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暂时无碍了。
和苏葭这两日说话也没什么机会说话,偶尔见到,苏葭也只是淡淡打招呼,也不知为什么,她居然会产生一种心虚。
那天不碰苏葭,是因为她那时处于被诱导剂和易感期同时影响的地步,意乱情迷,她想苏葭也是,这种情况下的标记也好,别的事也好,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
尤其,她没有忘记,苏葭是女主,在书里有自己的女二。
她怕苏葭清醒过来,后悔。
宋晏容的商人本性便在这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走一步前先把剩下九十九步的路看清楚,对自己有无风险,是利是弊。
可实际,最后那一刻,她是失败的。
如果不是小k按响了门铃,之后……宋晏容轻吸口气,将闹钟碎念抹去。
片刻,她才有心思去看手机的消息。
前弋椛两天英君梅就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消息也发了很多。
为着周媛的事。
周媛的母亲周夫人,闹去了宋家,要讨个说法。
英君梅这才来找她要说法,说是问她要怎么选择,可话里话外都是在引导她选择周媛。
毕竟周家在南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周媛又是周家独女,不仅如此,周夫人还是老来得女。
娶了周媛,就算得上联姻。
宋晏容想,周媛的名声也是个不让原身纨绔女,比原身更阴狠。
但宋家从没断了她们来往,可见早有这打算。
宋晏容只是回了一句:【我和周媛没可能。】
然后她看到周媛的对话框。
消息停留在昨天下午。
周媛:【宋晏容,你真要这么狠?】
宋晏容说:【好自为之,各自珍重吧。】
之后,周媛再没有发过消息。
为什么后来宋晏容不再说自己信佛了呢?
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说这话。
她没有佛那样宽厚的共情与宽恕能力,她常以自身喜怒作为标准,她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那就是不喜欢。
恰好,周媛做过的事,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譬如害人。
宋晏容刚放下手机,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苏葭在外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一小时前用完的针剂和纸巾还在地上,没能扔进垃圾桶,因为双腿不便,她难得偷了懒。
于是只能对外头道:“我马上出来。”
她如往常一样费力地挪动腿,就在触及的刹那,宋晏容猛然一怔,她缓了缓,用指甲轻轻剐了一下腿上皮肤。
不疼,却隐隐有发麻的感觉。
她的腿,竟然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