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目光盯着她上楼,邢希承恨铁不成钢:“愣着干嘛追啊!”
“她…她有新人了,余溯他比我更好……”
“她t要是有新人了用得着拿公司的名义给你压舆论?她用得着今天再来见你?我真奇了怪了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到这里脑子就不够用了呢?”
“你是说…”她没答应余溯?
邢希承给了他一脚:“去啊!”
纪年追上楼,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她睡着了,现在他站在门外,刚推开门,就被里面的人拽进去抵在门后。
陆离亲他,不如说是在撕咬,两个人都尝到了丝丝甜味,那是纪年的唇被咬破了。
陆离舔舔他唇上的伤口,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纪年任她咬,把她环在怀里,直到她咬累了松口,纪年都没阻止她。纪年知道她疼了,她真疼了,即便这样也为了护着他不昔动用公司的力量压制舆论给他的工作室造势,她为他铲平了道路,哪怕他那么伤害她。
纪年给她一下又一下地顺气,陆离颤抖着死死抓住他:“你斗不过余溯…就想这样的法子?”
“怎么办啊…我也斗不过……”
“纪年…纪年…”
“嗯,我在呢。”
“纪年…”
“嗯。”
“你有想过…给我收尸吗?”
“说什么傻话…”
陆离放开他,从地上的包里翻出来一个文件袋,透明的袋子很厚,顶上的红色尤为显眼,那是陆离的户口本。
“送你给我收尸的资格好不好…你想要的…在这里,身份证也在这里……”
“这些是和我结婚你能得到的所有财产,即使陆氏倒了,我破产了,你至少能得到这些……”
“纪年…我准备了…我真的在准备了……”陆离情绪再次失控,像是把以前所有的眼泪都流给纪年。
纪年慌乱地抱住她,她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我没有别的了,户口本上就只有我一个,你把我推开,我都不知道去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除了道歉,纪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离哭到没力气倚着纪年的肩膀抽噎,而后昏睡过去,纪年把她从地板上抱到床上,拿湿毛巾把她哭花的脸擦干净。陆离睡着了都在抵触,蜷缩着想躲碰到脸上的毛巾。
纪年碰了碰她的额头,又在发烧,不知道是心病的躯体化反应还是哭得太久,大概是两者都有,纪年拿外套把她裹起来,东西装进包里背在背后,抱着陆离准备回家。家里的药是他常备的,吃过会好一点。
邢希承看着离开的两个:“老何,藏挺深啊!”
何楷振:忘了这茬了…
陆离彻底过了三天瘫痪的生活,吃饭拿不动筷子,上厕所也得纪年抱她去。真不是陆离矫情,从她回来那天开始她就断断续续地睡,纪年连药都是亲自喂的,不清醒的陆离本能地推拒,只要他一句是我,纪年,陆离就乖乖把药吞下去,她爱他已经是本能了。
有时睡太久纪年会把她唤起来,人迷茫地靠在床头睁不开眼睛。
“亲亲纪年好不好?”陆离听了就会在他怀里顺从地抬头任他动作,“陆离…醒醒吧…别再烧了…”
陆离在第三天上午才缓缓找回一点神智,吃了药抓住纪年,哑声求他别走,纪年坐回来,安慰她自己不会走,别哭了,再哭又要难受了。
下午,陆离不再发热了,撑着去洗了个澡,肿着眼睛打开电脑想去处理公司积压的事情,结果邮件空空荡荡……
周蓓蓓看着积压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气,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叫过来骂了一顿:“想都不想直接甩过来的这些文件都带回去,把错误查完了再送过来,一天天的总让老板挑错算怎么回事啊?看老板不顺眼故意增加工作量?”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离开,归根结底不敢触陆家的霉头,等到第四天陆离回到公司,发现工作的处理太过顺利,问了陶宵唐才知道周蓓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伟大壮举,尽管自己是那个被挟的天子。
周蓓蓓着手轰想加班的陆离,看着再次能走进总裁办公室的纪年,周蓓蓓觉得自己给她磕的cp做出了重大贡献。
看着周蓓蓓的眼神,陆离问她:“我都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奖励了,你想要什么吗?”
