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替代品》-01(1/2)

覃黎川捧着鲜花束进到单人病房,见张晚予拿镜子照脸,认真研究的态度,他笑道:“放心,你还是这么漂亮,甚至b以前更漂亮了。”

她闻言有些羞涩,立即将镜子放下。“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将鲜yan的花朵摆放进花瓶里,不以为意道:“看了二十几年的脸突然有了变化,一时不习惯也正常。”

“头疼症状轻缓些了吗?”他转身,关心询问她。

她适时露出不舒服的神情,缓声道:“还是有点疼,不过医生不建议用止痛药,让我慢慢适应。”

他走近她,高大的身躯凑近,俯身搂抱住她。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惊吓到胆小的动物。

他唇瓣压近,低沉温柔的声线安慰道:“如果不舒服,你就喊我给你按按。”

他越靠越近,他迷人深邃的目光直盯着她。

她被盯得脸庞烧热,面若桃花般地泛粉se,带着不知所措的神情。

她知道他接下来想对自己做什么。

她脸上露出迟疑犹豫,却还是接受他的俯首亲吻。

他动作很温柔,完全符合外界传闻中,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态度。

他对待心ai的妻子,如珍宝般对待。

他甚至怕晃颠到她受伤的头部,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亲吻她,打开她柔软的唇瓣进入。

她被他扣住头亲吻的举动,应对带着几分无所适从、手足无措,像是没经历过这事。

她努力克制青涩反应,担忧被他察觉,继而产生疑问。

但是他没有,他t谅她车祸重伤后的不适,认为她的心神恍惚、浑浑噩噩,是脑震荡后遗症,没有表示出任何疑惑。

她在公司的助理发消息给她,说她的好友与同事想来医院探视她,问她什么时候方便。

她盯着这行字,愁眉不展。

他从洗手间出来,见她皱眉的神情,问她怎么了。

她踌躇要不要和他说,想起母亲说他们夫妻亲密,无话不谈,他们很相ai,让她可以依赖他。

相ai的人,不该面露忧愁,语带保留,于是她将手机递给他。“我有点不舒服,这几天不方便接见外人。”

他接过她的手机一看,心里了悟,立即道:“我来处理这事,你不用烦恼,放心交给我,你好好休养就行。”

她所遇到的麻烦事,他都一清二楚,她不想面对处理的事,由他来接见打发,最适合了。

她见他把这事揽下来,一边与助理通话联络,一边走到外间沙发区,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想起母亲对她说的话。“予儿,不要怕,相信他,他会保护你的!”

当时太紧急了,她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被父亲的助理送到医院麻醉注s。

醒来后,她母亲抱着她痛哭失声。“对不起,予儿,是妈妈没用,无法保护你。”

她茫然无头绪,问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可没时间了,她母亲与她匆匆交代几句,父亲的助理就闯进来,要把母亲拉走。

对方一脸慌乱道:“覃黎川找来了!”

覃黎川来了。

他是一个身形高大修长,斯文俊美的男人。

他身份不凡,能力强大,不到三十岁就进入公司决策层,后来靠联姻与世家联盟,在公司里成为说一不二,独揽大权的统领者。

他对她很温柔,他是她的老公,他把她捧在手心里,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他们是圈子里,最令人称羡的恩ai夫妻。

她在他呵护下,宛如盛开的稀世名花,娇neng鲜yan,美丽显贵。

结果她遭遇严重车祸,险些x命垂危。

她头部遭受重创,头痛、呕吐、恶心、整夜难眠。

更糟的是,她毁容了。

她原本引以为傲的娇yan美貌,一朝被毁。

所以她假借失踪名义,避不见他,躲在父亲旗下的医院治疗静养,接受整容手术。

直到他终于找到她的下落,寻得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没怪她,不舍得怪她的任x失踪,他心疼她受的苦难,对她加倍宠疼ai护,恨不得将她轻拿轻放,如珍如宝般的对待,再小心也不为过。

若不是他执掌大权,工作忙碌,他甚至想要与她日夜相伴,和她共眠在单人病房里,守着她寸步不离。

哪怕他在忙碌工作之余,也会天天往返陪她,给她送花送礼物,讨她欢心。

她在他的温柔陪伴下,胆战心惊数日,才渐渐安稳下来。

他没察觉任何不对劲,他心疼她,宽容包容她所有异常,并且都有合理的解释。“医院餐点吃腻了吧?等你出院回家,我让家政人员天天给你准备大餐。”

