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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床上苏醒,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黑se手枪,像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提防有人想害他一样,紧接着,少年放下枪,默默走出房间,走到了客厅,客厅非常脏乱,还有异味飘散,他有个二人座的沙发,沙发的靠背往内弯曲,似乎是骨架的问题,导致这种情形发生,但还能坐,不会垮下来。
「…我的东西呢?」他四处0索着,原本放在桌上的「盒子」不见了,这事关重大,不能坐视不管,少年为此急得满头大汗,他先是回到房间拿弹匣,转眼间,少年便踏出了屋外。
屋外景se挂着破旧的滤镜,少年一眼望去,城市陷入一片破败,低迷两个字在这座城市的人们心底,紮实地留下极端的刻板印象。街道上,大多是流浪汉居多,经历了三次「阶级」战争,真正有社会价值的上流人士,早已搭上太空船飞往遥远的星球定居,而被舍弃、遗忘的人,哪都去不了。
少年的名字是索拉·莫特,今年刚过十七岁的生日,战争缘故,他被迫出走家乡,颠沛流离下,少年抵达望舒城,望舒的由来取自为月驾车的神,与之相对的是羲和,对了!索拉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哥哥,一位与他相依为命的哥哥,叫做尚吉·莫特,兄弟俩在这生活好一阵子,已经懂得生存之道,所谓的生存之道,第一,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同一个组织的夥伴,也不要轻易交出信任;第二,尽可能地完成自己的伟大事蹟,好得到认可,以及老大的注意,这样一来,就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尽管战争结束,不代表阶级的观念,就此没落,人们依然在互相竞争,试图在这个乱世拥有一份话语权,我们的索拉跟他的哥哥尚吉亦同。当各国的总统陆陆续续的离开地球以後,地球不再受到正常法律规范,各洲的强大势力…不!一群对权力感兴趣的人占据了当地,接管前人留下的烂摊子,重建新的政府和新的秩序,他们是当今的王、领袖,是这仅剩的人x中,最後的六座灯塔。
索拉的家在斜坡上,大约是十年前,地壳移动破坏了大半的生态域,很多平地升起了高山、丘陵,甚至连曾经举世闻名的亚马逊雨林,也在地壳移动下,变成最高的山脉。索拉匆忙的奔跑着,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後,他抱怨道:「我是把它忘到哪去了?…啧!真是的。」
路旁,一位穿着暴露的nv子主动上前,想要揽住索拉的手臂,只见他快速退开,一言不发的绕过nv子。望舒城是亚洲方面最大的红灯区,在战後的地球,一共有七大势力,索拉与哥哥投靠了亚洲这边的「王朝」,统治者是慕容辉曜,其他势力则分布在北美洲、南美洲、非洲、欧洲和大洋洲,听上去仅有六个地方,哪来的第七位领袖,实际上,有一个神秘组织,正被六大区通缉,他们的领袖自称是革命党,打算要复兴旧世界的社会法规,随着对方的声势日渐壮大,另外六人无法继续坐视不管,便把通缉令传到了世界各地。
「…还是去找老哥好了。」盒子内的东西与他们兄弟俩有关,尚吉叫他保管好,别将消息走漏出去,索拉记得很清楚,没有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现在盒子不见了,导致他毫无头绪。
索拉走到了一条公路上,有大量的卡车挡在窄口,把通道占满,彷佛是刻意阻止有人尝试越界。
「下面的是谁?报上名来!」
「索拉·莫特!我是尚吉的弟弟!」
「…」那人一听,探出半颗头确认对方的样貌,随後,他把旁边的伸缩梯降了下去。索拉爬着梯子,到达车顶,眼前站着的男人留着一嘴落腮胡,壮硕的臂膀还有许多刺青,带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索拉,你哥哥一早就在找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为什麽找我。」
「嗯?为什麽?」
索拉当然不会说出尚吉是要向他取东西,他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和对方寒暄几句话,敷衍了过去。
「哒哒…」索拉沿着公路,到了一间像学校的地方,这所学校有一半被分开,塌陷在底下,人们待在剩余的那边,作为驻紮点。虽说索拉他们是加入了亚洲阵营,事实上,慕容辉曜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兄弟二人只是千万人里的杂兵,作为一个小头目底下的小人物,他们的老大是一位叫沈诚的亚洲人,他没有什麽雄才大略,但是他很有远见,或者说,他平生就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成功引起慕容辉曜的注意。
