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ap;ap;gt;igoto……1896年9月12日星期六今天我去看了卡内其国际展,非常惊险,我从孤儿院里逃出来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路,我只是在利皮特夫人的报纸上,连续好几天看到关于这个展览的介绍,我想如果我的爸爸还活着,他一定会带我去,会把我架到他的肩膀上,去看展览。我不免想到了那个女人,我的母亲,是她逼着我说我是个孤儿,她把我送到了这里。很难想像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母亲,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哦,算了吧。还是忘记她吧。这是最后一次提到她了。好吧,接着回忆我人生中目前最惊险的旅程吧。才从孤儿院出去不久,我整整衣服,希望可以遇到和我一样去看展览的人。我在路边看到一位先生,他很沮丧,他在修车。用父亲的名誉发誓,他的背影我见过,他应该是资助孤儿院的一位先生。是由卡内其先生引见的,要知道在匹兹堡这些有钱人都是一幅乐善好施的模样。我想从他身边假装经过,但是他叫住了我。原来这位先生非常地年轻。他问我,嘿,小家伙,你知道这附近哪能修车?我压低了我的声音,像大人一样告诉他,先生,没有。他当时一下子就用力拍了他的车,咣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想,机会来了,这位年轻的高大的先生肯定知道我想看的卡内其国际展。“嗨,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帮你修好你的车,你愿意带我去看展览么?”“什么展览?”他惊奇地问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嘿,嘿,小家伙,你刚才说什么?”“我说展览,卡内其的国际展览,我想去看。”“上一句。”“我帮您修车。”我看着他,他太高了,我甚至有点怕他。“我说,吹牛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尤其你还这么小。”他非常傲慢。事实上,没坚持1分钟,他就开始自己鼓捣他的车。我真怕他把这辆车弄坏了。我父亲生前总是鼓捣这些机器啊、我也是闻着汽油、柴油的味道长大的。父亲说,通常车子不会坏的,如果没撞到。看不同的生产商,通常都是一些通病。比如这辆车子,肯定就是陶瓷打火有问题。
“先生让我来吧,是打火的问题。”我用一种礼貌的方式告诉他。“嘿,你还知道打火。”他像看到了教堂的十字架一样的表情看我,我觉得很得意。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我看过我父亲做这些,我的手被电打了一下,非常疼,但我装着没事的样子。看,车子打着火了,不过,他的油可能不太多了。我很专业地告诉他,先生,记得加够油。他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他说,他今天本来是要拜访朋友的,不过,他会先带我看展览。我坐上他的车,很高兴地和他去看展览。展览很热闹,人非常多。他怕我走丢了,紧紧拉着我,有看不到的地方,这位好心的先生还会抱我看一下。我爸爸去世后,没有人这样对我,我非常开心。然后他也非常开心,他大概是说我是他的幸运星,因为在展览上他看到了他想见的朋友。他还向他的朋友夸奖我,说我是一个小小的天才。上帝啊,其实我并不会修汽车,只是运气好,感谢您让我遇到这位先生,感谢您让我看到了我非常想看的展览。这位先生还请我吃饭,和他还有他的朋友一起吃饭,我尽量保持着吃饭的礼仪,喝汤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音。不过,我的好运气在吃完饭之后就用完了,这位先生说要送我回家。我不能说谎,骗他说我是匹兹堡某位工程师的孩子,或是某个有钱人家里跑出来的淘气的孩子。我告诉他,我来自他资助的那家孤儿院。还好,他没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捏了捏我的鼻子。天啊,捏我的鼻子我也不会变得和他一样有又高又挺的鼻梁子。回到孤儿院,他很友善,他帮我说情,说是他需要我帮忙才带我出来的,当然他这样的资助人肯定是正义和善良的化身,孤儿院的管理员们不会认为他失礼,只能是我这样的孩子在给他添麻烦。这位先生走后,肯定我又要帮利皮特夫人算孤儿院的账了,其实那些土豆什么的并不算太难,一定是她太懒惰。太晚了,我不能再写了,我已经快看不清我写的字了。那位先生问我叫什么,我真的真的很想告诉他我的名字,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告诉他我叫查尔斯。我想我的爸爸,他说真可惜,我的女儿不是个男孩,如果你是个男孩,你一定会去这世界上最好的学校成为非常了不起的人。虽然我是个女孩,可是,我一定一定会努力去世界上最好的学校,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