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亲吻从颈间逐渐往下落, 钟宴笙察觉到他去往的方向不太对, 连忙按住他。
一片黑暗的室内, 只有朦胧月色穿窗洒落进来,映出彼此模糊的轮廓, 萧弄的头深埋在他颈窝间,呼吸时气息微凉,扫过脆弱的咽喉, 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消、消气了吗?”
萧弄这两日太阳穴突突的, 本来就在时不时头疼咳血, 听到宫里的消息, 头疾差点当场又发作了,涉险来到宫里,还来不及做什么, 钟宴笙就像隻身娇体软的小猫咪,躺下来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他揉捏吸吮了。
湿润朦胧的幽微兰香丝丝缕缕的,浸润了萧弄紧绷的神经。
高挺的鼻尖蹭过怀里人细腻如羊脂玉的颈子, 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肉,嗅到他骨血里透着的馨香。
对怀里人的贪婪恶欲与侵占欲几乎瞬间就被引燃了。
萧弄托着他, 毫不费力地将怀里单薄的身子抱起来,轻轻将钟宴笙放到桌上, 两隻手抵在桌边, 将他圈在自己的怀抱范围内, 微倾着身, 额头与钟宴笙相抵着, 含笑用气音回答:“没有。”
“你再哄哄我。”
萧弄的手还是那么快,钟宴笙都分不清自己的衣带和鞋子是什么时候落到地上的。
他的眼睫细微地眨了眨,被困在熟悉的气息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抬脚踩到他腿间。
“这回消气了吗?”
萧弄的呼吸一顿,深蓝的眼眸闪烁着狼似的幽微光芒,呼吸促热起来,湿润的吻从他眉心落到眼角鼻尖,想将他吃下去般,像隻得寸进尺的恶狗:“迢迢,再踩一下。”
低沉郁丽的嗓音近距离钻进耳中,钟宴笙半边身子都在发软发麻,察觉到面前人逐渐炙热的呼吸,哪儿还敢乱动,红着耳根想收回脚,还没收回来,脚踝就被精准地握住了。
他的脚踝细瘦,单手就能轻易握住一圈,强製着钟宴笙慌乱逃窜的脚丫踩回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钟宴笙耳边:“跑什么?”
钟宴笙的脚心踩着他,羞耻得简直要昏过去了,无比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结结巴巴的:“放、放开我的脚,屋里有点黑,我想……唔。”
薄弱得近乎不存在的防守,轻而易举就被萧弄舔吻开了,萧弄一隻手握着他的脚踝,不轻不重地踩着自己,另一隻手扣着他的后颈,将意图往后逃窜的钟宴笙压回来,又凶又重地吻。
那是个很深很露骨的吻,湿哒哒的,钟宴笙不得不张开唇迎合着,唇舌都被侵略掠夺着,完全无法闭合,腮帮子一会儿就变得酸酸的。
屋里浑似一个蒸笼,又闷又热,高温之下,他发尾微微发润,眼眶也在发热,脑子里被萧弄搅得一团浆糊,分不清是嘴更酸一点,还是脚更累一点。
但他已经快承受不了了,眼底浮出浅浅的泪光,生气地挣扎着,重重踩了一下萧弄。
萧弄动作一顿,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在他耳边低喘。
钟宴笙浑身一僵,脑子里轰隆隆的。
他把萧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