沈诚优先占据望舒城,在望舒的四周,由於地层下陷,大半的城市变成废墟,全都无法待人,而望舒是连接海边、内陆的唯一城市,也是最安全的途径,倘若这个地方不受管控,容易出现偏激的矛盾,衍生至一片混乱,最坏的打算是慕容辉曜被困在内陆,哪都去不了,因此,他二话不说,主动找上沈诚,将他纳为自己人。
沈诚是一位四十七岁的大叔,在末日来临前,他是一名会计师,之後,沈诚成为望舒城的城主,他看上望舒高中的地理环境,加上风水格局非常好,沈诚果断在这里安身,唯有他的左右手,有资格与他住一起,值得一提的点,索拉的哥哥尚吉,恰好被沈诚赏识,他看中了尚吉的机敏,还有骨子里的狠辣,可索拉这次到学校,不是来找沈诚的。
「姓魏的,你有看到尚吉吗?」
「他在…是你啊!你这家伙,我不是说过了,不准再进来这里,哪个字听不懂?」魏仓拽住了索拉的衣领,将对方整个人定在两侧的柜子旁,并语带不善的说:「索拉·莫特,像你这种害群之马,总有一天会连累他人的!」
「…至少我不像你是个混球!」
「妈的!」魏仓往索拉的脸上揍了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不光是这样,他还抬起脚,将鞋子踩在索拉的头顶。
「索拉!你是老鼠屎!在你害了整锅粥以前,我应该要宰了你才对!」
「喀锵!」手枪子弹的上膛声响起,受到威胁的索拉,不甘示弱的推倒了魏仓,且用力压着他握枪的手,再把另一只手,放在对方的咽喉,si命掐住。
「该si的…小鬼!!!」魏仓的力道明显大过索拉,不一会,他夺回了主动权。
「臭小鬼!」
「魏先生,慢着!」看到来人,索拉兴奋的喊道:「哥!」
「…」魏仓收回手枪,一脸不悦的解释:「…发生了些小摩擦。」
「何止一些!他差点要杀了我!你看到他拿枪了吧?哥。」
「够了!索拉!」尚吉拉着他的手,准备要离开,身後的魏仓讥笑道:「莫特啊!你简直蠢到没边了!他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还想要袒护他到什麽时候?」
「…」
「回话啊!」
尚吉抬起脖子,深x1了一口气,随後,他用冰冷的眼眸注视着魏仓,彷佛一条蛇找上它的猎物。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魏先生。」说完,尚吉带着索拉,头也不回的走出学校。
「索拉,怎麽了?你看起来很反常。」
「我找不到盒子,它在我家…不见了。」
「什麽?你…你说什麽?」
「我说,盒子不见了,我找了很久,屋内没有看到。」索拉面带歉意,他记得有把门锁上,暂且不讲锁不锁的问题,到底是谁会闯进他家,0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这没有道理!
「…屋外呢?看过了吗?」
「怎麽可能会在屋外!」
「以防万一,我陪你走一趟。」尚吉到了索拉的住所,两人翻箱倒柜,依然没有线索,这时,尚吉走至窗边,掀开帘子。
「…索拉。」
「怎麽了?哥,你找到了吗?」
「…不,我问你一个问题,外头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索拉顺着尚吉的视线,找到了外头站着的人影,那人头戴鸭舌帽,看似掩饰身份,实则不然,他的举动太莫名其妙了。
「…追?」
「追。」尚吉给了肯定的回答,索拉正要开门,他的哥哥却把窗户踢开,直接翻出外头。
「走这!」
「呃…好。」索拉把外套褪去,跟随尚吉的背影,从三楼爬下一楼,过程中,尚吉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倒是他的弟弟索拉,差点把脚摔断。
「等我!哥!」他怕痛,怕得要si,反观尚吉,像是铁打的一样,没在怕受伤。
「!」对方察觉到异状,迅速撤离现场,无奈的是,他的脚程不如尚吉,没多久,便被二人压制住。
「吁…吁…好累…」
「…真是的,就叫你早点睡早点起床,年纪轻轻就t虚。」
「这是天生的,老哥。」索拉两手一摊,像是在跟尚吉闹脾气。
「少说这些了,把他的牙齿打断。」若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他的亲弟弟,尚吉又哪会好声好气地跟他g0u通。
「…要我来做?」
「算了,你过来压好他。」
「嗯!」索拉接过他的位置,好让尚吉能站在那人面前。
「你在外面盯什麽?观察我弟弟g嘛?」
「无可奉告…唔啊!」话音未落,尚吉猛地揍了他一下,这拳和魏仓没得b,是往si里出力的,魏仓那力道也就只能欺负索拉而已。
「嘴巴挺y的,希望你的牙齿同样如此。」
「!!!」接连的好几拳,都揍在同个位置上,他的右脸颊十分红肿,地上还有几颗刚掉的牙齿。
「我…我不是…」
「不是什麽?」
「我不是…找茬的…」听闻此言,尚吉怒极反笑,他笑得是对方把自己当傻子来看。
「说!你有看到一个盒子吗?」
「…有…」
「铁制的?看上去很老旧?」
在得到满意的回应後,尚吉让索拉松开了手。
「哥,别…」
「砰!——」一发枪响在街上回荡着,尚吉吹去枪口的硝烟,脸上平淡的表情,彷佛说着,杀人如喝水。
「…现在呢?」
「去找盒子,他说了,他埋在刚刚经过的柳树底下。」
「那屍t…?」索拉想追问下去,可下一秒,尚吉抓着他的肩膀,拖着他往下个地点移动。
「哥,他把盒子埋起来,是想等其他同夥过来吗?我们两个人,会不会太…」
