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对这家伙有那么多的想象,吃点豆腐也是应该,说做就做,双手自然的的揽上的那柔韧的腰间。
这家伙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好像是衣服的味道,即使是在充满果香的园林里,闻起来也相当的清爽。
嗯,这腰,虽然隔着衣服,摸起来果然和想象一般,柔韧有劲。
那双手不自觉的就想往下移动。有人用尽全力把他推开了,让没有准备的许寒松后退了好几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喂”,吃人豆腐的人不服了。
历朝强忍着有些颤抖的身子,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起来吧。”然后转身就走。
许寒松一跃而起,跟在后面,“今早你让我那么丢脸,残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你生什么气,我想帮你擦掉嘴角的椰汁而已,我可不是要扑上你,好心没好报。”
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的许寒松又一次惊奇自己,怎么自己像做贼一样向他解释啊。
前面的人没有回应,走到一处高高的围墙前,那家伙蹲下身子,扒开用木板挡住的一个洞,往内爬去。
“你居然爬狗洞,你这是为人师表吗?”洞外的许寒松惊奇的说。
显然已经爬到对面的人在另一边说:“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就封住了。”
许寒松做人很识相,一秒爬进来,站起来看居然是历朝自己的小院。
“老师,你居然做贼?天天爬进果林偷吃吧。”许寒松还是嘴贱,不想让这看似斯文,却是很坏的老师好过,居然推开他?没错,许寒松就是小心眼觉得人家被吃豆腐了也不应该推开他。
历朝拿着木板封好小洞,然后越过嘴贱的人,走进一边的小厨房,还一边回答:“我向黄校长买了几颗水果树。”
许寒松在背后吐吐舌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也钻进厨房。
“做什么好吃的?”小孩一脸的笑意,好像刚才的吐槽不存在。
历朝没有回头,拿起刀在削水果,“你出去坐一会吧,做好了我端出去。”
许寒松看了看,觉得也没意思,就出去了。
历朝想做水果羹,后面一大片的果林就是材料,平时他闲来无事,钻研各种吃的,夏天就常常做水果羹,爽口消暑。
回头看了看小孩走出去的那消瘦而修长的身影,历朝浑身依然对刚才被小孩抱住的那一刹那的感觉记忆犹新。
但是他对那个感觉却是陌生的。
把蜜桃,水梨,香蕉,葡萄,草莓等等洗干净切片,锅中放入水和冰糖,煮沸,把切片的水果放入,等水再次开了之后放入买来的藕粉,再煮了一会,盛了两碗,放入提前准备好的冰凉泉水中。
在小院里转了一圈的许寒松百无聊懒的,这小院除了搭有一个烧水的大锅和几棵树之外,什么都没有。
许寒松坐在树底下的躺椅处,拿起放在一边的书,居然是一本化学书,作为一个艺术生,看着里面的各种符号,许寒松开始昏昏欲睡了。
历朝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躺在椅子懒骨头一般睡着的许寒松。
此刻,历朝却觉得自己无端的心跳加快,呼吸有些缺氧。
许寒松的小脸歪在一边,睫毛依然弯弯长长的,呼吸匀称的胸膛一起一伏,可能是因为热的关系,光滑柔嫩的脸上红彤彤的,细汗在鼻头和额头处冒出来,看到鼻头处那一颗淡淡的痣,历朝觉得自己魔障了,有些移不开眼。
历朝赶紧走回厨房,深深的呼吸。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他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让他承认,却感觉如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胸膛,动弹不得。
久久,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正常,历朝端着水果羹走了出去,大声的说:“做好了。”
许寒松在香梦中惊醒,一边抱怨着:“大嗓门差点吓死我。”
嘴贱完,打哈欠,伸懒腰。
历朝看着眼前的一幕,浑身的热气又气势汹汹的冒了上来。
许寒松穿的是一件宽松的t恤,圆领口开得较宽,可能是伸懒腰的原因,干净细腻骨感的锁骨完全露了出来。
下一秒,锁骨消失,许寒松双手抱着膝盖继续打哈欠,下身穿的是肥大的宽短裤,腿弯曲起来的瞬间,在不远处的历朝的视觉看来就像许寒松没有穿裤子一般,一双修长的细致的腿在透过枝丫的阳光照射下,显得那么白皙性感。
尤其是那双细长细嫩的脚丫子的大拇指和二拇指调皮的翘在一起,让历朝感觉自己快要流鼻血了。
赶紧把其中一碗水果羹往嘴里放,清凉冰爽的感觉让热气稍稍降了一些。
果然是天气原因吧!