她从小跟着母亲吃清淡料理,很少吃大鱼大r0u、重咸重辣。

正津津有味吃着医院餐点,被他颇为怜惜地叹道,她如鲠在喉,脸上露出茫然无助的神情。

他察觉她的不安神情,心里一哂,立即道:“我知道你饮食清淡,就是怕你天天吃烦了。”

她轻吁了口气。“不会,这样正好。”

夜里,他陪伴她,哄睡她,等她沉睡了才会离开。

他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轻刮她的头皮,用这方式缓解她的头疼。

她都快睡着了,他突然来一句:“还会不会头疼?”

她猛然被惊醒,想起她夜夜头疼到睡不着的病情,立即道:“疼,还疼,可是你这样帮我r0ur0u,就好多了。”

吓si了,她差点忘了这事,就要睡着了。

他嗯了一声,边帮她梳理头皮,边俯首hanzhu她的唇,与她唇舌缠绵。

她有点怀疑他刚才那句问话,是看出她的昏昏yu睡,故意喊醒她,让她尊重头疼人设之余,顺便轻薄她一番。

她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

她对他的唇舌亲吻,从一开始的轻微抗拒,到无所适从,现在已经变成悉听尊便,让他随意入侵自己口腔。

仅仅花了两天时间,她就适应他这个冒犯举动了。

因为他太ai吻她了。

不仅是吻她的唇,他还会吻她的额头、眼皮、鼻尖、耳后,或是她的肩颈处。

仿佛只要他俯首,他的唇所到之处,都是他亲吻的触碰范围。

这种习以为常的动作,发自内心的动作,若不是极为ai她,怎么能随意自在地做出来呢?

他这举动有点缠人,还扰人。

可是因为他的长相气度,做这举动时,莫名引她心荡神驰,让她不由自主地配合他、迎合他,一起沉沦其中。

她有些担忧,怕总是他在付出,自己却被动承受,会不会引发他的怀疑。

她觉得自己应该礼尚往来,但往往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已经先下手了。

也可能很多时候,她觉得不适合亲吻,可他不管不顾,想亲就亲,没条件也要自己创造条件的情况下,扣住她的头就要亲了。

造成她只要与他对视三秒,见他俯首下来,她就准备要打开唇瓣,迎接他了。

这什么鬼畜的条件反s动作啊?

她实在无法之下,只能迎合他的亲吻,表示她也很热情,只是没来得及表现罢了。

半个月后,她出院了,偶尔还会出现间歇x偏头痛、视线不明的后遗症,但已经不影响她日常生活。

他接她出院,没自己开车,而是让司机接送。

他在后座搂抱她,护住她的头,避免她受到路面颠簸震荡,晃得头疼。

司机有些尴尬。“覃先生,不能这么抱着,要系安全带。”

他还没作出反应,她先满脸涨红,不敢看他,手忙脚乱拉扯安全带。

他止住她的手,温柔道:“你别动,仔细晃得头晕,我来帮你。”

他替她拉出安全带,上身微俯下来,在凑近她时,她就很自然地迎上去,接受他的亲吻。

这是被他亲出反sx动作了。

他怔了下,立即搂住她略显纤弱的腰身,与她舌吻交缠。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不吭声了,径自发动车子离开医院。

反正他尽到提醒的义务,再出声就不识相了。

“你瘦了好多,不急着回去上班,先把身t养好好不好?”他搂着她轻声道。

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用商量的口吻,并不是强势的态度。

但她见过他与下属通话,他语简意赅,直截了当,非常强势的语气。

他不是个好说话、好商量的人,可对她却如此低声下气,好言好语。

她点头说好。

“你后遗症还没好,暂时无法开车。要外出就叫老刘载你,或是我载你出去。”

这次她出严重车祸,是为了闪避从路边窜出来的孩子,她一边猛踩刹车,一边打si方向盘,急调头之下,与对向来车迎面撞上。

这场车祸中,就她一个人重伤,另一个男车主只是额头碰磕出血。

她闻言,脸上露出愁闷之情。

他瞅见后,思索了下,立即改口:“不,你还是别开车了。你一开车,我就心慌,怕在我没顾及时,你又受伤失踪了。”

