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不答应,怕是要惹她生气了。
靳洲笑了笑:“好。”
这边一答应完,靳洲扭头就给房文敏打了电话。
听完他的打算,房文敏略显意外,但作为母亲,谁又能拒绝这样一个处处为女儿着想的一片心意呢!
“行,”房文敏看了眼时间:“我下午过去一趟。”
一个人劝说的力度很可能不够,于是靳洲又给已经是过来人的闫嗔打了电话。
闫嗔嘴上答应着,电话一挂,就睨了岑颂一眼:“你和叔叔可真是好兄弟!”
下午两点不到,房文敏来了。
在一楼和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后,房文敏去了二楼。
靳云舟刚吃饱,这会儿正在安枝予怀里睡得正香。
“别总是抱着他睡,喂完奶就把他放旁边或者放婴儿床里。”
安枝予满脸都是做母亲的宠溺:“就觉得这样抱着他很幸福。”
这种幸福,每个做母亲的都深有体会。
可房文敏也是她的母亲,她对外孙和外孙女的疼爱更多是爱屋及乌。
房文敏从她怀里把小家伙抱走后,轻轻放到了婴儿床里。
“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别久坐,”房文敏把她身后的枕头放平:“快躺好。”
安枝予撑着床垫慢慢躺回去。
眼看她眉心褶了一下,房文敏掀开被子去看她的伤口:“还疼吗?”
安枝予摇摇头:“拉扯到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的疼,其他时候都没什么感觉。”
房文敏把她的手握到手里:“刚刚我去三楼看了,儿童房很漂亮。”
安枝予笑嗯一声:“特别是云霓的房间,粉嫩的好像是个童话世界。”
“听说三楼的改造是靳洲亲手画的图纸,颜色也都是他调的。”
这事安枝予并不知道,不过倒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想给你一个惊喜,那当真是能把那件事藏得滴水不露。
趁着她嘴角笑意渐深,房文敏打着圈地说到了今天的来意上。
“坐月子这段时间,是一个女人身体好坏的分水岭,你可一定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安枝予点头:“放心吧,凉水那些,我不会碰的。”
“可不仅仅是不碰凉水,”房文敏叮嘱:“这头两个星期,这张床你能不下就别下。”
安枝予皱眉:“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还别不信,我当初就是因为月子没做好,你看我现在,总是腰疼腿疼的!”
安枝予扁了扁嘴:“当时就你自己带我嘛,肯定要受累的,但是我现在不一样啊,有月嫂在,我很轻松的。”
“就是说啊,而且还是两个月嫂,”说到这,房文敏语气稍稍重了:“所以刚刚在楼下,靳洲说晚上带两个孩子一块儿睡,我当时就把他凶了一遍,平时看着挺疼你的,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
安枝予急忙打断她:“你凶他干嘛呀!”
“怎么不能凶了,不止我凶,你爷爷奶奶也把他说了一顿呢!”
安枝予一脸懊恼:“不关他的事!”她解释:“本来靳洲是想让云霓去楼上睡的,是我觉得孩子太小了,没答应。”
“你说你,”房文敏故叹一口气:“云舟吃母乳离不开你,你带他睡没得说,但是云霓现在喝奶粉,半夜饿了,你不得起来给她冲奶啊,而且还要换尿不湿,你现在还在月子里,靳洲肯定不会让你去忙这些,你说他白天上班,晚上再照顾孩子”
说到这,房文敏停顿了一下:“你在医院的这段时间,还有人比靳洲更累的吗,没日没夜地守着你不说,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你,这好不容易回家了,你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见她开始抿唇了,房文敏又说了最后一句:“你知道你小时候跟我睡,我这一夜要醒多少次吗,哪怕你不哭不闹,我都是提心吊胆的,更何况你还想带两个,当然了,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试试带他们睡两晚。”
楼下,靳洲还等在楼梯口,“怎么还没下来?”
乔梦在笑:“你可真够可以的,把丈母娘拉来帮你当说客。”
他也是没辙了,这个时候,丈母娘说一句能顶他十句。
“我不是——”
下楼的脚步声打住他的话,靳洲忙迎上楼梯。
“妈——”
房文敏朝他“嘘”了一声,抬手往客厅指。
他哪能等到去客厅啊,房文敏刚踩到一楼平阶,他就问了:“怎么样,枝予怎么说?”
房文敏笑着点头:“虽然还有点舍不得,但总归是答应了。”
靳洲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就只松了一口:“那云舟呢?”他问:“枝予有没有说带在身边睡?”
乔梦搡了下他的胳膊:“你别得寸进尺啊!”
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