「这个地盘是沈诚管的,除非有不长眼的白痴,否则…你是我罩的,不用想太多。」尚吉随意地0着索拉的头发,把头发都0乱,才收回了手。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梦想吗?」
「记得!肯定记得,我想做个扞卫正义的警察。」索拉正se严词的说道,如今的大环境下,警察制度早已不复存在,一旁的尚吉笑了起来。
「哼!你尽管嘲笑我吧!…我当然知道我们在做的事,跟正义没关系,你就视作我没有归属吧!」
「…弟弟,你有归属,有亲人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归属。」
「找到盒子了!」索拉把铁盒递给尚吉,他接过後,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往上一cha,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什麽东西?」
「别急…一张照片。」尚吉把照片拿给了索拉,下一秒,他无奈的把盒子扔到地板。
「没了,就一张照片。」
「…没有别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往好处想,我们的老妈没有si,坟墓下没有她的屍t。」尚吉伸展着懒腰,默默走到一边,掏出了一根香烟。
「不对吧?我们没有她的消息,这是唯一的线索!」索拉不能接受他们失去了母亲下落的事实,他拾起铁盒,不停地找上面是否有其它机关。
「是啊…唯一的线索,呼~!」尚吉吐了一口烟圈,眼皮底下暗藏一抹疲倦,他俩忙活一个月,换来得是这样的悲哀。
「…索拉,你知道吗?活在别人的印象中,那也是种慰藉呢!要知道,一个人si後,若是无人记得他,等於那个人一无所有。」
「什麽意思?」索拉还在0索铁盒的机关,背後的尚吉没有要阻止他的打算。
「没什麽…毕竟老妈活着,就是一件喜讯了。走吧!我们先回去。」尚吉不清楚那群人有什麽目的,不过,他笃定他们还不至於会在望舒城捣乱,望舒这块地,可是被慕容辉曜当心头r0u在看待的。
路上,索拉发现照片的背後有一行字,刚才走的仓促,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回事。
「0&sentia?」
照片上,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左侧的男子戴着一副京剧面具,遮住了容貌,虽说看不出是哪里人,但要以形象区分的话,大概是生在亚洲;右侧的nv子揽着他的腰,留着一头棕se的大波浪长发,脸上捎带一gu自信,她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合不拢嘴。
「後面是老妈的名字,姗提玛·莫特,但前面的零是谁的名字?」尚吉来回翻了翻照片,始终没能想出个所以,他将照片还给索拉,并说道:「你要是想扔就扔吧!像那种无情无义的nv人,我是不会把她当家人看待。」
尚吉b索拉年长五岁,犹记得战争爆发时,索拉两岁大,他也才七岁,在尚吉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父亲,而母亲在事发前一天就不见了,为保护年幼的弟弟,两人离开欧洲,远离了主战场,在这一片混乱的世界,两个小孩撑过最昏暗的十五年。
「哥,我也想来一根菸。」
「…别闹,你t虚,ch0u菸对你不好。」
「哪有这样的!你太双标了吧!」索拉指着尚吉口中的菸,yu想把菸抢过来。
「不,等你长大了,我可以考虑一下。」尚吉拍掉他的手,顺便将菸pgu踩在脚底,且老神在在的拿起下一根菸。
送索拉到家後,尚吉独自走回学校,途中,几位拿着球bang的人堵住了去路,双方距离不断拉近,原本以为的暴力场景没有出现,为首那人上前搂住尚吉,对他笑了笑:「小鬼!你跑哪去了。」
「啧!别叫我这个名字,老丙。」
「叫丙哥!」徐冠丙0了0pgu後的口袋,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外观十分jg美,不像是狩猎用,更像是艺术品。
「哪来的?」尚吉目不转睛地盯着匕首,心中惊喜万分,他前不久才说想要个不错的刀子,徐冠丙马上就带回来了。
「我去了一趟外城,你没发现这几天没看到我吗?送你了,你的生日礼物。」
「多谢!丙哥。」尚吉收好匕首,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并试图委婉地阐述:「下次的外出…能带我和弟弟去吗?毕竟下个礼拜,是我弟弟生日,你也知道我们差了五年,他不够成熟,希望藉由这趟行动,可以增加他的危机意识、提升训练。」
「咳咳!…咳!」被口水呛到的徐冠丙,用为难的眼神望着尚吉,跟尚吉,徐冠丙简单扼要地说:「那个不成大器的娘娘腔能g什麽?莫特老弟,别怪我说话直接,就他那笨手笨脚的鬼样子,迟早会坏事的。」
「…这种事,我b谁都了解。」
发觉到尚吉的情绪低沉,徐冠丙轻咳两声,转换一番语气:「我懂你身为哥哥,恨铁不成钢,想带他去外面见识一下…那行!我去跟老大谈谈,下次多带一个人,可以了吧?」
「丙哥!真的万分感谢!」
「不必多说,就凭这句丙哥,我徐冠丙一定是挺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