“我能看…老板你和纪先生接吻吗?”
“……”啊?
纪年似乎更坦然一点,陆离真就当着蓓蓓的面和纪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周蓓蓓小声尖叫,纪年有理由怀疑,她是网上那个最大的cp粉头子。
周蓓蓓:这老板能处,有愿望她真给实现!
纪年终究是没有接受那个文件袋,他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让陆离走进婚姻,太狼狈了,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想问问我吗?”
“问什么?”陆离又清瘦了很多,放松下来的时候透露出一种温养伤病的破碎感。
“问我为什么知道余溯的事,为什么何楷振是我的人,为什么工作室的问题没告诉你之类的…”
“你在国内用那么短的时间站稳脚跟,你的能力我根本不用怀疑。七年的时间,足够你调查和监视我了,包括你所谓的…潜在的情敌。”
“余溯本来不在你的监察范围的,但是车祸以后他似乎性情大变,你觉得反常,抱着一种为我提前筹谋的心态查了一圈,结果发现了他的身世。”
“他很聪明,你也发现了,连陈靖宣都没让你有这样的危机感,只要余溯想,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余溯也发现了,对你的工作室动了手脚,你不说是觉得如果我发现了这些事会对你失去信任。”
“从陆倾辞夫妇被他骗回来开始,你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余行远明明知道他哥利用他,却依然心甘情愿地过来把火往他自己身上引,狗崽是他找的,他很聪明地留了退路,不然后半段录音放出来,即便我动用公司的力量,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我当时又病又气,想不出个所以然,误会了你,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要见我,只得光明正大地在公司前台留了口信,让对方要想见我亲自来接,直到我在公司门口看到余溯本人才明白过来。”
“你在公司门口是为了堵他,我让邢希承把你支走,你斗不过余溯,何必起争执。他因为身世的问题很苦恼,他宁愿他家里人对他差一些,这样他心里也好过一点。至于我…你觉得我和他是一类人,觉得他配得上。”
“你都没有想过我会拒绝,只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算计我,你在他家门口守了那么久,明明已经派何楷振来盯了,你还是亲自来了。”
“看到何楷振就明白,我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给你提供过消息,有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余溯到底比你多吃那么多年饭,实话讲我也斗不过,估计他跟年轻时候的陆建勋有得一比。”
“其他的,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纪年感慨这样的招数根本躲不过陆离的眼睛,或许从一开始,陆离就知道自己是有所准备才出现在她面前的。
“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陆离补充道,“洛华笙女士有来联系过我,在你回国之后。”
“我妈?”
“嗯,她发了封邮件,你的所作所为她知道了,她代你向我道歉。她还说,因为她的问题让你的童年有所缺憾,她看到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务必延续这种幸福。”
纪年的母亲洛华笙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私家侦探,后来成了企业家纪北的太太,也就退居幕后,陆离觉得纪年深得她母亲的真传,即使洛华笙因为对破案极大的热情忽略了纪年短暂的童年时光,回过神来纪年还是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大人。
“纪年,你和我才是一类人。”
纪年过去吻了她。
他还年轻,需要经历,她把过于冗杂的人生经验缩成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来教他,必要的时候说爱她。
纪年很苦恼,做了那么多吃的给陆离补一补亏空的身体她也没怎么把那些肉长回来;纪年也很苦恼,自从这件事过后,陆离就没碰过他,亲吻就已经是最大尺度了。
他以为陆离没有精力做这件事,变着法地改善伙食想让人身体恢复得好一点,快一点,陆离像是丝毫没有欲望一样……
纪年很挫败,在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偷偷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个东西:
「自缚教程」
陆离收到纪年不来接她下班的消息,想是有稿子拖了太久,便回了句知道了,关了电脑带上外套就离开了公司。
进门看到客厅没有人,陆离一直找到卧室,才发现这人把自己绑成粽子倒在床上。
倒…也挺惊喜的……
陆离过去只一下就把人解开,纪年抬头看她:“为什么不要…我绑了很久的……”
陆离拽着人借了个力让纪年顺势趴在自己身上,纪年怕压到她,像是影视剧里男主床咚了女主一般,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陆离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想试试吗?”
所以…这些日子不动他是为了让他主动吗?