“老师,没礼貌,都还没拿给我呢,就自己吃了。”许寒松跳下椅子,连拖鞋都没穿就跑到历朝面前,抢过其中一个碗。
正喝着的历朝被突如其来的抢夺,让他差点就喷了出来。
机警的许寒松往后跳,“不会我喷了你椰汁,你就要喷我水果羹吧。”
历朝被这句喷来喷去的话弄得本来噎回去的水果羹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喷了出来。
“老师,你这形象实在不怎么好,穿着丁字库去竹林水库游泳,在自家墙边凿狗洞往果林子爬,现在居然还玩起了喷水果羹游戏?”许寒松装模做样的摇摇头,回到藤椅上,瞬间火辣的太阳被遮挡住,心满意足的喝起冰凉的水果羹。
历朝镇定了一会,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继续喝水果羹,一边看化学书,不说话了。
喝得很爽的许寒松,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皮。
“厨房里还有,想吃就自己去拿。”旁边的历朝头都没抬的说道。
许寒松有些欣喜的就想跳下椅子,历朝:“穿鞋子。”
许寒松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老师,乖乖的穿上拖鞋跑进厨房,出来的时候还嚷嚷,“老师,你手艺真的不错。”吃人东西嘴软,总得说句好听的。
“谢谢,你慢点喝。”
许寒松点点头,但是还是咕咕噜噜的往肚子里倒,又喝完一碗的许寒松打了个饱嗝,舒服的躺在藤椅上。
瞥一眼依然在看化学书的家伙,“老师,你是学化学的?”
历朝抬起头,然后说:“算是吧,你考了哪个学校?”
“蓝城艺术学院,学画画。”
“学艺术?”
“那可不,我可不是老师你那样的高材生,文化课不好,只能选艺术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高材生。”
“一看不就知道了。”
“哦?”
许寒松趴着椅子坐起来,瞬间凑近历朝,“老师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两人的鼻尖都因为热的关系,有细细的汗珠冒出,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丝滑般的感觉在鼻尖间流转。
历朝身体赶紧的往后仰,“太热了,你别靠太近。”
趴在椅子扶手上的许寒松露出洁白的虎牙笑说:“老师,你脸红了。”
“可能天气热的原因吧,”历朝掀起自己的衣服擦脸,“出了很多汗,太热了。”
许寒松又说:“老师身材真好,你经常锻炼吗。”
历朝放下衣服,把六块若隐若现的腹肌盖住了,“嗯,睡觉前做做伏地挺身吧,经常跑跑步,你太瘦了,多吃多做运动。”
来了这里半年,衣服撩起来就擦脸,和村民们相处之间,不自觉的就跟他们一样,自然形成习惯了。看来自己可能真的融入了这些生活中。
“老师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在村子里半年多了,经常得到许老太的照顾,关照关照小孩你是应该的。”
“那老师想怎么关照法?”没防备的,许寒松又凑了过来。
这次历朝没被吓到,很自然的退开,说:“你马上就上大学了,我送你个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呵呵,想要你啊!
不过,这个有点恶作剧的想法许寒松觉得说出来会被打死吧,他侧头想了想,说:“老师你教我游泳吧,小时候学过几次,但是被水呛了之后就再也没学过了。”
看着树下躺在椅子上的少年那张干净又青涩的脸,历朝点点头。
是有多久,自己没有和人这么聊天了,三年?还是五年?也许从来没有过?
