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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萧侧妃坐在床侧,心疼地望着床上躺着的小nv娃。
「萱姐儿不会有事。」
镇北王爷温声安抚,方才太医诊治过,云宛萱已无x命之忧,只需好好养上一段时日。
萧侧妃一个眼神示意,如琴领着丫鬟们退下,萧侧妃轻跪於镇北王爷身前。
「甯儿?」
「王爷,蒙您怜惜,妾身才能入了王府,入王府後妾身从不敢踰矩,此次还请王爷答应妾身的不情之请。」
镇北王爷意yu拉萧侧妃起身,萧侧妃却坚持跪着不肯起。
「萱姐儿才三岁,妾身求王爷带着她一块去边疆。」
萧侧妃款款拜下身子,镇北王爷听得出她未竟的话语,她怕她的nv儿如果继续待在王府,迟早有一天会没了x命。
「你先起来。」
镇北王爷再次伸手,萧侧妃此次并未推拒,凡事需拿捏得恰当好处,过犹不及。
「容我想想,毕竟此事不好办。」
镇北王爷轻叹。
「妾身替萱姐儿谢过王爷。」
萧侧妃微笑看着镇北王爷,眼睫上还残留一丝泪滴,看得镇北王爷怜惜不已。
「说什麽傻话,她是我的nv儿,哪需要你替她道谢。」
萧侧妃不知镇北王爷如何说动老王妃,又如何徵得皇上同意,除长子、次子外另携幼nv一道驻守边疆,云宛萱跟着离开後,她一心侍奉老王妃,平日顺着镇北王妃不提,就连翠姨娘、袭姨娘她也抱持以和为贵的想法与其相处。
两年後,镇北王爷即将归京。
镇北王府上上下下连日来忙个不停,直至今日,总算等到镇北王爷一行人已进城的消息,镇北王妃领着王府一gnv眷与孩子往二门处走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终於听见自府门传来「王爷回府」的通传,镇北王妃殷殷望着门外,终於见到风尘仆仆的镇北王爷一行人。
「王爷。」
镇北王妃带头福身,镇北王爷点头示意,率先往里走,镇北王妃此时方留意到镇北王爷左手牵着的五岁nv娃,她的nv儿一年里能见到镇北王爷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他却亲密地牵着别人的nv儿。
心犹如被针刺般隐隐作痛,痛楚却又那般明显,面上却只能故作无事默默跟随其後。
「母亲。」
一进孝贤堂,镇北王爷便跪下行礼,身後跟着行礼的是大少爷云安鑴、二少爷云安镔与七小姐云宛萱。
「回来就好。」
老王妃让四人赶紧起身。
镇北王爷此去边疆,两年方回,云安鑴与云安镔时年分别为十四与十三,故二人随镇北王爷至边疆历练。
镇北王府的家规,男孩自小习武,直至十岁,必上战场历练,云家没有那等不事生产的纨k子弟,直至弱冠归京成家,诞有子嗣後方可再次上战场,避免无後断了香火。
「又瘦了。」
老王妃不舍地看着镇北王爷,镇北王爷在她身侧坐下,老王妃招手令云安鑴、云安镔与云宛萱上前,一g家眷各自落座。
「祖母。」
「nn。」
云宛萱软糯糯的嗓音且不同於旁人的唤法显得突兀。
「先前不是跟你说过要唤祖母的吗。」
云安镔垂首对云宛萱低声说,但三人就站在老王妃身前没几步远,云安镔所说老王妃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云安鑴轻拉他衣袖,示意老王妃与镇北王爷皆听见他方才所说的。
「可是秦nn都是唤nn呀。」
云宛萱低声辩驳,粉雕玉琢的娃儿就算嘟嘴仍是惹人怜ai。
「秦nn是什麽人?」
老王妃侧首询问镇北王爷。
「是儿子身边副将的母亲。」
「萱姐儿。」
老王妃出声叫唤,云宛萱又向前一步,此时已紧捱着老王妃膝头。
「nn。」
云宛萱人小却很固执,不顾云安镔的瞪视,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老王妃忍不住笑了。
「萱姐儿还记得祖母?」
云宛萱摇头,她今年不过五岁,离家时也才三岁,从前对老王妃的接触也并不深,忘了也在情理之中。
