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一人撑下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属实不易。
这会儿神色紧绷,眉峰冷锐,便不好奇了。
徐云栖将茶盏搁下,正想关?怀丈夫几句,只见面前光线一暗,一阵劲风拂过眉梢,那双修长有力的胳膊钳住她腰身?,紧接着俊脸倾轧而下,吻急促地掠过来,徐云栖还没开口的话悉数被他吞入嘴里。
裴沐珩追着徐云栖一路回到王府,撞上?惶惶不安的熙王府众人,先是?收整心绪将事?情?简要一述,安抚大家,这才大步往后?院来,别看裴沐珩面色镇定,运筹帷幄反将一军,心里何尝不是?绷着一根经,那毕竟是?被誉为大晋第一神射手的十二叔,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踽踽独行?二十多年,步步为营至而今,决不能功亏一篑,只是?他素来心性坚韧不将压力示于人罢了,直到赶赴齐府门口,听到那句话,吊在嗓眼的那口气落下,骨子里那份摇摇欲坠的矜持也被一击而溃,那一瞬心绪翻涌到了极点?,她果然在关?键时刻替他稳住了局面,将人救了回来。
一面庆幸有那么个人来到他身?边,与他风雨兼程,同舟共济,一面又忍不住想,她素来是?这个性子,即便不是?因为他,她也会去救人,便是?怀揣这份五味陈杂追着她到了清晖园。
此刻那姑娘洒洒落落立在房中,她照旧穿着那件素色的兰花纹对襟褙子,白皙手指捏着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神态,像是?普渡世间苦难的观世音,稍稍洒一洒净瓶里的灵水,便是?和风拂面,春暖花开。
那一瞬,裴沐珩心里就一个念头。
他要在这个女人心上?刻下自己的痕迹。
他要将她拽下凡尘。
浓烈的炽情?,紧绷的欲求如潮水在他心口交织,无处宣泄的情?绪均随着这个吻,烙在徐云栖的唇瓣。
承认吧,裴清予,你就是?喜欢她。
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抚着她后?颈,强势地破开齿关?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