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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死人了!
葛乐天快速关门锁门,三步做两步,小跑着往外走,因为尴尬,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丢死人了!
这都是些什么奇行种。
——噔噔噔。
葛乐天快速拾阶而下,到达楼梯转角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等等,那个人认为屋里的性工作者是自己?
房间左侧的住户见过水边搬进来,但他半月前已经搬走,去了别的城市,房间一直空着。
房间右侧,就是那个傻逼能有这个想法就等于他没见过水边。而且脑子还不好使,一道墙不可能完全隔音,甚至可以说隔音效果比较差,为了让客人开心,水边的呻吟声很甜腻,一听声就该知道不对。
葛乐天无法理解,但情况就是这么发生了。
水边刚跟亲戚来这边打工,就被告知母亲生病,情急之下误入歧途没告诉家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又几乎足不出户,客人群体本身就一损俱损,就像笼子里的螃蟹一样,自己暴露,也不会让别人好过,所以就算被抓住也绝对绝对不会承认。
看见他搬来的人走了,知道他在这里客人,为了保全自己不会说,他就像个在城市里短暂停留过的幽灵,只要自己认下这个身份,他就能完全逃脱。
他可以就这样不存在,不存在的人怎么杀人?
不,不,不,自己在想什么?说白了,这不就是替他顶罪吗?
葛乐天面色一冷,将这个想法从脑中赶走。
他已经为水边做得足够多了,一点也没必要再为自己惹事。
他快步下楼。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得抓紧时间,拿到钱,然后离开这座城市。
——
葛乐天今天一无所获。社会治安不好,抢劫、盗窃、杀人的事时有发生,这群有钱人怕被绑架,把自己的行踪捂得跟孙子一样严实,出行也有保镖,他压根找不到人。
“喂,你!”
葛乐天听声音就知道又是那个傻逼,他正烦着,头也不回就关了门。
砰!
杨成林的鼻子都差点撞门上。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也有另一句常言这么说:得不到永远在骚动。
杨成林属于后者,性子比驴都倔,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干,如果不是这个性格,他也不会离家出走,来到这个鬼地方。
说实在的如果葛乐天真的捧着胸给他肏,他试过之后觉得这件事也没那么舒服,兴趣自然也就散了,可谁让葛乐天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跟葛乐天倔上了,他一定要肏上他。
“妈的,装什么装,不知道吃过多少个男人的屌了,我的明明比他们大多了,他到底凭什么给我摆脸子。”
“不不不,”杨成林翻了个身,“白天的情况不合适,刚刚,他可能没听见。他昨晚上可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屌,一看就眼馋,没道理不喜欢。”
他坚信,只要自己在恰当的时间脱掉裤子,露出屌,隔壁那个男妓一定会晕头转向,欢天喜地地给他肏!
杨成林在脑中度过了激情澎湃的一个夜晚,第二天没起得来,一觉睡到十二点半,隔壁的人早就走了。
“他妈的,”他大骂,“怎么会有这么不务正业的男妓!”
他在屋子里打转,游戏也不玩了,时刻注意着走廊的动静,一听见有人往这边走,就开门看,葛乐天没抓着,抓到好几个站在隔壁门口,掐着嗓子喊小甜心,快开门的嫖客。
戴着口罩和兜帽的男人在杨成林恐怖的眼神下屁都没放一个就落荒而逃。
他妈的,他被这种货色上过?
好恶心。
这是他抓到第一个人时的想法。
等他抓到第三个,他的想法就变成了——他妈的,到底有多舒服,才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
他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