云宛萱一摇头,云安镔就想拉住她,早先都教过她,她怎麽全忘了,她若说记得老王妃,老王妃开心,在府里她也才能过得好些,云安鑴与云安镔二人虽是镇北王妃所出,但也很明白镇北王妃对非出自她肚皮的孩子明面上虽不苛刻却也不jg心。
云宛萱两年前为何跟着镇北王爷去边疆,他与云安鑴心知肚明,两人皆已不是稚neng无知的孩童,都不赞同镇北王妃所为,云宛萱去边疆这两年,他与云安鑴起初是想为镇北王妃弥补,後来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嫡亲妹妹在对待。
「她还小,忘了也是正常。」
老王妃摇头示意云安镔无须在意,见到他们兄妹感情好,老王妃笑得开怀。
一般人家嫡庶分明,高门大户也是如此,却只针对男丁,男子有继承家业的纷扰,nv子却无,且嫡nv与庶nv皆有入g0ng选秀的资格,因此多半不分嫡庶的娇养,镇北王府nv子虽不入g0ng,但因战场无情,嫡庶都是自家血脉,自不会刻意区分嫡庶。
「萱姐儿ai怎麽唤便怎麽唤吧。」
「nn。」
云宛萱又唤了一次,俯在老王妃腿上,得意地朝云安镔望去,云安镔气得撇头,心里念叨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要不是为了让她在老王妃面前留有好印象,他和云安鑴哪里需要一路上特意一教再教,不停耳提面命,偏偏她人小鬼大不领情。
「要先入g0ng述职吗?」
老王妃不再理会膝上的小小人儿,转而问起镇北王爷。
家里的孙辈对她多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云宛萱这麽做令她觉得颇稀奇也不反感。
「皇上旨意,明日再入g0ng即可。」
镇北王爷摇头。
「那先回房洗漱歇息,晚上再一道用膳。」
老王妃说完,眼角朝镇北王妃瞄去。
「妾身已命厨房整了酒席给王爷接风洗尘。」
镇北王妃赶紧起身回道。
「都散了吧,萱姐儿跟你母妃回沉香院。」
老王妃拍拍云宛萱,萧侧妃此时才走上前,云宛萱偏头看向萧侧妃。
「连你娘都不认得了?」
老王妃摇头轻笑,云安镔牵起云宛萱走向萧侧妃。
「母妃。」
云安鑴与云安镔向萧侧妃行礼,云安镔才蹲下对云宛萱说这是她母妃,并将她的手交至萧侧妃手中,云宛萱乖巧地跟着萧侧妃离去,萧侧妃是母妃,镇北王妃则是母亲,云安鑴与云安镔路上已多次跟她提过。
不论怎样的人家,除了正室以外,後院里其他的nv人都只是妾,不能被唤做母亲,且不论是贵妾、良妾、贱妾,都只是奴才,顶多都只能算是半个主子。
在王府里除了侧妃也是如此,侧妃是正经上宗室玉碟的,论起来也是孩子们的庶母,且若王妃不幸亡故,侧妃有被立为正妃的资格,一般妾室却无。因此云安鑴与云安镔虽为嫡子,仍须向萧侧妃行礼,且对於王府事务也有话语权,与姨娘只能听命於王妃不同。
云安鑴与云安镔久未归家,镇北王妃虽也想好好与儿子叙话,但镇北王爷才刚回府,总是要先洗漱歇息,镇北王妃需先将镇北王爷打理好,故只命贴身丫鬟服侍云安鑴与云安镔回院。
一般而言,父母尚在不分家,镇北王府却非如此,立世子後其余诸子抑制军功,至高不超过五品。待世子接下王爷之位後,王爷手足一律分府别过,更因其官阶不超过五品,无须留家眷在京,便携家带眷前往边疆,镇北王府世代驻守,边疆军队几乎可说是云家军,邻近村落有半数以上姓云或为云家仆。
因此镇北王府人口并不多,接风宴上,老王妃、镇北王爷、镇北王妃与萧侧妃四人一桌,儿nv不分嫡庶八人一桌,两名姨娘没有资格在这样的场合露脸。
主桌上,老王妃居首位,按理,镇北王爷与镇北王妃应分坐老王妃两侧,但老王妃素来不喜镇北王妃,又一贯喜ai萧侧妃,故老王妃另一侧是萧侧妃,如此一来,镇北王妃虽坐於镇北王爷身侧,却是席面最末位。
镇北王妃面上未显露不满,萧侧妃也未刻意於席上逢迎镇北王爷,仅是替老王妃布菜,引得镇北王爷忍不住吃味说道,他不过两年未回萧侧妃竟是都不顾他了,萧侧妃眼珠子一转,让他寻镇北王妃给他夹菜去,引得老王妃又是笑声连连。
