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末春潮气退得急,桌前斜插的叁两花枝也沾染些许湿气,为那层层迭生的花瓣晕染上几分殊艳颜色。
但总比不上那点朱唇唇瓣颜色美好。
虞折衍看着知安怯怯不敢上前的样子,忽地笑出了声。
“离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些。怎么像是怕我吃了你一样?”
虞知安犹豫着该不该过去。她不知道虞折衍现在心里做什么打算。方才拉她来之时,说是说心里的话,便带人径直来到了这处酒楼。酒楼在街道正中处,来往人影繁繁,她被虞折衍带着直接去到了叁楼的内阁里。乍一推门,只见屋内锦帐罗塌,茶桌软垫无一不齐全,就好似……
就好似娘子郎君私会的场景。
更何况他还从善如流地牵起了她的手,带人直坐到罗塌上,待她坐下时步步逼近,侵略感十足,叫她慌乱应付想拉开距离却挣脱不得。
“在这里便挺好的……”虞知安回,下一秒那黑雪松的味道便兜头袭来。
“那我便过去。”虞折衍主动向她靠去,激得知安如受惊般小幅度躲避。
虞折衍喉咙滚出几声轻笑:“躲什么?方才牵你手时,你全身防备好似一只小兔子,难不成……怕我吃了你?”气息好似绕着她的耳蜗转了一圈,缠绕般叫人耳垂微热。
“吃了她”这句话,是刻意的调笑。那日的美好就好似晨露酿就的果酒般,叫人心里甘甜。觊觎了那么多年的人,未等他收手将棋局布好,便阴差阳错的到了他的手上,几下巧力逗弄之后,被他大开大合的用力肏干,娇吟喘息之余全身存存肌肤都满是他的痕迹,满眼尽是他的情欲冲灌的样子——这种巨大的满足感简直要叫他发疯。
她美好得让自己只浅尝一口便觉上了瘾,只恨不得将人绑在身上,日日夜夜听他低语,受着他的爱惜的逗弄,同他沉沦共赴极乐。
但是不行。
他是元嘉的皇兄,在她面前向来装得朗润清和,性子温柔似美玉嘉树,哪里会强迫于她?更惘论他心底有的那些在日后,待他羽翼丰满之时强占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