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过阵子吧,彻底好了就能吃。”王姨安慰道。
“你这么喜欢云帆,他比我好吗?”赵臻把玩着桌子上的弹簧头娃娃,一碰大脑袋就乱颤。
“当然不是。”在王姨眼里肯定是赵臻最好,“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实心眼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比起赵母,王姨显然更像赵臻的母亲。
“他没空,搞对象呢。”赵臻撇了撇嘴,把嘴里的糖“嘎嘣嘎嘣”嚼了。
“哦哦,那是挺忙的。”王姨笑着把糖撤走,该睡觉了少吃糖。赵臻伸手去拦,被绕开了。
“王女士你这样特别容易失去我。”赵臻抱怨。
“随便吃,我才更容易失去您。”王姨不理赵臻的“威胁”,把糖收了起来。
赵臻百无聊赖起身回了卧室,马上就到路卓玉和云述的婚礼,他得养足精神,不能再病了。
看到床头的一大桶向日葵,生机勃勃的仰着大花盘,赵臻晃了下神。话说黄色的花,在他纯蓝色的房间里还挺和谐。
天知道他把这些花带回来干什么,也许只是觉得好看,也许是因为长这么大没人送过他向日葵。
很多人都会送他玫瑰,记得有一个追求过他的男人说过,他热烈的如同一株红玫瑰,诱人也扎人。
当时赵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点情面没留把人撅了一顿。逢场作戏可以,认真交往的人,迄今为止一个都没有。
他没有认真的资本,就这样吧,说好听点叫随遇而安,说扎心点他父母的婚姻就是他未来的结局。
胡噜了一把向日葵,掉了几片花瓣。
“真够脆弱的。”
倒头睡觉,梦里赵臻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向日葵。
……
日子流水一样过,云帆的伤势好的很快。
不过这本个月他打定主意不去他哥那里,免得问东问西的麻烦。
怎奈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先知道这个事的是路逢舟。他人在国外忙的不可开交,国内的消息会滞后很多。
有人特意跟他打听云帆是谁,怎么就得了赵臻的青眼,不惜大动干戈,路逢舟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于是顺理成章的路卓玉知道了,云述也知道了。
所以当云帆看到他哥脸色不善的出现在他的教室里,瞬间就怂了。
“哥……”云帆弱弱地叫了一声。
“我说三番四次叫你去家里吃饭,你总是搪塞,合着是学会骗我了?”云述难得沉脸,漂亮的跟朵桃花一样的人,生起气来照样是生人勿近。
“不是,也不是……大事,我想没必要让你操心。”云帆心虚。
“操不操心我来说了算,你不用替我做决定。”云述敲了敲他的桌子,“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