当夜,镇北王爷必定是回镇北王妃的院落歇息,当家人归来宿在正头娘子处夜,是一定要给正室的脸面,只是镇北王爷却是在第二天晚上便前往沉香院,引得镇北王妃心绪难平,却不好在这个当口发作,随意吃了几口饭菜,便唤人进来伺候洗漱自行歇下。
「王爷,您今日不该来的。」
萧侧妃轻声指责。
「怎麽,不喜我过来?」
镇北王爷眉头一挑,萧侧妃递上茶盏。
「您离家两年,妾身哪能不思念您,只是您这不是不给姐姐脸面吗?」
萧侧妃不赞同的看着镇北王爷。
「姐姐c劳家事辛苦,虽未说出口,必也是日日盼着您回来,您这才回来第二日就来妾身这,您让她心里怎麽好受。」
萧侧妃句句发自肺腑的说。
「我来都来了,你不是要把我撵走吧?」
镇北王爷虽这麽说,心里却也不敢肯定,毕竟从前萧侧妃的确是曾经将他赶出院落,就为了不让下人们揣度他的心思给镇北王妃下菜碟。
「您能来陪妾身用晚膳,妾身已很满足了。」
萧侧妃却不正面答话,镇北王爷有自知之明的抬步往外走,他自行离去总好过被她赶走。
「你分明是想多和萱姐儿相处。」
镇北王爷咕哝,萧侧妃也不反驳,笑着送镇北王爷出院门。
镇北王爷至正屋时,却听人报镇北王妃已歇下,也不让人进去打扰,转而去往南襄院寻翠姨娘歇下,却又吃了闭门羹,说是翠姨娘身子不适早早便睡下,镇北王爷又转往邻近的袭姨娘屋里去,袭姨娘欢喜的将镇北王爷迎进屋里。
翠姨娘为镇北王爷婚前的通房丫头,怀孕後才抬为姨娘,育有三小姐云宛芸与五小姐云宛芝。袭姨娘则是镇北王妃的陪嫁丫头,也是怀孕後才有通房丫头抬为姨娘,生有四小姐云宛芳与八少爷云安鑐,镇北王妃除却长子、次子外,另育有六小姐云宛菲。
昨夜发生的动静,虽未传得阖府皆知,身为曾经的王府主母,老王妃又怎能不知,对萧侧妃的知所进退更加满意,并让身边丫鬟赏赐一对玉镯给翠姨娘,虽未责罚袭姨娘,但从前老王妃对两位姨娘尽量是一碗水端平,此次却只赏翠姨娘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镇北王爷回京述职,往往只能待上十天半个月便须再次离京,此次亦然。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萧侧妃对於镇北王爷与云宛萱的离去越发不舍,镇北王妃更是日日命人挖空心思给云安鑴与云安镔补身,两人都还在长身t的年纪,边疆吃住总b不上京里来的jg细,每回回府,镇北王妃见着两人更加黝黑的肤se就更加不舍,但这是云家子孙必经的历程,她再不舍也不能多言。
「母妃,儿子有一事想寻您看法。」
老王妃有些讶异,自镇北王爷当家後,除却极要紧的大事,已鲜少问询她的意见,近期应是两年前yu将云宛萱带至边疆的事情。
老王妃朝金喜淡淡望去,金喜立即领人退去。
「儿子想将甯儿一道带去边疆。」
老王妃眉头一抬。
「她的意思?」
镇北王爷摇头。
「儿子的意思,还没与她提。」
老王妃暗自点头,依着她对萧侧妃的了解,她不会提这样要求,甚至镇北王爷若是提起,她必会拒绝。
「萱姐儿还小,旁人照料总没有生身母亲来得仔细,再者鑴哥儿和镔哥儿也能有人管着。」
老王妃沉y。
三个孩子日後都是要回京的,萧侧妃出身定安侯府,大家闺秀该会的她一项不落,若是她能一道去边疆,不仅能照料云宛萱还能替她启蒙,也不怕云宛萱日後回京不适应,且萧安鑴与萧安镔两人虽因是武将,不须学京里少爷的作派,但该学的技艺也不能落下,去边疆後二人虽仍自学,但无人叮嘱难免散漫些。
「皇上那头?」
镇北王爷有把握的点头,京里时不时就塞几个人给他让他带着历练,此时不过是要带一名nv眷前去,且又不是正妃,皇上不会驳了他的请求。
「甯儿那头我跟她说。」
老王妃点头定下,萧侧妃会回绝镇北王爷,却不会回绝她,老王妃待她b正经儿媳镇北王妃更似儿媳,她感念於心,对老王妃也是真心孝顺。
老王妃让人将镇北王妃与萧侧妃请来,待二人抵达时,镇北王爷已事先离去。
