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听着周围一片讚叹声,却看得乏味。
景华园的景致,还不如长柳别院里的花园呢。
他当时误以为萧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还向打理花园的王伯讨要了一袋花籽,准备以真少爷的名义送给侯夫人,修补真少爷和她的母子关系。
结果……
不能深思,想多了尴尬又害怕。
想到那袋花籽,钟宴笙就发蔫。
跟被他带回来的那条白纱一样,他是不敢再摸出来了,生怕一让它见光,定王殿下就会嗅着味儿找过来。
都没来得及跟好心的伯伯再道声谢呢。
周遭的人声热热闹闹的,说什么的都有。
外围的人多半身份不高没里面的高,讨论的也都是其他的。
比如京城近来最火热的话题。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得罪了定王殿下,听说定王简直要把天都掀了!”
钟宴笙正回想着萧弄的事,一听到“定王”二字,心里就是一咯噔,凭着没人能看见自己的脸,眼睛睁得溜圆的,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此处人多嘴杂,何况定王不可能来这种地方,边上那几人讨论得肆无忌惮的。
“可不是?我爹就因为往定王的私宅送过几个美人,底儿都差点被掀起来了!”
“哈哈,我听说定王一回京,就直接去了你家,到底发生了何事?快快详细道来。”
“谁知道那个疯子想干什么?”
说话的人脸色又畏又恨,显然畏惧更多,胸膛不住起伏:“我有个弟弟,是我爹的养子,自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给他取名‘窈窕’的‘窕窕’,长大后发现他姿色不错,我就与他……我爹嫌丢脸,封死了其他人的口,不准往外说他的事。”
跟在他旁边的几人:“……”
“行了行了,都这么看我做什么。”安平伯府的世子不耐地咂了下舌,“那日那疯子一来,叫我把“窕窕’带过来,我说那是我房中人您找他做什么,他那脸色瞬间……恐怖得活像要劈了我,跟我拐了他老婆似的!险些把我爹给吓死!”
说着,大概是回想起了萧弄的脸色,狠狠打了个激灵。
跟他凑一块的那几人跟着倒抽凉气:“怎么回事?”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