在村里,每个人都是亲切热情的,但是历朝总是不自觉的与人保持着距离,即使是最关心他的黄校长和许老太,历朝也不可能坐在树底下和他们聊聊天,说说自己。
来到村子的半年多,除了上课,帮着村民做一些农活之外,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竹林水库潜水,钻研各种物品,包括美食,或者写写字。
他仿佛提前过上了老人独居般的生活。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就谢谢老师的招待啦。”跳下椅子,拖拉着拖鞋,许寒松摆摆手往门口走。
历朝赶紧说:“那就明天中午你来找我,去山上的秀河吧,那里水较浅,你刚学,不能下水库去。”
许寒松知道秀河,他就是在那条河里被呛到的,阴影犹存,但是既然开口了,可不能打退堂鼓,点头答应。
看着瘦高修长的背影,历朝的心忽然好像某种停止已久的机器重新发动一样,焕发勃勃生机。
夏季的南方,太阳火辣辣的铺满了整个大地。
但是山上却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清爽凉意,一直走在前面的许寒松回头看历朝,“老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教书。”
埋头走着的历朝看着前方的清秀少年,笑着说:“乡村支教,这里老师不够,我就来了。”
许寒松知道,秀村这个偏僻的地方,很少有老师愿意进来,秀村小学本来就是黄校长的爸爸和自家奶奶撑起来的。
黄校长的爸爸已经去世,奶奶有老花,前两年就退休了,许寒松当然很感激他。但是,看着此时历朝脸上的笑,他脱口而出:“老师,你如果要这样对我笑,就不要笑了。”
历朝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停滞着。
看着懒洋洋的,偶尔调皮捣蛋的孩子,历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孩说:“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刚才你是假笑。”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其实许寒松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历朝刚才的笑实在敷衍,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当然,他是聪明的,每个人都有秘密,也许只是自己不小心问到了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
“小孩,”历朝追上来,一把揽住许寒松的肩膀。这就是示好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许寒松却对历朝前所未有的有感觉。比如说老师眼中的孤独,比如说老师好像不太喜欢和别人靠近,但是对于他,老师好像都纵容了。
许寒松阴云密布的脸忽然就开朗了。
“真是个小孩。”历朝的大手揉了揉许寒松柔顺的头发。
“哼哼,我可不是什么小孩。”许寒松说。
两人一边说笑着,很快就到了秀河。
“我一开始学游泳就是在这,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来的,但是不小心被呛到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水了,当时真的够丢脸的。”站在河边,许寒松说着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其实,要说阴影吧也没有多少,许寒松只是懒,真的就是懒,在他看来,一件自己无法迅速攻克的事情,那都是浪费时间。
比如,学习,许寒松发现自己对学习实在是没有天分,只能维持每一科及格边缘,那就找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吧,画画感兴趣,那就跟妈妈说要去学画画。
当然,幸亏了许寒松有一对思想正确,教育宽松的父母。不过,在许寒松看来,自己父母不是对自己实施自由教育,而是那对恩爱过头的逗逼人才,恩爱时间都嫌少,根本没时间来管他。
看着坐在草地上整理包包的人,许寒松开始迅速的脱衣服。
等历朝抬起头来,许寒松只脱得剩下短裤了,“老师,我不是小孩子哦。”说完,那贱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胯部。
历朝眯了眯眼,说:“赶紧过来,太阳那么大,要晒伤了。”
“我其实挺得天独厚的,小时候帮着奶奶干农活,晒得黑乎乎的,但是没想到回城读书之后,却慢慢的变白了。”许寒松坐下来翻历朝带来的背包。
看着许寒松那浑身都白的有些发亮的皮肤,历朝拿出一瓶东西递给他,“往身上擦一擦。”
许寒松有些疑惑的接过来,没有任何标识的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种透明的液体。
“我自己做的一些防晒油,没有什么添加剂的,对防晒有好处。”
许寒松更好奇了,“果然不愧是学化学的,这都行?还有什么宝贝?”