「该收拾的物件可收拾了?」
离镇北王爷等人离京的日子不到几日,老王妃此话是对当家主母说。
「已整理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萱姐儿是否仍跟着王爷一同前去?」
镇北王妃躬身回道,趁机问起云宛萱。
「萱姐儿仍是跟着去,你是她生母自是能打理好。」
前句是回镇北王妃,後一句则是对萧侧妃说,萧侧妃点头应下。
「你自己的行李就让身边的人帮你收拾,横竖照料了你这些年,对你的一切喜好也了解。」
「母妃?」
镇北王妃惊问,老王妃朝她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眼,不疾不徐地对着萧侧妃继续说。
「萱姐儿还小,离不开母亲。」
那把云宛萱留下不就得了,镇北王妃虽未明说,面上却是此意。
「母亲,此事不妥。」
萧侧妃轻蹙眉头,姨娘只能唤老王妃,侧妃却是能同王妃一样唤老王妃母亲,只是镇北王妃与老王妃素来不亲,便只唤母妃。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平时老王妃与萧侧妃往往有商有量,故萧侧妃敢表达自己想法,但当老王妃心意已决时,哪怕萧侧妃有异议也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反驳老王妃。
「妾身这就回去命人打理。」
镇北王妃起身告退。
「恩,你此去陪着萱姐儿到她十岁再回来。」
老王妃轻轻恩了一声,转而对萧侧妃说出日後打算。
镇北王妃再次惊异,不禁回身看向老王妃,云宛萱今年才五岁,也就是说萧侧妃将与镇北王爷待在边疆五年。
老王妃却不理会她,镇北王妃只能默默退出房间。
「母亲,这麽做不妥吧。」
原先要对她二人说话,老王妃便没留人伺候,此时屋里只剩婆媳二人。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王妃留在京里,你却跟去边疆,无非是怕让人说话。」
萧侧妃点头。
「妾身虽也不舍萱姐儿,但这麽一来岂不让人说王爷宠妾灭妻。」
萧侧妃眼里满是忧心,她的识大t是令老王妃偏疼她的另一个原因。
「放心。」
老王妃既如此说,萧侧妃也不宜继续持反对意见。
「母亲,此去经年,妾身想着日後每隔半年便回来住上一段时日,您觉得如何?」
人说见面三分情,老王妃此时对萧侧妃极好,若萧侧妃真一去五年不回,或仅於镇北王爷回京时一同回来,再深的情分也难免淡去,且她还得为她的nv儿着想。
「来回奔波,岂不是一年有好几个月都在路上。」
老王妃皱眉,萧侧妃却明白老王妃会这麽说代表她不反对。
「萱姐儿明年就六岁,您舍得转眼就看到她变成大nv孩的模样,不看着她一点一点慢慢长大吗?」
云宛萱这几日时常陪在老王妃身边,老王妃对她也是真的疼ai。
「来回路上记得安排护卫。」
这便是同意了,萧侧妃笑着点头。
「妾身明白。」
「你也回去整理吧。」
萧侧妃唤人进来伺候,这才福身离去。
萧侧妃与镇北王爷同去边疆驻守,又带着二人生下的nv儿一块去,即便还有云安鑴与云安镔同行,边疆的府里几乎可说是他们的小家,镇北王妃心里怎会好受,偏偏面上不仅不能露出一丝一毫不情愿,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jg神打点,就怕让婆母又有话说。
镇北王妃心底对老王妃不是不怨的,她出身将军府,老王妃却是出身书香世家,素来总认为她没有大家闺秀的作派,再者掌家後她也知晓另一个原因,老王妃的婆母也是出自武家,她过门时没少拿捏她,镇北王妃又是先老王妃亲自相看,老王妃自然不乐见她。
萧侧妃却不同,身为侯府嫡nv,若不是镇北王爷前去作客时似乎出了些状况,也不会与人为妾,老王妃心心念念的大家闺秀媳妇莫过於此,也因此老王妃与她向来b镇北王妃这个正经儿媳还来得像婆媳。
