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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安王或是……景王殿下。

在老皇帝眼里,萧弄和德王都是磨刀石。

钟宴笙毫无犹豫:“安王!”

景王殿下人很好,从没有过坏心眼,还帮他在老皇帝面前打掩护,相比之下,安王的嫌疑最大。

安王惯来低调沉默,没什么存在感,总被德王呼来喝去地欺负,与年轻时的老皇帝简直一模一样,老皇帝见到安王,恐怕就会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对他寄予厚望也很正常。

萧弄沉吟片刻:“我会叫人去盯住安王。”

钟宴笙感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多亏了自己聪明,细长的手指戳戳萧弄的胸口,眼睛亮亮的要他夸奖:“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萧弄不禁莞尔:“嗯,太聪明了,迢迢。”

钟宴笙有些羞赧,偷偷开心了会儿,又问:“哥哥,楼大夫还没有查出来吗?”

“有些眉目了。”

钟宴笙喔了声,他始终很忧心自己身上的那东西是生来约束萧弄的,也担忧萧弄喜欢他只是因为那东西带来的错觉,忍不住往下爬了爬,把耳朵贴到萧弄的心口。

薄韧的皮肉之下,平稳的心跳声在他耳中变得越来越快。

钟宴笙从他怀里抬起头:“哥哥,你的心跳为什么突然变快了?”

“因为有个小混蛋贴过来了。”

萧弄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眼睛已经变成了幽蓝色:“没发现我的另一个变化吗?”

钟宴笙当然发现了,他僵硬地缓缓往外边爬,不敢趴在萧弄身上了:“你……你忍忍。”

“忍不了。”

萧弄一翻身,将他按回身下,幸好方才没给钟宴笙擦干净,很顺利地沉下去,嗓音哑下来:“最后一次了,乖乖。”

萧弄是个大骗子。

钟宴笙又快崩溃了。

他受不了的时候,就会试图逃离,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萧弄见他喜欢爬,就很体贴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爬了?”

钟宴笙腿软得没力气,浑身湿漉漉的,抽噎着骂他:“骗子……”

“冤枉,我很听你的话。”萧弄眯起眼,衔着他一缕发丝,含笑道,“没有压抑我的天性。”

钟宴笙哽咽了一下。

萧弄就是条坏狗,嘴上说得有多好听,对他就有多凶狠。

他大脑发白地趴了会儿,浑身浸在一股热汗之中,正浑噩时,脑袋又被缓缓摸了摸,萧弄嗓音里含着恶劣的笑意:“迢迢,继续爬。”

“……”

四更天,夜色深黑,萧弄让钟宴笙浑身都沾满了自己的气息,满意地嗅了嗅他的味道,出于某种阴暗的占有欲,没有弄得太干净,妥帖地给他穿好衣物,裹进被子里塞好汤婆子。

站在床前,把钟宴笙珍爱的小东西们又塞回床幔深处后,萧弄注视了会儿那张湿漉漉又疲惫恬静的睡容,低头在他唇角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走开,满身懒倦地钻出窗户,无视脸色青黑到了极点眼底喷火的霍双,施施然跟着展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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