“还带了些香皂。”
历朝拿出一块香皂,许寒松看了看,嗅了嗅,说:“嗯,是你身上的味道。”
历朝可不会回答这句,真回答了,这小孩的嘴又得贱起来。
“老师,你帮我擦。”许寒松把防晒油递过去,自己俯躺在了历朝早就铺好在草地上的凉席。
看着修长,白皙又清瘦的背,历朝顿了顿。
倒了一些防晒油,历朝不停的双手来回搓,直至双手发暖,才有些小心的抚上小孩的肩。
“你再不帮我擦,我都快睡着了,”双臂垫着脸蛋,许寒松闭着眼睛,发出有些慵懒的声音。
“我会擦得用力一些,让你身体暖一些,一会下水就不会感到太凉。”历朝说。
“嗯。”
那一声“嗯”从许寒松得喉咙中出来,就像毛毛虫缓慢的爬行,一直挠到了历朝心窝。
历朝双手不轻不重的落到了许寒松的腰间,细滑的皮肤很有韧劲,起码没有小孩这个人看起来那么懒。历朝心里嘀咕。
但是许寒松却“哼”了一声,“老师,我的腰有些敏感。”
历朝放轻了一些力量,用大拇指按了腰椎部位,许寒松又“哼”了一声,历朝得逞的笑浮在脸上。
腿部位置历朝加快了速度,直到看到那双有些晶莹的细长的裸足,历朝有些停滞的看了两眼就叫许寒松转身。
重新做了一样的动作,在经过许寒松的腋下,乳头,腰腹处,许寒松叫个不停,让历朝差点就进行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你怎么哪都是敏感地带啊。”
许寒松睁开眼,以仰躺的视觉看着历朝,说:“我也不知道,连脚底板都敏感。”
触不及防的对上那双眼睛,里头就像两颗清溪下的玛瑙,一眨一眨的。
为了转移自己那不安的心,历朝轻轻的挠了一下许寒松的脚底,却换来了许寒松“啊”的叫唤。
夹带沙哑中性感的语调,让历朝迅速觉察自己某部分的反应。
匆匆结束了涂防晒油的工作,历朝说:“好了,下水吧。”
伸着懒腰爬起来的许寒松,“老师你还没擦呢,我帮你吧。”
“不用了,来之前我自己擦过了。”历朝边说边往河里小跑。
后面的许寒松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老师,你衣服都没脱呢。”
河里的历朝看着自己穿着完好,顿时觉得真是丢脸到家了,怎么老在这小孩面前丢脸。
迅速的把上衣t恤脱掉直接往岸上扔,下面穿的是休闲短裤,里面还穿着泳裤,但是现在这样的自己不可能把休闲短裤脱掉。
“老师,你扶我一把,我是真怕。”岸边的许寒松声音都有些颤抖。
历朝赶紧拉住许寒松,“怎么还落下阴影了?”
“不算吧,就是太久没下水了,有些胆怯。”许寒松一下到水下就抱住历朝。
历朝有些哭笑不得,“这水深就到你腋下上去一些,你怕什么啊?要不我们先上岸吧,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动作。”
“哦,那倒不用,我当时其实已经学会了,动作还在脑子里呢,”许寒松还是像个无尾熊一样抱住历朝不放。
“那你得放开我才可以啊。”
许寒松在历朝后腰处抓了两把就放开了,历朝不跟他计较,问道:“你学的是什么泳姿?”