不论镇北王妃多不愿让萧侧妃陪在镇北王爷身侧,仍只能在他们离去这日,与他们一一道别,镇北王妃一双眼又是看镇北王爷又是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恨不能多看几眼将他们牢牢记在脑海里,萧侧妃与云宛萱已先上马车,很有自觉的不在镇北王妃跟前碍眼。
马车行走半个月後,总算抵达边疆,一路上云宛萱欢喜地手舞足蹈,就连云安鑴与云安镔也明显b在王府里放松,萧侧妃虽未表现得如同他们一般喜形於se,眉眼间的喜se却也不曾让镇北王爷漏看,他更觉让萧侧妃同行的这个提议实在正确无b。
抵达边疆後的头几日,萧侧妃忙着安顿自身,也忙着熟悉府里事务,仅夜里偶尔与镇北王爷枕边细语,云宛萱一如从前她尚未跟来时的逍遥。
约莫过了半个月後,萧侧妃才趁着镇北王爷空闲时,与其说起自身想法,对於内院的事镇北王爷向来不管,萧侧妃说他便听,听着萧侧妃的建议也觉得可行,便让她依着她的想法去做。
云宛萱既然习惯跟着兄长早起练拳,萧侧妃也不yu强行规范不让她继续习武,就当强身健t,她想着云宛萱毕竟是nv孩儿,即便日日跟着习武也不会学得多高深的武术,不如就依着云宛萱,只是对於云宛萱的一应保养更加jg心,就怕让她变得皮粗r0u糙。
兄妹三人晨起练拳,用完早膳便去军营,镇北王爷从前未阻止云宛萱跟着,萧侧妃也不会傻到自行剥夺云宛萱的特权,横竖如今才五岁,也不须在乎所谓男nv大防。
用完午膳後,小歇午觉,下午兄妹三人有各自的课程。
云宛萱由她亲自带着启蒙,并开始学nv红,nv子该学的琴棋书画也不好落下,但一日不过十二个时辰,下午能习课的时辰也不过二、三个时辰,萧侧妃便让云宛萱自行挑选其中一项习得jg通,另一项由她指定,至於其他两项只要学会监赏即可。
云宛萱喜ai习武,镇北王爷曾告诉过她身为将帅没有不会下棋的,越擅长兵法的将帅,棋艺往往也不差,因此云宛萱毫不犹豫地选了棋,萧侧妃则为她挑了琴艺,大家闺秀不会乐器难免让人笑话,这便是为了日後回京生活作打算。
但又思及nv子字迹若过於潦草也不是好事,故另外要求云宛萱日日习字,无须到达书法大家的高度,但至少得写得一手簪花小楷。
云安鑴与云安镔两人日後虽无需参加科考,却也不能让肚子里无丝毫墨水,二人每日固定跟着夫子上一个时辰的课程,其余时间则与她和云宛萱待在一处,或练琴、或习字、或下棋、或画画,萧侧妃并不特别规范,唯独不许二人於下午时分进行除琴棋书画以外的事情。
萧侧妃专心教导云宛萱,云安鑴与云安镔若是在琴棋书画上有任何疑问,也可直接请教她,反b从前二人自学来得更有进步。
从军虽苦,但如同在朝做事有休沐,军人也有休息日,只是并非是固定每五日休一日的排法,而是依着战情轮着休息。
镇北王爷虽不好次次让自己与儿子一同休息,但让两个儿子同日休息倒也不至於令底下人说闲话,因此每当云安鑴与云安镔不用去军营的日子,两人有时带着云宛萱和一同休息的友人一并外出游玩,有时则是与萧侧妃一起四人外出,若遇到镇北王爷也一块休息的日子,那多半是一家五口出游。
随着时日过去,云宛萱口中的胡哥哥、罗哥哥,渐渐变成容哥哥、柳哥哥。萧侧妃便明白是来边疆历练的勋贵子弟又换了一批。
萧侧妃早听镇北王爷提过,时常有人想将家中子弟打发到他这边来混点军功,镇北王爷执掌军权驻守一方,边疆又几乎是他们云家人,实在不宜再与京中权贵来往过密,她这个侯府嫡nv也是意外才会嫁入镇北王府,因此不管来人是谁镇北王爷的回答一律相同,由皇上定夺。
只要是过了明路由皇上发话下来,管他是哪家的人镇北王爷都照收不误,不仅未过问来历,也从不限制家中孩子与其交往,毕竟若刻意要求云家人不可与之来往,反而显得突兀,且他未曾告知家中孩子这些勳贵来历,能不能交好全由着孩子,再者镇北王爷也有私心,日後下一代袭爵驻守边疆时,若遇谗言,京中才有人能为之说话。
「云宛萱,你都几岁了还爬树,有没有一点nv孩子家的样子。」
云安镔站在树下大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