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楚轻狂如此快地就把那人给救活,此时李太医心中还是极为吃惊,可是他却不服,自己难道会比一个黄毛丫头还不如!李太医直接忽略了旁边盯着自己咬牙切齿的三皇子,冷声对着楚轻狂道。“虽然人救醒了,可是他的的确确是吃了这药才如此,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解释!”李太医这次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过楚轻狂只是微微一笑。从李太医的手中拿过药碗,看着碗中剩下的药汤,她想也没想,对着自己的嘴就喝了下去。青竹吃惊道!“小姐不要!”旁边的北冥城是急在心里,这女人真是大胆,这件事一看就是这李太医作祟,可是她还是喝了这碗毒药!正在他要阻拦时,楚轻狂早就喝完了,把碗丢在地上,对着李太医道。“有没有毒你我心中明白,既然李太医想接了这烂摊子,本姑娘也不会阻拦!”语罢,楚轻狂转身就走了。青竹和北冥城也随之追了上去,直到几人走了老远,楚轻狂才停住脚步,看着身后跟来的两人,她立即张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北冥城觉得楚轻狂多半是毒药喝多直接疯了,瞧她那样,男子心中默默地再次为北冥萧央叹了口气。青竹摸了脸上的泪水,抱着楚轻狂就开始哭。“小姐!都怪青竹不好!让你喝了那毒药。”看着古怪的两人,楚轻狂终于回了神,推开青竹。“想啥呢!你小姐我长命百岁好不好!”青竹一脸懵,立即张开嘴巴嚎嚎大哭!“小姐,你不是喝了那毒药了吗呜呜呜呜……!”楚轻狂眼角直抽搐,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看看这是什么!”青竹抽噎抬起头,北冥城也探头过来。楚轻狂把袖子拉开,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甚至还冒着难闻的药味。两人一看,嘴巴张得老大,下巴瞬间落地!“什么!”楚轻狂得意一笑,“我还没那么蠢,知道那药是被人下了毒还往上面凑,方才我喝的药,全都在这里啦!”北冥城听罢叹了口气,难怪,他就说楚轻狂这性子被人诬陷了就这么走了……原来如此啊!他看着地上沿路滴落的药汁。方才他还真是大意,直接急昏了头。楚轻狂伸了个懒腰,这几日还真的把他给累死了,不过既然有人这么急吼吼的想顶替她,她还真的有些乐意。“三皇子,得,你就送到这吧。”说吧罢,她才不管北冥城压抑的脸色,对着青竹招招手。“青竹,走,回府去。”——只是待楚轻狂走后,北冥城并没有去难民处,也没有回宫,而是来到了城外的一条清水河旁。
河边有一棵柳树,杨柳依依美人为畔,好一幅旖旎风光。北冥城看着柳树下的那抹紫色身影,连忙跑去。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树下男子转身,那人的脸色还是有些病弱的苍白,可是却挡不住他的绰约风姿,男子凤眸一凝,对着来人清浅一笑,道。“来了。”北冥城撇撇嘴,“你那相好的真不好对付,下次这事可别让我干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楚轻狂恨的牙痒痒的北冥萧央。听了北冥城的话,他只是眉头一挑,似乎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相好的”这个来形容楚轻狂,蓦地就笑了。“你这几日还是待在宫中吧。”对着北冥城,北冥萧央心中总有一丝歉疚,在外人眼中,北冥城似乎只与容云鹤交好,可是只有他们身边的亲信才知道。十多年以前,原本要去西凉当质子的人是他北冥萧央,可是当时才五岁的北冥城却主动请缨替代了他。他只记得那时候小北冥城说的一句话。“别伤心,皇后娘娘是好人,她救了我母妃,如今我也要救你。”可惜北冥城的母妃思儿成疾,在北冥城去往西凉的第三个年头就死了,对于北冥城,北冥萧央的心中不止是歉疚……似乎知道北冥萧央要说什么,北冥城摆摆手。“别说,都是男人,何必那么女儿家样扭捏。”北冥萧央一笑,可是笑的太用力,却又咳嗽了起来。北冥城皱眉,“你的毒,还没解?”男子一笑,笑的有些自嘲。“我没事,倒是你……容云鹤没有怀疑你吧。”北冥城摇头,“他似乎并没有怀疑我,可是他那个人太过小心,我回来这么久从未从他身边察觉过什么异常。”北冥萧央点头,“嗯,你小心便是。”北冥城眼珠二滴溜溜打转,突然就笑了。“多年没有回来,不想萧央你现在的胃口如此之大,一拖二你都不嫌弃。”北冥萧央脸色一变,道了句“你不懂”然就转身。北冥城站在后面直乐呵,“行!我不懂我不懂!那你脖子下那条疤是咋回事啊!喂,别走啊!北冥萧央你给我站住!别以为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就不敢打你……!”而就在此时,北冥城嘴巴的话蓦地停住。只见前面的北冥萧央身子不稳,瞬间倒去……——楚轻狂此时正在朝着将军府赶去,多日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府中人的病情如何。而就在楚轻狂坐在马车里闭眸假寐时,只听马车轱辘刺耳一声响,车帘被掀开,露出北冥城那张着急万分的脸,还未等楚轻狂说一句话,北冥城拉着她就朝着皇宫而去。楚轻狂眉头紧锁,“三皇子你这是带我来做什么?”北冥城一句话都不说,拉着她就朝前走,虽然北冥城一字不提,可是楚轻狂心中还是有些猜测。“你这是带我去东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