“蛙泳。”
“行,挺好的,蛙泳对于锻炼身体很好。来,手向侧后下方划水,划水的时候手心向下,这样,”历朝一只手撑住许寒松平坦的肚子,一手调整他的手心位置。
“还有,脚,脚向下向后蹬腿,嗯,收回时大腿和膝盖打开,两脚相蹦。”历朝一只手又去抓许寒松的小腿。许寒松忍不住笑出来,直说痒。
历朝惊奇了:“刚我帮你擦防晒油没见你说小腿被碰到也会痒啊?”
“呃,可能身体没反应过来,现在有反应了。”无赖的许寒松。
历朝知道这小孩在逗自己,严肃脸:“好好学,哪都痒,你怎么不说屁股也痒啊。”
历朝对天发誓,这句话他真的是脱口而出,没有其他想法,但是一说完他就知道坏了。
“老师”许寒松那双眼睛就像含着春水一般看着历朝。
历朝恼羞成怒,真的就伸手拍了一下许寒松的屁股,许寒松惊叫起来,“老师,真的痒。”
臭小子,历朝懒得理他,继续把余下的动作要点说完。
许寒松适可而止,开始认真学,他本来就学过,只是被呛到水,不愿意再下水而已,所以学得也快。
但是许寒松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历朝,缠着老师又要学自由泳,蝶泳,仰泳的。
本来许寒松也就是说说,没想到历朝还真什么都会,而许寒松在历朝的教学下居然也学得很快,虽然还不娴熟,但是一个下午下来,许寒松都掌握了基本动作。
夏季的天,太阳下山晚,历朝看看防水手表,已经下午六点,但是太阳还像一个火球一般挂在天边,阳光落到水里,浮起阵阵粼光。
游了一下午的许寒松已经困得摊在凉席上睡着了。
历朝把自己带来的毯子盖在小孩身上,小孩在梦中用手揉了揉鼻子,翻了个身又睡去了。历朝忍不住的就捏了捏小孩的脸蛋。小孩的脸皮就像橡皮一般,可以扯出来。不过历朝扯了一起就后悔了,看着有些红的脸蛋,轻轻的吹了吹。
小孩感受到了骚扰,笑着说:“毛毛,别闹。”
梦到朋友了吧!历朝笑,小孩说他的任务是要说服许老太去蓝城,许老太老了,让她自己在秀村家人不放心。
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人吧。
历朝的思绪有些遥远了,现在是暑假,他一般都不会留在村里,本来前两天就应该走了,但是却留了下来。
他有些无奈的笑。
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孤独,但是小孩却就像有魔力一般,让自己停下来看着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暴风雨。
接下来的好几天,许寒松和历朝都在山上的秀河中度过。
许寒松已经能够很自如的使出各种泳姿了。
看着河面上挥斥着双手,摆动着双脚的小孩,历朝有些满足感,没想到小孩瘦瘦弱弱的,在游泳上居然有些天赋。
许寒松就吹,“可惜了,小时候应该练游泳的,也许还能为国家争争光呢。”
历朝摇摇头,躺在竹席上,透过枝丫,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朵朵的云,快速的移动着,偶尔会一两只小鸟飞过,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慢慢远去。
“哇,连续练了这么多天,浑身都酸痛。”浑身湿哒哒的许寒松也不擦一擦身子,一骨碌得就躺在了历朝身边,甩了历朝一身的水滴。
历朝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条大毛巾,呼啦啦的就往许寒松头上,身上招呼。
“老师,你准备可真周到,这几天我都以为这不是秀村,而是三亚海岛呢,我们是来度假来了。”许寒松任由历朝摆布。
历朝帮小孩擦了头发,擦了背部,然后就说:“自己来。”
许寒松就笑:“老师你怕啥,你碰到我哪里我都不会再叫了,我忍着。”
“快擦干了,我帮你按按,初练者连续几天的游,别伤了。”
“好嘞!”三七二十一的胡乱的往自己身上抹,弄得白皙透亮的皮肤红彤彤的。
历朝赶紧抢过毛巾:“不痛吗,你看你身子都红了。”
“没事,我一直都这样,每次洗完澡就红彤彤的,我妈说就像烤鸭一样。”
历朝拿着毛巾轻轻的帮小孩擦着腿,在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带,犹豫了一下,然后也抹过去了。
许寒松缩了一下,历朝已经把毛巾放下。
“躺下吧,我帮你按按。”说着从背包里又摸出一瓶东西来。
“这又是啥?”
