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自己找寻到一个归属,为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只要是?一个能够让他坚定地?走?下去的立场,无论黑白或善恶,boss在他最迷茫的时候伸出了手,那是?一个唯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于是?他坚定握上了那只手,从此成为了清酒。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选择握住了那只手,今天?却依旧会为“我?是?谁”这个问题而深陷困扰?
这个问题似乎取悦到了对方,男人蹲下身,笑吟吟道:“只要你想,你可以是?清酒,是?我?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清水清的手指微蜷,怔怔地?看着面前那只手。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锋利、如果我?已经不再是?您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了——
“清,你要记住你从来?不是?什么武器,现在不会是?未来?更不会是?,你的天?赋不该是?你拥有自我?的绊脚石。”另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几?乎是?同一刻,清水清面前还没来?得及抓住的那只手连同它的主人一并消散成零星的光点碎片,他缓缓扭过头,咬牙切齿道:“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梦里!”
来?人的语气未变,只是?继续说着:“你是?清水清。”
“我?又没问你。”
清水清收回?视线,不愿再去看那张令人心生烦躁的脸。
“你不是?清酒。”
“闭嘴!”
“你该醒了,清水清。”
“我?说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醒过来?吧,清。”
七十五瓶酒
银发青年猛地坐起来,他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地起伏,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歪歪扭扭地粘在脸颊,他却无暇顾及。
等等,我这是……在床上?
那就说明……
他掀开被子跑出卧室,摆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仍旧突兀地立在那里,而在椅子正?对的不远处的桌子旁,一个?长?发的男人背对着他静默地站着。
果?然,是琴酒回来了啊。
“醒了?”
“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清水清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啊……对,醒了,刚刚醒的。”
未开灯的房子里光线稍暗,全靠暮色余晖维持着朦胧的视线,他侧目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惊觉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