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泓已经把外面的人都叫回去了,独自在外面等着。
钟宴笙一瞅到他,就想起方才在屋里发生的事,实在不敢看他,小声道歉:“景王殿下,不好意思。”
裴泓不知为何有些走神,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摇摇扇子笑道:“说的什么话,你没事就好,方才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
钟宴笙心虚得不敢吭声。
大概是裴泓吩咐过了,加之钟宴笙如今的身份不同,不是从前那般可以随便议论的了,回到隔壁的雅间后,也没人多问什么。
只有不太有眼色的萧闻澜,跟隻小狗似的凑过来着急问:“小殿下,你方才去哪儿了?”
钟宴笙:“……”
被你堂哥叼走了。
裴泓见萧闻澜又凑了过来,不耐烦地抬手用扇子敲了下萧闻澜的脑袋:“够了啊萧二少,话怎么那么多,我都插不上嘴。小笙,试试这两道菜,我让姑苏的厨子特地烧的。”
景王殿下开口了,萧闻澜隻好缩了回去,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哥难得交给他任务,他还没表现够呢。
虽然不知道他哥让他说这些什么目的,但他哥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萧闻澜不说话了,钟宴笙也安安静静地低头吃菜,其他人的不自在感慢慢缓过去了,跟裴泓七嘴八舌地聊起来。
这群人都是家里的二世祖,跟裴泓玩得感情深厚,都是站在裴泓这边的。
上次德王与裴泓未婚妻苟合的事传出来,彻底得罪了大伙儿,众人都为裴泓愤愤不平,喝了几杯,就话赶话地说到了德王:“我听说,德王前几日又被罚了?“
“嘿,德王这俩月不是老实得很,一改往日作风吗,做了什么被罚的?”
“不知道,不过陛下对德王一向宽容,这不是罚了两日又放出来了。”
钟宴笙想到自己推给德王的那个锅,偷偷弯眼笑了下,又恢復一脸无辜无害。
“我听我爹说,入了秋后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几日又上不了朝,景王殿下,要不我托我舅舅也给你寻些药方来献给陛下?可不能让德王把殷勤都献了!”
听到这里,裴泓用扇子敲了下桌子,示意他们闭嘴:“好了,说什么呢。”
众人这才想起,钟宴笙也是个有竞争力的皇子,还是被陛下带在身边的,立刻齐齐闭嘴。
裴泓的手指熟练地转了转酒杯,悠悠道:“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不过嘛,本王当个好人就行了。”
当个好人?
众人还有些莫名其妙,裴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笑眯眯地问钟宴笙:“小笙,吃饱了?”
钟宴笙已经放下了竹箸,小鸡啄米点点脑袋。
“那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