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文如玉看了一眼姑母很不好?意思回,“左不过是女人家那些事,云栖是大夫,我便请她拿个?主意。”
文如玉一直想怀个?男胎,偏生?那成?国公成?日在外头鬼混,身子不干净,她左右为难。
徐云栖想起江湖上那些落难女子,多少女孩儿?被迫沦落风尘,最?后染了一身病草草了结了一生?,她担忧道,“我来给你把把脉。”
文夫人一听这话,连忙上了心,“好?好?,云栖呀,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她的身子,你好?好?给她瞧瞧。”
甄夫人怕自己在这里干扰徐云栖看病,便起身道,“我去院子里看看孩子们。”
文夫人这厢将文如玉和徐云栖领至内室,文如玉靠在罗汉床上让徐云栖给她把脉。
徐云栖方诊完一隻手?,再细细端详了她的脸色,便停了下来。
“你方才?说下面瘙痒,时?不时?夜不能寐?”
文如玉苦着脸道,“可不是,能治吗?”
徐云栖再问,“同房时?可有出血?”
文如玉这下脸色变得晦暗,迟迟不做声。
文夫人见状急了,怒道,“当着云栖的面,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快些说!”
文如玉并不是隐瞒徐云栖,她是不想自己母亲为她挂心,遂含着泪道,“有过一回。”
徐云栖心里沉了下来,面上却丝毫不显,“无妨,我给你治好?。”
文如玉拽着她纤细的胳膊,激动问,“当真?不瞒你说,这样的病我实在不敢去外头治,我……”文如玉捂着帕子低低抽泣。
徐云栖见多不怪,宽慰道,“我明白的。”
多少闺阁妇人迫于名声不敢求医,也不敢叫男大夫把脉。
这就是她坚持做女医的缘由,她不能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香消玉损。
“我要给你做火疗,尚需备药,明日来府中给你诊治。”
文如玉和文夫人千恩万谢送她出门?。
等徐云栖离开了,文如玉扑在文夫人怀里大哭,
“娘,你说我是什么?命,我自来出身富贵,爹爹位高权重,母亲出身名门?,你们俩又是那般恩爱……本该处处如意,偏生?遇到这样的混帐!”
文夫人听到“恩爱”二字,嘴角抽了抽,随后抚慰她道,
“傻孩子,你当像云栖学习,你瞧她,她可依靠了谁?她父亲是内阁首辅,她不认,她丈夫是当朝郡王,她不稀罕,她就靠着一手?银针,走遍天下谁都不怕,你若是有她的本事,为娘死也甘愿。”
文如玉拂去泪,慢慢缓过来,“我是得向云栖看齐,不得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