纪年忍不住抿了抿唇,突然觉得有些口干:“我…可以吗?”
“还没洗澡,可以求助吗?”
纪年把人带到浴室,又回头问道:“浴缸还是淋浴?”
“你想呢?”
纪年才醒神一样把人衣服慢慢解下来牵进淋浴间,水温他调好后才让她站过来一点,温暖的水流打在背上,陆离眯了眯眼,抱住纪年的身体,抬头含住他的下唇……
纪年本就只披了一件睡袍,被水打湿了也就脱了扔在一边,他被弄的心痒,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吻回去,见陆离没有阻止,才慢慢环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直到把陆离吻得发软,扒住他的肩膀喘息,纪年如梦初醒一般去挤沐浴露,手顺着她的脊柱慢慢滑下去,陆离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闷哼一声,他想证实一下心中所想,又把带着沐浴露的手推到后腰的脊椎上,又如愿得到陆离的一声喘息。
手涂到前面,纪年红着脸,飞快地滑过两团柔软,被陆离握住手腕轻声问道:“不好摸吗?”
纪年顿了一下,陆离像是确认:“不喜欢啊…”
手再次托住柔软用手指划动几下逐渐挺起的乳尖,纪年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答:“喜欢的…”
陆离被那几下划动激得乱了呼吸,轻声开口:“站不住了…快一点…”
纪年迅速涂完,水流穿过两个人之间的缝隙,冲掉沾湿彼此的泡沫,香味像带着钩子的线,勾着纪年的心将两个人紧紧缠绕起来,水雾浓重,纪年亲了亲她的锁骨,又狠下心用浴巾把她包起来,陆离轻笑出声,被他用浴巾卷着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屋子里暖暖的,不再隔着水汽,两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身旁是刚刚纪年绑缚自己的红色绸带,陆离拽过搭缠到自己身上,如同一件一时兴起的礼物,混乱的绸带裹挟,纪年没停下亲吻,顺着锁骨一路抚摸下去,陆离扶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肩膀揉捏又不用力,像是推拒又像是鼓励。
混乱的感觉在纪年同时含住耳垂和抚摸下面时失控,想躲和想要并不矛盾,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和精神上对所爱之人的坦诚相辅相生。
灯光太亮,纪年起身调暗,顺手拿了陆离平时用的指套,想不到自己也有用上的那天…
昏黄的灯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陆离半躺在纪年怀里,被纪年揉弄着脊椎,电流顺着神经的脉络向上传导,陆离伸出一只手去挽他的脖颈,带着呻吟的喘息近在咫尺,手指抚过腿部敏感的部分,来到无人造访过的地方,腿被纪年卡住,挣扎也无处遁形,按在豆豆上的手挑得极轻,为了安抚纪年把人抱得更紧亲吻耳后,陆离抖着接受,身下的浴巾没有撤走,又被吐露的其他液体打湿,纪年带着指套的手来到源头,怀里人瑟缩了一下。手只是礼貌地在外面抚弄,另一只手在浴室时得了要领,拖起胸前的绵软对着乳头反复刺激。陆离看不到身后的纪年,只得摩挲着他的腿,想用力又舍不得抓,任由做好礼仪工作的指节探进去,纪年把他的枕头塞到陆离怀里,终于得到一点能抓的东西,视线模糊的陆离抱紧带着纪年味道的枕头,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住这一点熟悉的安全感。指节轻轻地探,温热的软肉拥紧来客,引着人进来一点,再进来一点,只是身体的主人没有任何经验,有些慌乱地试图向后缩,也只能抵在纪年怀里,留恋地唤他的名字。
“纪年…唔…纪年…”
纪年在耳边轻声应着,手指缓慢地探了更深一点的地方,来回的探索带出更多的湿润,像是哭诉着来者不为它留下的狠心。
陆离侧过头让他放过自己被磨得滚烫的耳朵,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纪年的反应一直顶硌着陆离的身体,陆离这个举动就是无声的邀请。
