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栀瘫倒在aaare脚边。
“性子太野的奴隶需要鞭子和糖果,但我一向不喜惩罚。”aaare整理着袖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倒在地的莫栀,“既然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不给你选择的机会,在享受过偏爱以后一点毫不在意的扔至一边,我会让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耳畔挤满了嗡鸣声,眼前仿佛烟花一样一朵朵炸开,莫栀只来得及听清那句,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被抛弃的残次品……
什么?
唇角被轻轻贴上,温热的水顺着唇舌被渡过来。
莫栀犹如刚出生的稚儿,被引导着一点一点咽下。
微凉的手指贴上额头,将头发理至脑后。
aaare松开莫栀的唇,看着面色通红,唇上还带着水光,双目无神的人,惩罚式的咬了他一口。
“呜——”莫栀呜咽一声,眼泪汪汪的。
嘴里被塞进去了什么。
咸咸的,很香很香。
是花生。
空调被打开了,软绵绵的毯子裹好了莫栀。
aaare手里拎着一袋煮好的花生,一颗一颗的剥着。
“主人。”莫栀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先别说话。”aaare把剥好的花生喂到莫栀嘴里,一点没有方才那吓人的气势。
“我不会不要你,记住这个事实。”
“然后我们来好好谈一谈三年前我的离开,还有这次你的离开。”aaare擦了擦手指。
莫栀缴紧了毯子,默默的缩成了一团。
“刚才为什么不喊安全词?”aaare把他从毯子里挖出来,露出整张脸防止窒息,“你一直都很聪明,ssc原则不需要我给你重复一次。”
莫栀又把自己缩进去,用黑沉沉的脑袋对着aaare,表示自己拒绝。
似乎是想起aaare曾经说过的不可以用沉默的态度面对主人,莫栀闷闷的挤出几个字,“我不想说。”
这种典型的鸵鸟心态,拒绝交流的情况不应该发生在莫栀身上。
aaare看着莫·鸵鸟·栀,换了个问题,“我是万俟漆,你生气了?”
莫栀摇头,虽然还是没有抬头看aaare,但还是回答这个问题,“主人是aaare或者万俟漆,我都接受,我没有信那位先生的话,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
“那为什么认为自己错了。”
“啊?”莫栀不解,“主人都来找我了……我不就是做错了吗?”
aaare真的被气笑了,他把莫栀捞出来,戳了戳莫栀的额头,“你要是错了,我在你奶奶面前还用女装?还需要顺着她的心意让她开心?你觉得我废那么大劲在她面前拿你女朋友的身份,就是想教训你?”
看着莫栀更加不解且愈发呆愣的神情。
“小奴隶,相信你主人为了你做这些,很难吗?”
为了……我?
心音震耳欲聋,莫栀感觉心几乎要跳出来。
为了我……
被坚定的选择且表露出来的爱。
莫栀那种想信又不敢信,像第一次得到蛋糕的小朋友,不解且疑惑,真的是给我的吗?
一根微小的刺扎进了心口处,让人又酸又疼。
这根刺的源头,还是因为他的离开……
“我以为三年前已经把你养成了个坦诚的孩子,但,抱歉,莫栀,是因为我的离开,才让你回避问题。”aaare认真而真诚的道歉,“对不起。”
主人,在道歉?
“不,不用道歉,我只是……呜!”
莫栀未出口的话被抵在舌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迫跟着aaare起舞,嬉戏,嘴里的口水来不及咽下,机械式的吞咽着。
喉结滚动被aaare的手抵住,收紧的呼吸道让莫栀不自觉的张大嘴。
正好如了aaare的意。
小奴隶的眼中没有一点反抗,满满的全是依赖。
一吻完毕,莫栀气喘吁吁的趴在aaare怀中,全身都失了力气。
迷离又信赖的看着aaare。
“小奴隶,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主人……喜欢的话,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半晌没听到莫栀的声音,垂眸带着疑惑看去,莫栀的面容已经红透了,声音闷闷的从嗓子里挤出来,“……让主人舒服。”
aaare闷笑出声,鼓励道:“那你努力,我定期检查。”
“主人……”
“为什么不喊安全词。”
方才还温馨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荡然无存。
莫栀张了张嘴,因着aaare那句为了他而心跳如雷的震动还在提醒着他。
眼前的人,为了他,亲自过来。
“我怕……”勉强挤出这两个字,莫栀的泪水决堤,啪嗒啪嗒的砸在aaare手背,“我怕拒绝了你,你就不要我了……怕你像三年前一样,又走了。”
喊安全词=拒绝=离开。
这个等式成立以后,aaare吻在了莫栀眼角,咽下泪水。
不拒绝是因为害怕。
害怕被丢弃。
是我的错。
“我不会不要你。”aaare不厌其烦的重复,“我不会不要你。”
因为他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导致莫栀如今没有安全感,选择性的忽视掉他的承诺,aaare愿意换一种方式,把安全感建立。
怀里的人因为这一句话终于放声大哭。
他第一次因为aaare的归来。
这一次因为aaare的承诺。
“aaare……”
莫栀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aaare…………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莫栀问几次,aaare就回了几次。
一遍一遍,每次都有回应。
许是aaare太温柔。
许是泪水糊住了眼睛,掩耳盗铃一般,莫栀的手指紧紧攥住毯子,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主人……我算什么……”
“你认为万俟漆说的,我要追你,是在戏弄你?”
aaare说,“万俟漆的身份是真的,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抵住莫栀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我。”
视线相对,定格,aaare凑上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莫栀脸上,距离近的都看清aaare的眼睫毛。
“既然当年都那么用力的祈求我的帮助了,那么这次为什么不鼓起勇气,贪心一点呢”
莫栀心头一颤。
“主人。”
“叫万俟漆,我是万俟漆。”
“万俟漆,求您同意我爱您。”
“我的一切都允你取走,包括爱。”万俟漆吻上莫栀的额头,“不用求,我一直爱你。”
“我答应你,只要你问出口,我都会告诉你。”
“你只需要踏出第一步,剩下的交给我。”
莫栀的瞳孔放大,视线聚焦在万俟漆的喉结处。
踏出第一步。
他仿佛受了蛊惑一样,无师自通的在万俟漆喉结处咬了一口。
“嘶……”
万俟漆的手指抚在莫栀的后颈处,轻哼出声。
小奴隶仿佛咬住一块点心一样,在他的喉结处仔细研磨。
喉结滚动,莫栀松口,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凑上去又吻了吻。
白皙的肤色染了红,似雪地里落下的红梅,耀眼而夺目。
后颈处的手猛地用力,莫栀下意识的松开嘴,顺着万俟漆的力道向后。
万俟漆摸着喉结处的牙印,笑的有些无奈,“小奴隶,虽然我不介意你继续,但你打算等下如何让我给你奶奶解释?”
莫栀动作一滞,颇为无辜的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