“按摩精油。”
许寒松用鼻子嗅了嗅,一股自然的清香味道。
历朝倒了一些在手上,把双手搓热之后,开始帮许寒松按摩。
“老师,你怎么啥都会?啊”许寒松正说着,历朝却用手指的关节在自己的背部中间肋骨划过,“老师,痛。”
“会有些痛,你得忍忍。”历朝心无旁骛。
接下来,山上秀河边的草地上呼痛声响彻天际。
躺在竹席上的许寒松出气多进气少,“老师,你想弄死我啊。”
“按摩得按到位,不然没效果。”历朝看着像个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的小孩。对,他还有个小名,狗仔。
迷迷糊糊般,两人都躺在竹席上睡着了,如果有人经过这里,会发现这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许寒松的长腿缠上了历朝的腰,手就像八爪鱼一样扒在历朝的身上,睡得过于香甜。历朝睡着的笑容里有一丝甜味,他稍稍的睁开了一会眼,反手就抱住了小孩,两人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着,此刻的老师没有了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动作里,透出了过多的温柔和眷恋,他紧了紧抱住许寒松,笑了。
这样的画面,只有顶上的那个硕大的太阳君看到了,笑得很灿烂。
远处的田里,有两个小黑点,一前一后的走着。
“黄勐,你别跟着我。”走在前头的姑娘转头怒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后边的小伙脸上是讨好的笑容:“暑假寒假,历老师不在村里,你去哪找。”
“你管我,黄校长说历老师没走。”
黄勐看前头的人往山上走去,赶紧拉住:“亮亮,天马上就暗了,你还上山,太危险了。”
叫亮亮的小姑娘,“有什么可危险的,我们都在这村里活了二十多年了,小时候不都这样跑。”
黄勐摸了摸鼻子,话是没错,但是他胆小啊,他从来就不敢晚上上山,亮亮却是个大胆的姑娘,什么都大胆,面对感情,也一样义无反顾,勇敢的向老师告白。
山上的两人,睡到天都暗了才昏昏醒来,
晚上的山林,冷意很深,呼呼的风吹来,历朝赶紧说:“小孩,起来了,我们得快点下山,一会什么都看不见就难下山了。”
说完就赶紧收拾背包。只是收拾着,却没听到小孩的回应。
历朝看过去,却看到小孩皱着眉,抱紧身子,小孩居然发烧了。
“小孩,小孩”历朝拍了拍许寒松的脸,居然那么烫。
许寒松眼睛有些沉,睁开眼都是一片黑乎乎的,浑身软趴趴的,在历朝的帮助下才站了起来。
“看来我是发烧了?”此时,许寒松有些后知后觉的。
历朝拿来一瓶水递给许寒松,“这几天运动量太大了,又被晚风吹了,是我的错。”
“老师你有什么错,是我缠着你要学的。”许寒松喝了几口水之后,终于让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一些。
历朝又拿来一块半湿的毛巾,绕到许寒松的背后,把毛巾小心的缠在他的额头上,“能走吗,我们得赶紧下山了。”
许寒松点点头。
历朝背着背包,一手扶着许寒松,许寒松的身子有些无力的全靠了过来,全身都在发烫。
刚走了没几步,许寒松一个趔趄,一屁股就坐到了冰凉的地面。
夜色更暗了,历朝眉头紧紧皱着,他真是太大意了。幸亏许寒松只是扭到了,没伤到骨头。
许寒松现在被烧得昏昏沉沉的,但是还是感觉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高兴了,也许是伤气了。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