纪年只是再添了一根手指,在陆离适应之后缓慢抽插起来。
“疼了要说…”
陆离哪还有力气说,纪年温柔的要命,陆离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是不是每一次自觉的温柔都会化成他难耐的渴望。所有的动作都是在照顾眼前人,陆离呼吸粗重了些,落在纪年脖子上的亲吻也更密集了些,眼泪落下,身体好热,凉凉的泪水很快消失,身体开始打颤。
纪年不知道以陆离刚刚好起来一点的身体能坚持多长时间,一只手捂住陆离的眼睛,在耳边柔声让她放松,埋在身体内部的手指开始缓慢加速,看不见动作本身就会让身体更加在意感受,让她似乎被拽到极限又破开边缘来到新的极限,陆离咬唇,却被纪年吻开,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下面紧咬着还在加速的手指,口腔也在被纪年舔弄,上下都被抓走注意的陆离只能紧紧抓着怀里的枕头,压抑不住的呜咽全都进了纪年的耳朵,纪年终于放过她的唇,在耳边轻声哄诱:“放松,不怕,试一试。”
一瞬间失去一切感知的陆离在挺起身后落回纪年的怀抱,纪年抱着她细密地亲吻,把身体的温度传递过去,留下一片温存。
原来每次纪年都是这样的感受……很久才回过神的陆离被抱在怀里,纪年在帮她顺气,陆离抬起似乎才重新认识的胳膊抱住他:“还舍不得要吗?你还难受着…”
“要等,等到我有资格的时候……你还好吗?”
陆离觉得自己像是在春水里搓揉过的衣服,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跟着复生的万物重新找回生命力,她丢下自己身下湿了一片的浴巾,把纪年按倒在床上:“虽然有些勉强,我还是知恩图报的。”
陆离抓住他挺翘了许久的下身抚慰起来,今天似乎很不一样,陆离缓慢地一下一下让性器钻进半握的拳里,纪年在这种刺激下控制不住,配合地一下一下挺腰,又觉得脸热挡住自己羞耻的表情,抑制一会儿动作又难以忍耐地配合起来。
“乖崽明明很有劲嘛…”
纪年受不住这句夸奖或是调侃,红色蔓延至整个身体,陆离笑着问他刚才弄她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害羞,纪年混着喘息求她别说了,可身体更诚实地告诉陆离,他因为这句话更兴奋了。
“看来你在想着什么…刚才的情景吗?我?”
纪年听了这句话重重地挺了下腰射了出来,后知后觉在陆离的接近下慌乱地后退。纪年全身都红透了,更遑论在这种情况下隐藏自己的想法。
纪年只得哀求陆离别再刺激他,可陆离似乎很喜欢他这种窘迫而又诚实的纯情,把胸抵在他的胸上,纪年躺在床上避无可避,再一次在这都算不上挑逗的动作下起了反应。
“别…姐姐…我…”
“嘘,”陆离抚上重新抬头的小纪年,“按你教我的,放松。”
纪年似乎在和陆离亲密接触之后变得更敏感了,陆离的乳尖抵着他,他觉得好痒,没有力气,下身的爱抚让他想起刚才陆离身体内部的柔软,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情欲里。纪年觉得自己哄诱陆离的话很可笑,完全没办法放松,身体太兴奋了……
纪年僵硬的身体赤裸裸地告诉陆离他很紧张,陆离低下头含住他的喉结,试图让纪年找回一点以前的感觉,纪年忍不住吞咽,喉结滑动,抱住陆离带着哭腔求她快一点。
液体沾了满手,陆离放过了不断完成自我攻略的纪年,找了块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跟他一起躺下,休息了一会儿纪年往浴室搬了把小椅子,扶着陆离坐在椅子上帮她洗澡,陆离起身的时候液体顺着腿留下来,纪年红着脸偏过头,原来她看着自己也还是会有反应……
纪年说因为怕宫腔进水就用淋浴洗,十分周到地从头到脚服务了一番,要是不中途停下冷静可能服务质量会更高。
纪年给自己飞快地洗了个澡,把两个人用睡衣套上,就去帮陆离吹头发。
还想把现场打扫干净的纪年被陆离劝说着两个人去他的卧室睡下,至于陆离混乱的卧室,明天再说吧…
陆离还是没停下找接班人的进程,只是韩石带回来的消息都不怎么乐观,她有时候坐在29楼的办公室俯瞰这座城市,晚上灯火摇曳时,很多人没有阑珊的意兴,加班累到不行的打工人大多都没有自由,活着已经很累了,哪还有力气去想别的呢?
