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这样看?着,看?她的粉白的耳、纤细的脖颈、直凸的锁骨,以及被湿透的衣裳紧致包裹的身?躯。
他在用目光肆意纵火侵犯,然后将那快意带给身?体。
或许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像是被困在水中的游鱼。
原本宽大的寝衣,经由?水浸泡后就紧紧地贴在身?上,什么?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丰腴的胸腹撑着单薄的布料,纤盈一握的腰线条明显,甚至连肚脐的痕迹都?能看?见?。
“别只擦脸。”他突然开口提醒。
她已经在同一个地方擦拭了很久了,旁的地方早已经忍不住翘首以盼,等着她来擦拭。
沈映鱼手微顿,然后默不作声地换了另一边脸擦,眼睛依旧不动的直直看?着他身?后的假山石。
她完全是一副不敢乱看?他的模样,好似生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姐姐是想要将我?的脸擦坏吗?”他伸手攥住她的手,扬着眉眼噙着笑?看?她。
沈映鱼有种被抓住的感觉,心?中升起慌乱,颤着眼睫看?他,“先放开,我?,换个位置就是。”
他一般不会突然唤她姐姐,他只会在不正经、快活到极致时,才?会这样给她莫名的称呼。
在他口中,她的称呼异常多,众人面前她是他尊敬不已之人,他会当着众人的面恭敬地唤。
而无人时,就如现在这样乱叫,带着以下欺上的不端庄,将称呼含在唇舌中,蠕动至情深后才?出口,像是爬行的蜘蛛、阴暗的蜥蜴,想瞬间将她捕获。
因反常的称呼,沈映鱼下意识环顾周围环境。
露天的汤池只有假山石能遮挡,其余的根本连遮挡物都?没?有,所以只要谁悄悄躲在假山石里面偷看?,就能将整个汤池看?完整。
沈映鱼咬着下唇胡思?乱想,他却将她的手松开了,默认她的话。
犹豫了一下,她只好顺着往下擦拭。
若有若无的触碰恍若上乘的情蛊,他的所有理智都?顺着她的手而动。
到底是忍受不住这样难捱的折磨,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这里也要擦,要比其他地方仔细些,温柔些。”他垂着眸,徐徐如雪地说着。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睑下早已经正赤如丹,冷白的肌肤亦是覆盖浅薄的慾粉,处处皆透着妖冶。
这、这里?
沈映鱼顺着往下看?去,脸倏然透红。
她恼羞地想要将被攥着的手抽出来,却被他拽得紧紧的,手背已经碰到了上面。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手背碰到后还在轻抖着,那温度比汤池还要灼伤娇嫩的肌肤。
“松开,我?不擦了,你?自己?擦!”沈映鱼咬着下唇,眼眶微热。
哪怕是呵斥也半分无威力?,反而给人是在娇嗔的错觉。
苏忱霁觑她脸上难得的微韫,轻笑?着从她手中夺过帕子,哑着声宽慰哄道?:“好,我?自己?擦。”
许是真的醉得不轻,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那么?干净的柔荑,怎么?能碰这物什。
沈映鱼将他的话信以为真,松下悬起心?,将头转回去想问现在能不能走,结果转头便看?见?此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她难得神色呆呆地立在池中,目瞪口呆地看?着池壁坐着的人。
他将头微扬,微启着殷红的唇,滚动着喉结发出诱人的声音,目光如锁定?猎物一样盯着她,微红的眼尾泛着似池水般水波潋滟。
而蔓延至胸口的水,随着他起伏的动作不断溅起来,雾气将他发打湿结成水珠,然后又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滴落。
“其实,那天你?就在外面听见?了吧。”他如妖地扬着眼尾,将话峰回路转:“你?知道?吗?我?早就想了。”
当着她的面,让她清晰明白他对她半分抵抗能力?都?没?有,渴望她的一切,哪怕是在她的目光之下都?能将自己?送至高点。
“沈映鱼…”
在他似难忍又欢愉的轻唤声中,沈映鱼脸上被溅上滚烫的水,顺着脸颊往下划过下颌,又滴落进了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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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无法从眼前的画面中回过神, 直到他如海妖般游来她的身边,用手捧起她的脸,抬手擦过喷溅的东西。
他以额相抵, 在她的唇上印上纯洁无杂念的吻:“沈映鱼,我将我所?有的贪慾和纯粹都?给你, 就只要你一样东西好不好?”
她压下狂跳的心,喉咙干哑地问:“你想要什么?”
他如今好似什么都不缺, 而她也没有什么能给的。
“心里, 爱慕与我, 眼里, 独有我。”
他的话音一落倏然被推开了。
沈映鱼惊瞪着眼望着他。
他要她所?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