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荀羽已是县学第一,父亲不止一次说过,以他的聪明才干,他迟早位列台阁,那?可是阁老啊,”荀夫人深深捂着脸,痛哭流涕,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份荣华富贵落于他人手中?所以,我便找了帮父亲寻书的借口去了学堂书房。”
那?时的荀羽已几乎失去理智,正在床榻翻来覆去,她假装将灯盏吹灭,解了衣裳不知廉耻地朝他扑过去。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他的身子有多滚烫,她一凑过去,他便如同久旱逢甘霖扑了过来。
这辈子都?没有像那?个晚上那?般……快活。
快活又羞耻。
一口血从荀允和口中溢出,他眼前?一黑,
“然后呢?”秀娘看着她满脸嫌恶,木着脸问,“你该不会?就这么逼着人家休妻娶你吧?”
“不!”这次荀夫人语气前?所未有干脆,她摇着头,木讷地看着面前?的虚空,脑海似乎回现了那?日的光景,
自小深受儒家教养熏陶的男人,不能接受自己染指其他女人。
骨子里的规矩有多深刻,那?会?儿?就有多痛苦。
她永远不会?忘却他醒来时的模样,双目空洞如同丢了魂的鬼,脚步灌铅进了叶家大门?,跪在她爹爹跟前?认错。
“我当着爹爹的面,逼他贬妻为妾娶我,他宁死不屈!”
“我爹也是个老学究,不能接受女儿?婚前?失身于人,当时便气得呕血,一病不起?,我爹不愿勉强他,当场下令,着人将我送离江陵,并与荀羽允诺,”
她始终记得爹爹撑在塌前?,气若游丝地道,“此事发生在学堂……我难辞其咎,昨夜也是我准许女儿?去拿书,我隻当你在县衙未归,如今想一想,此举甚是不妥,羽儿?,昨夜的事就当没有发生,等?过段时日,我将她远嫁他处,你回家吧,收拾收拾去荆州,再也不要?来江陵县衙。”
荀夫人回忆到这里气得大哭,
“我没想到,那?是我与爹爹最后一次见面,等?我和荀羽离开后,他就死了,他是被我活活气死的,荀羽也因此懊悔不已,便主动替我爹爹办了后事。”
“我直到在城外庄子上住了半月方知爹爹去世,当场昏厥,数日后我醒来时,奶娘告诉我,我怀孕了……”荀夫人说到这里,拽着秀娘的袖子,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