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柯。”
不是老婆,不是宝贝,是正经地称呼名字。
但凡闫致叫的不是名字,而是花里胡哨的昵称,容柯也不会停下脚步。
“干吗?”容柯回头看向闫致。
“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讨厌骗人,但我还一直骗你。”
“你知道就好。”容柯继续朝次卧走去,然而闫致却凭着腿长,先一步挡在了次卧前。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闫致问。
“是。”容柯淡淡道,“可以让开了吗?”
生气的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正在生气,会说自己生气的,大多已经过了最气的时候。
容柯这会儿心里自然还是有气,但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懒得搭理闫致。
“我知道了。”闫致呼出一口气,胡乱地揉了揉后脑,眼里有难得的认真,“我会重新追你。”
容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轻飘飘地说:“随便你。”
极致高调
茶社的首场巡演就在本市,排练的时间很是充分。
排练地点在市中心的话剧院,从天玺云湾出发大概半个小时车程。
怕早高峰遇上堵车,容柯早早起了床,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某个不爱早起的王子殿下竟比他起得还早。
西厨中岛边,闫致摆弄着餐盘里的三明治,抬头看了容柯一眼:“醒了?”
他没有穿上衣,隻穿着一条睡裤,背脊的肌肉一直延伸到腰窝下方,挺翘的臀部无比惹眼,裤腰就像是挂在腰间一般。
清晨的阳光透过环景玻璃照进屋内,洒落在闫致身上,让他周身覆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显得白皙的皮肤无比晃眼。
乍一眼看去,容柯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男菩萨。
养眼确实养眼,但容柯心如止水,因为另一边的厨房台面简直是史诗级灾难。
他走到闫致身边,看着餐盘里卖相不佳的三明治,说:“不会做别做了。”
“你总得让我尝试。”闫致拿起一块三明治,递到容柯嘴边,“尝尝。”
往常容柯会直接用嘴叼过来,但今天他只是用手接过,反应平平地说:“投机取巧的讨好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他咬着三明治去了客厅,拿来了纸笔和印泥,接着一把扯下了冰箱上贴着的约法三章。
“你要真有诚意,我们重新聊聊这个。”
虽说这个合约的作用并不大,但事关两人的地位,必须好好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