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般多少分钟?”闫致问。
“所以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容柯防下了这冷不丁的问题,不客气地反问,“我脱不脱毛,持不持久,关你什么事?”
尽管q顾问是容柯应该巴结的对象,但当闫致没边界感的时候,容柯对他也会没边界感。
闫致眼角噙笑,说:“你甩了渣男,怎么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容柯心说他心情能好吗?
再怎么说也是三年的感情,三年时间喂了狗,谁心情能好?
见容柯一直沉默地灌酒,闫致自顾自地说:“我好像没体会过你这种心情,每次分手都很和平。”
“你有被伤过吗?”容柯问。
“没有。”闫致耸了耸肩,拿出了他的人生哲学,“爱情只是调剂,又不是必需品,它能有什么杀伤力?”
“……行吧。”这话放在王子殿下身上,似乎也很合理。
容柯原本没想跟闫致聊自己的感情生活,但喝着喝着,随着酒精逐渐上头,他也渐渐打开了话匣:
“你知道最滑稽的是什么吗?他一个没有学过表演的人要教我演戏,呵呵。”
“他说拍戏最重要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气,还专门截图我一场情感爆发的戏,说我表情丑。”
“我他妈年年专业第一,需要他来教?”
“……”
“容柯。”闫致静静地看着脸红红的异常话多的容柯,“你喝醉了。”
酒喝完了,容柯的牢骚也发完了。
他脱力地倒在沙滩上,看着漫天的繁星,隻觉得眼皮无比沉重。
蒋司有一句话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所以就以今天作为跟过去告别的分界线吧……
“容柯?”闫致看着身旁呼吸平稳的人,不确定地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睡着了?”
——分个手而已,至于醉成这样吗?
闫致不理解,离开了容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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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容柯睡得极不踏实,忽冷忽热,还总感觉身体在往下沉。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来,一张放大了的脸毫无预兆地进入了他的眼帘。
闫致的脸实在耐看,近看之下更具迷惑性……
等等。
容柯嗖地坐起身,环顾了下四周后,只剩下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