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久以来,赵家人都不知道云帆是赵臻的救命恩人。
一旁赵廉也有些动容,他对云帆的认识越来越复杂了。
赵臻想如果云帆是女的,或者他是女的,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了。
最后好说歹说把长辈都送走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咳嗽声还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云帆坐在床边,心疼的拉起赵臻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眼中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秋后算账
“原来你每次过敏这么严重。”简直触目惊心。
“没事,很快就会好。”折腾了半天赵臻很累,他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我睡一会儿,你也歇会儿。”
“你睡吧,我陪着你。”云帆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赵臻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云帆目不转睛的看着瞬间憔悴的人,心上浮现了巨大的不安,直到此时他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假象终于破裂,脸上呈现出与之不相称的脆弱之意。
赵臻不安的抽搐了一下,云帆赶紧按住他的胳膊怕跑了针。
他现在无法睡着,心里根本安静不下来,真的吓死了。
起身去拧了个湿毛巾给赵臻把脸上的汗擦拭干净,整理了他的长发。反正也睡不着,云帆顺手握着赵臻的长发编起了麻花辫。
护士进来换液都愣了,病人睡着,柔亮的长发编了一头小辫子,而始作俑者看样子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开发陪床新玩法,倒是不无聊了。
赵臻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努力挣了半天眼才睁开。
完了,眼睛肿的更严重了。他每次发病,症状会有一些小出入,不全都是一样的情况。
“想喝点水吗?”云帆轻声问着,护士叮嘱六个小时之后可以喝点水,现在时间刚刚好。
赵臻点点头,才一张嘴就咳嗽起来。
云帆赶紧倒了杯温水给他润嗓子,只能喝一点点,顺过这口气来好多了。
“这液还要输多久?”赵臻哑着嗓子问。
“大概还得两、三个小时,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时间要长一些。”云帆给他揉揉胳膊,长时间扎着针,胳膊有些凉,可能还会发木。
赵臻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无妄之灾,好好的给整医院来了,这次还不知道要住几天。
“我有点饿。”赵臻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胃里烧的慌,如果吃点东西会好一些。
“你今天不能吃东西,只能输营养液,得过了二十四小时。”一切遵医嘱。
赵臻满脸的生无可恋:“我都这样了,连顿饱饭都不给。”
“忍忍,明天就能吃了。”云帆耐心的哄着,“我们慢慢来。”
“我……”赵臻赌气,“你也别吃了。”
“好,我陪着你,你什么时候能吃饭,我什么时候吃。”云帆从来不会拒绝赵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