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着的时候,没什么意识,习惯也不受自己控制。
靳洲刚一躺到她身后,安枝予就转过身来了,潜意识里感觉到旁边有人,她无意识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靳洲平躺着,那种怕她看见?自己又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纠结让他一动不敢动。
安枝予在睡着翻身的时候,会寻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脸也寻,手?也寻,腿也寻,所以在寻的过程中会有点不老实。
下巴被她毛茸茸的发顶连续挠着,锁骨那儿也被她脸上细细的皮肤蹭着。
所有的不安都被蹭成了火。
他没忍住,偏过脸,下巴微抬,把唇压在了她唇上。
开始的时候只?敢压着她唇,但她“唔”了一声。
就是那一声,让昨晚被他强压下去的火瞬间点燃。
微阖的唇张开,他含着她唇吮了吮,可这?种隔靴搔痒的吻接解不了他心头的贪和瘾。
于?是他试探着用舌尖一点一点抵开她双齿,勾到她舌尖的时候,他的吻就深了。
但人也被他弄醒了。
靳洲睁开眼的时候,刚好对上她琥珀色的一双瞳。
她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冷漠还是惊愣,但她没有反抗。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心里该是不安的,但又不得不否认,在看见?她睡着的时候,他心里还有委屈,甚至让他想?起酒吧门口,那个稚嫩的男生问她要微信的画面。
醋意就这?么生了出来,很不合时宜,但他控制不住。
“喜欢弟弟?”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安枝予眨了眨眼,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什么
靳洲低下头,沉哑的音调徐徐灌入她耳畔,还有他湿滑的一点舌尖。
“喜欢弟弟,还是喜欢我?”
安枝予跟靳洲说过, 他在情动的时候,低哑的声音有一些性感。
其实不是‘有一些’性感,是‘特别’的性?感。
能蛊惑人心的那种。
安枝予被蛊惑到了, 没?了思考, 也不想思考,细白的手臂攀上他肩, 她仰头吻住他,在所有动作都失控的前一秒,她说:“你。”
肩带被?他用牙齿衔落,吻落在她锁骨上。
床笫间?, 是靳洲从不掩饰自己的时候。
对她, 除了有情感上的依恋, 也有身?体?上的渴求。
所以他会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完全纵着自己的性?子。
折腾她,把她弄哭。
窗外一轮皎白, 室内满是涣散的沙哑。
他在她身?后, 扣着她手举过头顶,唇咬在她肩膀的时候,安枝予又听?到?了他从喉咙里溢出的, 极为性?感的声音
靳氏集团的假期一直跟着法定走。
但是安枝予公司就?不一样了,年前两天?就?放了假。
上段时间?, 靳洲把手里的工作都忙完了, 但他习惯以身?作则,所以公司还是会去, 但是具体?几点去就?说不准了。
十点半的时候, 靳洲把安枝予送到?了长安花园,见他把车往车位里停, 安枝予拽了拽他袖子:“你别上去了,赶紧回公司吧!”
都到?楼下了,哪有不上去的道理,何况后备箱里还有东西。
“不急这一会儿,正好我上去跟妈说一下过年的事情。”
安枝予愣了一下:“不是说晚上再说的吗?”
“来都来了,就?现在说吧!”
而且这事,宜早不宜晚。
把后备箱里大大小小的年货礼盒拎下来后,靳洲突然?有点不放心:“等下妈要是不答应,你记得在旁边帮我说点好话。”
安枝予嘴上答应得爽快:“行。”
到?了楼上,安枝予刚要去敲门,靳洲突然?喊住她:“等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安枝予忍不住笑?出声:“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能不紧张吗?
今年是他作为女婿,第一次上门给丈母娘送礼,其实送礼事小,主要是要把房文敏请去他们那过年。万一没?请动,留丈母娘一个人在家过年,他怕安枝予心里头难受。
“那我敲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