余溯还是定下了城北的那家卡丁车的场子,这人其实很靠谱,琢磨着自己打造一款跑得更快的卡丁车,在头一天看场地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在门外嚼着泡泡糖一直盯着门口的朋克姑娘。
余溯以为她是这里的老顾客,把人邀请进来,介绍自己是这里的新老板,朋克姑娘扔给他一个头盔。
“敢不敢比一场?”
余溯觉得不可思议,好歹他以前也是玩赛车的,这小姑娘不仅不崇拜,还对他下战书。
“行,赌点什么吗?”
“我赢了的话,你新车的研发团队得带我一个。”
“你要是输了呢?”
“不可能的。”
两个车的经过一番角逐,朋克姑娘毫无悬念地赢了,下车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余溯,像是确认这人以前到底是不是玩赛车的。
余溯:有被冒犯到。
“成,我余某人愿赌服输,姑娘给张名片?”
朋克姑娘直接甩过她的微信二维码,成为好友以后发了自己的名字:关珊烸。
关珊烸,观山海,这架势,确实配得上这名字。
至于这姑娘以后如何拿捏住余溯,这就是后话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余溯拎着余行远来到陆离的办公室。
“缺人吗?这个给你。”
“哥,哥,你干嘛呀!”
“别废话,快去!”
余行远垂着个头走到陆离身边,腹诽道:平白无故的,又把我卖了,牛羊肉还是我从内蒙背回来的呢。
“这是?”
“这不是听说你缺人吗,反正这小子天天到处跑没事干,给你放个跑腿的放你身边得了,我父母也放心。”
陆离看着一脸愁苦的余行远有些好笑:“他这可不是情愿的样子啊。”
“管他情不情愿,天天搁外边鬼混,送你了,看着用吧,走了。”
余行远委屈,余行远不敢说。
看着余溯离开的余行远扬起笑脸:“姐…那啥…我……”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错了……”
“还挺聪明的,录音好用吗?要不要再用它威胁我一下,让我放你离开公司啊?”
“我真错了…姐…我不敢了…放心,连备份都没有!”
陆离没说话。
“我干活!我哥说了让我干我肯定好好干!绝不给你拖后腿,姐…你就饶了我吧…”
余行远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介于小男孩的不成熟和成年男人的老成之间,恰到好处地随意发挥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如果不是余溯太优秀,这样的余行远明明也能大放光彩。难怪余溯把人给她送来,这才是真正合适的接班人,有能力,知根知底,本家人,再加上余溯的威压…简直过于完美了。
“韩石,把他带去各个部门转几天,看得差不多再回来。还有,隔壁加个办公室,让他搬进去。”
余行远就这么误打误撞地成了下一任的接班人。
不过他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打心里觉得他是来替陆离签字的打工人。
纪年对余行远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一开始余溯还没露面时就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
“乖崽,你还是对他好一点吧,毕竟他是替我干活的人。”
纪年不情不愿地答应。
“我有个请求。”纪年被陆离安排趴在一个新买的很长的枕头上,像个小动物扒着树。
“现在说吗?”
“不,结束之后说。”
陆离默认,在挑逗了一阵之后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后面。
“唔…没用过的?是什么?”
陆离没说话,把一个兔子耳朵的发箍给他戴在头上。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纪年红了脸…这话说的…也太有歧义了…
兔子尾巴开始震动,像是在讨好饲养兔子的主人,陆离扶着尾巴晃动,表面上看只是在撸尾巴,可实际上纪年的身体情难自抑地在发生变化。
“主人…”
陆离摸摸他的头,纪年喜欢这样的安抚,情欲被点燃,今天的自己有尾巴,今天的自己是小兔子,是个有主人的小兔子。
尾巴又被把玩了好久,纪年轻轻喘息,这样不够的,碰碰别的地方,给一点爱抚,多给一点…
他不想开口讨要,陆离总能在一些时候把他带到顶端,他要等,即使路途有些难挨,他总会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