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宿主……快醒醒……”
高玚不知道的是,在他失去意识没多久,脑海深处再次响起了久违的断断续续的机械音。
那声音絮絮叨叨地催促着,声线中隐隐掺着几分颤意,像是对自个宿主的状况感到十分焦急。
尽管那声音比之前短促的杂音明显流畅不少,却也只是仓促地出现了短短两分钟。
还未等他苏醒过来,就已消失在了他的脑海深处。
夺过他手里的裤子
自那次晕过去后,高玚没多久就恢复了意识。
只不过之后的两天里,接连因体力不支晕了两次,直到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三天,才悠悠转醒。
他推开挨在颈窝处的脑袋,正要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后脑勺刚腾起来,下一秒,他的身体跟年久失修的陈旧器械般,不听使唤地摔了回去。
摔回床上的高玚,这时才后知后觉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哪哪都疼。
最严重的还是腺体那块地方,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具来来回回捣了很多遍似的,热辣刺骨,疼得厉害。
他分明说了不下十次,不管怎么咬他的腺体,都不会留下标记,邢奚厌偏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非逮着他最薄弱的那块咬。
也不知道是在执着个什么劲。
他僵躺着不敢再做出其他举动,两眼失神地呆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心里暂时放弃了趁着邢奚厌没醒,先偷溜回家的打算。
陷入狂躁后的事他有些记不清了,却始终记得当时睁眼闭眼,占据了视线跟脑海的,都是邢奚厌那张惊心动魄的漂亮面孔,以及他被压着折腾了很久,久到他分不清白天黑夜。
分化成alpha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煎熬的易感期。
燥热无法排解固然难受,邢奚厌的安抚却能要了他半条命。
差点成了帝国史上第一例,被未分化者搞废的易感期alpha。
下次,绝不能由着邢奚厌这么乱来了。
听见alpha含糊不清的嘀咕,跟着醒来的邢奚厌眼底漫上轻浅笑意,俯身贴近他身后,热气沉沉地打向他的耳根:“学长说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乍然被邢奚厌这么意味深长的一问,高玚眼皮直跳,后臀那处好像更疼了,连忙张口否认:“什么下次不下次,你一定听岔了,我没这么说。”
还下次呢。
遇到易感期还被邢奚厌撞见,是他疏忽大意。
半推半就配合邢奚厌的安抚,是他心里始终有着那么一层“主角受”滤镜作怪,还以为对方那形销骨立的身板,总不可能真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
谁知邢奚厌看着一副一尘不染的样子,不仅能将狂躁状态下的他制服,还是个走极端的食人花。
他是脑子被干浑了才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