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的神色一顿,楼清棠大惊失色:“什么?我可不看,那是我能看的吗!”
钟宴笙解释:“那道胎记似乎有异,不是天生的,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听到钟宴笙这句话,萧弄拧起的眉头才松开,伸指拨开钟宴笙后颈的头髮,露出那个生长在微凸的颈椎骨上的花瓣胎记。
小小的,不被刻意揉弄时,就是浅红色的一枚,被他磨几下,就会透出股浓艳的糜红,萧弄很喜欢钟宴笙这片肌肤,香到了骨子里。
更重要的是,钟宴笙很敏感,碰一下这里,他浑身都会颤一颤,可怜又可爱的,能满足他心底某些阴暗又蠢蠢欲动的作恶欲。
不过萧弄就是占有欲再浓烈,也知道钟宴笙的身体更重要:“过来看看。”
楼清棠这才凑过来,举着蜡烛看了一眼,就给出了判断:“的确不是天生的。”
钟宴笙心里一紧。
卫绫说,他还没出生时,太子殿下就知道他身上会有这个胎记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可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感觉到过什么异样。
楼清棠又观摩了片刻,沉思道:“这样的标记,让我想起了关外蛮人一些玄乎其玄的东西。钟小公子,定王殿下,听说过蛊吗?”
萧弄望向他:“这是蛊毒的标记?”
钟宴笙茫然眨了眨眼:“我只在话本子上见过,居然是真的存在吗?”
“蛮子的确喜欢搞什么巫蛊,每个族群里都有个巫师长老,尊称什么‘萨满’‘释比’‘阿爸许’之类的,蛊毒都是他们的秘藏。”楼清棠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我也没真的见过,只在书上,还有听过一些老人说过。”
钟宴笙没想到颈子上的这东西这么复杂,唔了声。
楼清棠从沉思里回过神,骤然明白了什么,震惊地望向萧弄,萧弄脸色淡淡的,显然在方才就想到了,只是没开口。
他忍不住嘴快:“既然钟小公子身上这是蛊,那你的头疾莫不是有可能……”
萧弄一个眼刀过去,示意他闭嘴,但钟宴笙听到这两句话,已经明白了点:“哥哥的头疾,也是因为蛊吗?”
萧弄放下钟宴笙的头髮:“还不确定。”
钟宴笙心里一咯噔,脑子里已经冒出了很多想法。
他身上的东西如果真的是蛊,萧弄的头疾也是因为中蛊的话,他们俩身上的蛊岂不是同源的?
在他出生之前就有这东西了吗,看起来对他似乎毫无妨害,反倒对萧弄有牵製作用,到底是谁种下的?
钟宴笙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想不明白,还有些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