根本没什么威胁力度可言。
最后照旧没能从邢奚厌眼力见底下掰回一局,为自己讨回公道。
一个星期后。
高玚腿上的支具还没解开,邢奚厌就替他出院了手续。
耳朵被打聋(上+下)
退院当天。
“先生为什么不多住几天?您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看起来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看着高玚青肿泛紫的小腿,护工呼吸微窒,眸底不禁闪过关切。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青年刚被送进医院时的样子。
那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是那样触目惊心。
饶是他此前见过不少外伤惨重的其病患,当晚还是没经受住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也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竟然这么狠。
高玚没有错过护工眼里的同情,心底倏而泛起丝丝苦意,一双湖蓝眼眸透着些许怅然:“有些事,由不得我。”
他又何尝不想再多待几天。
只要人在医院,他就是被邢奚厌弄成残废,逃生机率怎么也比那荒僻的地下室强。
无奈他前段时间腿伤太重,基本没法离开病房,不论是躺在床上还是上洗手间,都被守得死死的。
也因此,错失了不少逃跑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护工立马猜到了另一个可能。
脑海中不自觉地将裹挟青年的目标人物,跟那长相比oga惊艳漂亮,却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脊背生寒的alpha对上号。
“是您爱人让你提前离开医院的吗?!”
听出护工暗指的人是邢奚厌,高玚心脏一颤,只觉浑身不适,腿上身上哪哪都疼,心里一万个不想承认邢奚自己的恩怨纠葛。
他连忙否认:“算不上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