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屹慢慢长大,眉眼越来越像岑颂。
也就是说,岑颂的这一儿一女都像岑颂。
闫嗔“唉”了声:“连酒窝都遗传了!”
“女孩有酒窝好看啊!”
安枝予“咯咯”两声一逗,书黎就笑了,单酒窝简直就和岑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厨房里,岑颂把他那只单酒窝笑到了极致。
“怎么样,我们家这个是不是比你家云霓漂亮?”
“没发现。”
在父母眼里,没人能比过自己家的孩子。
岑颂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不认输:“但比你家那个乖。”
他也是实话实说,但靳洲说:“女大十八变。”
岑颂啧了声:“我倒要看看,你家那个能变成什么样。”
云霓走路比云舟要早,十一个月的时候就能扶着沙发挪步了。
眼下她刚过一岁生日,两条肉乎乎的小腿硬实了不少。
虽说在旁人眼里,她骄纵又不听话,但在爸爸靳洲面前,她却是只温顺的不能再温顺的小绵羊。
听从爸爸的话,绕着沙发走完两圈后,她终于回到爸爸的膝盖前,两手一伸:“爸爸,抱。”
靳洲腾出一只手,手臂一弯,将她抱坐到腿上:“爸爸在工作,等会儿陪你玩。”
靳洲现在每天准时上下班,安枝予也在修完产假后回归工作。
爷爷奶奶还有乔梦夫妇俩都回了英国,现在家里除了顾姨和两个月嫂在之外,房文敏也住了进来。
“云霓,”房文敏站在沙发后,朝她伸手:“爸爸在忙,外婆带你去院子里看金鱼。”
靳云霓一把搂住爸爸的脖子:“我不要!”
靳洲眼睛不离平板:“没事,妈,她不吵。”
靳云霓在他面前的确不吵,哪怕靳洲一直低头没有看她,她也一点委屈都不敢有。
就这么乖乖巧巧地在爸爸的臂弯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爸爸的侧脸看。
一直看,一直看,直到靳洲把平板放到一边。
她就像个小人精似的,立马噘着小嘴在靳洲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看金鱼。”
靳洲却坐着没动:“刚刚外婆要带你去,你怎么不去?”
一岁的小孩,就只能说很简短的词语。
“要爸爸!”说完,她把脸贴在了靳洲的心口,短短的小胳膊一伸,就只能够到靳洲的侧腰。
乖得能把人的心都磨化了。
但是中午他去接安枝予回公司吃饭的路上,可是在视频了亲眼目睹了她撒泼不讲理的大型骄纵现场。
靳洲扶着她肉乎乎的小肩膀,让她坐正:“中午你是不是和哥哥抢玩具了?”
兄妹之间,抢玩具正常,但她抢到以后还伸手打人,那就得好好教育了。
靳云霓扑簌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不仅重重地点头,还“嗯”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打哥哥?”
这次她不点头了,乌黑的一双眼,一秒蓄满了水雾。
“爸爸,”她又来那套:“抱。”
靳洲不为所动:“你先回答爸爸。”
她眼睛一眨,两串眼泪往下滚:“爸爸,抱抱。”
每次靳洲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但是没用。
他不仅对安枝予的眼泪没有抵抗力,对这个每天张嘴爸爸闭嘴爸爸的闺女的眼泪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在靳洲伸出手将她抱到怀里的时候。
上一秒还撇嘴的小家伙,眉眼一弯。
接着,靳洲就感觉到肩膀那儿有什么在抖。
得!
又被她的眼泪骗了!
相比云霓黏着靳洲,云舟就比较依赖安枝予。
但是最近妈妈有点忙。
书房里,安枝予在做标书,云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在玩手里的玩具,虽说他不像妹妹一直盯着爸爸那样地盯着妈妈,但他抬眼的次数却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