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郑先生是把我抱在怀里的。
郑先生呢?我拽着沈燮问,有些慌,会不会是出事了?
卿卿你先把身体养好,郑先生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为什么要以后,他是不是死了?
如果郑先生真的死了,我不会原谅自己。
沈燮没做声,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还得清宫,因为孩子没有流干净。
手术的时候,医生以为我麻醉睡着了,小声跟助理道:哎,双胞胎啊,真的是可惜了。
那么大的车祸,她能活下来都是奇迹,怎么可能保得住孩子。
那俩人咋样了?
不太清楚,军区总医院接走了,说是上面的大人物。不过那伤势,神仙来了恐怕也……哎,今年年丰不好,是非多啊。
我被推回病房后,趁着沈燮和护士都不在,悄悄溜走了。
我打郑先生的电话,无法接通,小周的也无法接通。
于是我又来到酒店的3405号房,服务生告诉我,这个房主不住了,房间被酒店收回。
忽然之间,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像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
我走在c城的街头,自责到了极点。
如果我不擅自去找周莲报复,是不是不会引发商界地震,从而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郑先生是死了,还是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我打了个车,匆匆来到我们俩一起住过的古镇小院,人去楼空,只有满园的玫瑰花还如火如荼绽放着。
我坐在花园里哭得不能自已:郑锦珩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跟你领结婚证,我愿意嫁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郑锦珩你回来啊,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没有人应我,小院子安静得像个坟场。
我在院子里待到傍晚才回医院,照顾我的护士递给我一个背包:昏迷的时候你紧紧抱着这个包,没人翻过,看看东西还在不。
这是郑先生送我离开时,亲自给我收拾的背包,都不知道他装了些啥。
我打开背包,一眼看到了放在背包夹层的相框,木头框的。
相片上,一个高高帅帅穿警服的男生,抱着个十岁左右,左脚上打着石膏的小女孩,两人头挨着头很亲密的样子。
这个小女孩我认识,是我。
记忆瞬间拉回十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