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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雁想要断了自己的念想,所以他打算去见林路一。
然而见了之后他才发现,根本断不了,他还是喜欢林路一,只是感情没年少时那般浓烈了。
五年的沉淀让林路一看起来更加成熟俊朗,但仍旧是疏离冷淡的。只有当宋栖雁说话时他才会微微抬起眼皮看对方一眼,而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眼神移开。
“林哥为什么突然回国了,听说你国外的实验室进展很顺利啊。”宋栖雁握着面前的杯子,指尖不停地摩挲着。
林路一轻声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这话让宋栖雁不知该怎么接了,曾经他总是和林路一有说不完的话,对方虽然话少但从来都是温和地注视着他,聆听着。而现在他只觉得林路一有些陌生。
他该说些什么?宋栖雁很苦恼。
似是看出了宋栖雁的窘迫,林路一却主动开口了,“听说……你和戴延分了?”
宋栖雁没想到对方竟会关心自己的私事,有些尴尬道:“嗯……分了。”
“你们五年一直都在一起,感情很好。”林路一没有直说,但宋栖雁却听出了一些端倪,林路一在问他理由。
“他说他喜欢上了别人。”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错,宋栖雁并不遮掩。
这原因倒是让林路一有些惊讶,他微微挑眉:“那你呢?还喜欢他吗?”
“当然不。”宋栖雁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本身他对戴延不过是五年培养出来的感情,有些舍不得罢了,就连养条狗五年也是很难割舍下的。要说喜欢,那还真没有。
这个答案似乎让林路一很满意,他喝了口咖啡,杯子掩住了唇角微微的笑意。
正在二人都静默时,宋栖雁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宋栖雁隐隐猜到了是谁,但还是接通了:“哪位。”
“你现在在哪?”是戴延的声音,他好像哭过,鼻音很重。
宋栖雁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林路一,“你要做什么?”
“我,我受伤了……”
戴延刚想说些什么,林路一忽然提高了声音:“是戴延吗?”
他的性冷淡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清冷沉闷,戴延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你为什么和林路一在一起?”
“你管得着……”
“你和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你们俩现在不是没有关系了么?”林路一蓦然出声,宋栖雁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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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一开车将宋栖雁送了回去,宋栖雁原本只是客气一下地问问对方要不要来家里坐坐,结果林路一竟直接答应了,这很不符合他的人设。
以前哪怕关系再好,林路一都会刻意和宋栖雁保持距离。他就像隐藏在云雾里的山,叫人摸不着也看不真切。
两人说话间来到门口,却看见一个身影杵在那,一看竟是戴延。他原本只是倚靠在墙上呆呆站在那,嘴角带着伤,听见声音后立马转过头站直身子。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戴延不解地看着宋栖雁。
宋栖雁也不解地看他:“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找我?”
戴延眼里都是委屈,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离了宋栖雁,他好像没有归宿。
“雁雁,我想再和你谈谈……”
他话音刚落,宋栖雁家门忽然打开,庄乐成从里面探出个脑瓜:“雁雁你怎么这么晚才……卧槽!戴延你是鬼吗,怎么站在这一声不吭!”
戴延震惊地瞪大眼睛,浑身颤抖地指着庄乐成:“你为什么会在这?”
林路一看了眼他们,大概是弄清了现在的情形。他语调平稳地朝宋栖雁调侃道:“你这还挺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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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戴延质问闹事的机会,宋栖雁直接下了逐客令,且毫不留情面,“你是闲我不够顺心,故意来恶心我的是吗?”
戴延刚刚凝聚的火气立马被浇灭了大半,但仍旧愤恨不平:“你为了林路一挂我的电话,现在庄乐成还能随意进出你家,宋栖雁,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宋栖雁忽然觉得自己这五年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他怎么会觉得戴延这个傻逼和林路一像呢?只是一双纯粹热忱的眼便叫他什么都不顾了,完全忽视了戴延身上那些劣根性。
林路一看热闹不嫌事大,淡然道:“看来小戴真是被你宠坏了,栖雁。”
这句话不轻不重刚好砸在宋栖雁心口,他颇为不悦道:“我之前是被下了降头才会那么宠他。”
庄乐成没忍住嗤笑出声,然而就因为这一笑他立马变成了戴延攻击的对象:“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笑?你还没有解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
庄乐成斜倚靠在门边,满不在乎:“我来雁雁家玩不行吗?怎么,分手了,连人家交朋友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你……”
“行了,别乱咬人。”宋栖雁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戴延,当初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之后再没任何瓜葛,你忘了吗?”
“可是你和庄乐成……”
“我和他怎样你都管不着,哪怕我和他上床,在一起你也无权过问。”
这句话一出立马像惊雷一样砸向了戴延,也让林路一不由得瞳孔骤缩。
“什么……我不允许,不行!”戴延说着就要上前扒拉宋栖雁,被宋栖雁一脚踹在了小腿上。
“识相点就快点滚,别来烦我。狗都知道信守承诺,你连狗都不如。”
养了五年的狗都知道要忠于自己的主人,而戴延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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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庄乐成和林路一都在宋栖雁这留宿。
宋栖雁有些累,随意交代了几句就回房休息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庄乐成刚想说些什么,林路一便直接无视他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真是臭屁的家伙。”和几年前一样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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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雁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后便很快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脑袋沉,身子也沉。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上他的唇,又向下移动,细密灼热地亲吻着他的下巴,脖颈,而后慢慢向下移动,钻进了他的衣摆,吮吸他的乳粒。
宋栖雁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他知道是谁,却不想动。
庄乐成仍旧饥渴地亲吻着宋栖雁的身体,揉弄着柔软圆润的胸膛,咬他的肚子,又继续向下。
他硬生生把宋栖雁亲硬了,褪下睡裤,硬挺的性器直接弹了出来拍打在庄乐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