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心头颤了颤,忙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给我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出院,还有岁岁的病情!”严之畔觉得心口像是有个大窟窿,一个劲儿的往里灌风,冷的他浑身都在颤栗。
别怪儿子不孝!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快十一点了,严之畔才到h市区。下了高速,他哪儿都没去,直奔医院。
到医院已经十一点了。大多数病房都关了灯,只有值班的护士正在低头配药。严之畔大步走到容岁的病房,推开门一看,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正疑惑的看着他,而容岁原本的病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床单被套都拆走了。
严之畔下颌紧绷,关上门朝护士站而去。他刚走近,正要说话,护士看到风尘仆仆的严之畔诧异了一瞬,疑惑道:“你们不是出院了吗?你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严之畔摇了摇头,哑声问道:“容岁和他爸爸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护士一愣:“你不知道?”
严之畔神色黯了黯,摇了摇头。护士奇怪的看着他,有些不明就里,不过还是道:“听白天上班的同事说是中午就出院了,刚好吃午饭的时间走的。”
严之畔深呼了口气:“不是明天还有检查吗?怎么今天突然走了?检查怎么办?”
“哦,你说这个啊?就是巧了,有个今天要检查的,结果有事儿来不了,就跟容岁调了下,容岁今天检查,他们明天检查。应该是上午检查完之后出的院。”
严之畔抿着干涩的嘴唇,下意识扣紧掌心,“那检查结果怎么样?”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护士摇了摇头,正要去忙自己的,又见严之畔长相俊朗,心生好感,于是安慰道:“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然医生也不可能让他们出院。你也别着急。现在有点儿晚就算了,明天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严之畔没应这句话,重重吐了口气,跟小护士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开。
谢炎正在楼下等他,见他下来,上前迎了上去:“严总,有消息了。”
“说!”严之畔声音低沉。
“昨天下午,夫人来了医院,去了小少爷的病房,听隔壁房间的病友说好像听到了争执声”
严之畔闭了闭眼,好半晌,声音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回老宅!”
跟了严之畔这么久,谢炎自认对严之畔还算了解,一看他这个神色,就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有心阻拦,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严之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