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他们现在又?是如何看?待我呢?”
“只是罪犯?还是有利可?图的人?”
“……可?我只是把他们看?作?我的下?属的。”
耳边只有萧瑟的风声,他想,日本威士忌再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了。
清水清把手中已经碾碎的花瓣丢开,下?结论道:“你?们警察都很拧巴。”
投身黑暗,却又?在黑暗中朝向光明。
坚守心中的正义与信念,却又?为自己的欺骗和谎言所困扰,坚定又?迷茫。
寂静中,一束花突然被搁置在墓碑前,清水清胡乱发散的思维滞住,顺着那只手臂向上看?去。
当视线落在那张略熟悉的面容时,他动作?一顿,快速垂下?头,不愿和对方产生什么不必要的交集。
诸伏高?明放下?花束,直起身。
“你?是他的家人吗?”
清水清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这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方的确是在和他搭话。
过了许久,他才?仿佛喃喃自语般地说:“大概,我曾经希望是……”
当年的他已经无法选择站在光明的一方,身处于?红黑夹缝中徘徊不定时,是boss主?动伸出手留住了他,所以他愿意用一生去报答这份恩情。
即便如此,遇到日本威士忌后,他还是忍不住会沉溺于?这份假假真?真?的温暖,对于?对方的卧底身份他并非真?的毫无察觉,只是迟迟不愿打破这份难得的平衡。
或许多少是有遗憾的,一个代?号、一个假名、一块无名的墓碑,这就是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全部?。
清水清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和泥土,转身面向身旁的男人,问道:“你?是他的朋友吗?”
“我是他的后辈,在警校里蒙受学长的照顾,所以偶尔会来看?望他……”
“你?也是警察吗?”
男人点了点头,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诸伏高?明,幸会。”
清水清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抬起手与那人握了握,“清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