他的话一说完,她脸上的愁容立消,欢快地同意了。

他嘴角ch0uch0u,心想,原来她是因为不会开车而发愁。

真是孩子天x,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司机把车子开进湖畔公园小区里。

她脸上没露出异常神情,宛如稀松平常。

他眼眸露出促狭之意,故意道:“我把家从南苑小区搬过来了,这里空气好,还有绿地公园,适合你运动休养。”

她闻言,才惊觉不对劲。

她对这里熟悉,毫无反应,是因为她之前与母亲就住这里。

可身为他妻子的她,应该要表示疑惑才对。

可是她太安静,太自然了,这一点也不对劲。

还不等她想出蒙混过关的对策,他又善解人意道:“你之前就很喜欢这里,只是嫌这离你的公司太远,不想搬过来。现在你在家休养,住在这里正适合。”

她松了口气,他的话省得让她想借口理由,解释她态度的异常了。

他被她一惊一乍的神情逗乐了,埋首在她肩颈处偷笑。

到达家门,他让她先进屋休息,他与司机来回跑两趟,把她的私人物品搬上来。

在电梯里,司机问他:“这公寓坪数大,环境也适合,怎么就不能养猫了?”

“猫掉毛,不利她休养。”他漫不经心道。

“秦小姐这么宝贝那两只猫,一时没察觉,一会儿肯定问你它们上哪去了。”司机咂0不出猫掉毛和她休养有什么影响,不过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秦小姐闹脾气时,他再把猫送回来。

他笑了笑,没说话。

司机离开后,他进到主卧室里,她正在整理衣服。

他看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应该是进去查看翻找了。

她肯定觉得奇怪,她的衣服到哪去了,说不定心里正惊疑紧张。

他主动解释道:“你前些日子和同事弄ai心公益,把自己的衣服捐出去大半,衣橱里剩没几件。改天我陪你一起去逛街补货。”

她才恍然大悟,她刚才还纳闷,怎么房间衣橱与更衣室里的衣服这么少,还以为剩下的衣服,放在原先的公寓里,没整理过来。

幸好她没问,一问就露馅了。

她脸上藏不住事,那gu劫后余生的庆幸神情太明显了。

这娇俏的小表情,真是千变万化、生动有趣,令人怎么都看不腻。

他从身后搂住她,用低沉醇厚的声线道:“我帮你整理,你去躺下休息,别忙活了。”

她被他搂住,偷偷踮起脚尖,想显得高一点。

结果他手一压,把她踮起的高度又压了回去。

她默默安慰自己,个高的人,看谁都是矮子。

她矮个两三厘米,在一米九以上的男人眼里,微不足道,察觉不出落差,都一样是矮子。

他将她搂抱起身,往床上走。“你这一病,至少轻了十来斤,腰上的r0u和小腹都瘦没了,你原本还有点小肚腩的。”

他伸手抚0她纤细的腰身,和略显凹陷的扁平小腹。

被他这么一形容,她仿佛与原身t态削瘦许多。

她遗传自母亲的纤细柔弱t形,吃不胖还挑食,她除了在意x部大小,其余地方她都没关注过。

结果被他指出落差,她有些惶恐。

咋了,她还要胖回鼓凸出的小腹,和套了一层游泳圈的赘r0u腰身不成?

她脸上的惊恐太明显了,她非常抵触增肥,肥到他形容的那程度。

他默默欣赏了会,才替她解围道:“之前你总嚷嚷要减肥,又时常与同事好友吃吃喝喝聚餐,喜欢熬夜,作息不正常,才会瘦不下来。现在如你所愿瘦下来了,你就别再作息不正常,暴饮暴食了。”

她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要求她增肥,恢复原状,那多影响穿衣服的美观啊!

他不再逗她,把她轻柔放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一会,我收拾完就来陪你。”

她嗯了声,乖乖闭上眼。

他俯首盯着她yan丽娇柔的五官,感觉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张脸,陌生的是她的x情。

她的x情,影响他对这张脸的印象,对其逐渐改观。

从令人反感的气势凌人,到如今的娇憨惹人ai。

他喜欢现在的她。

他笑了笑,凑近亲吻她的额头。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轻如蝶翼展翅,脆弱又美丽。

她等了一会,他还没覆上来亲吻她的唇。

她觉得现在是时候表现她的主动了。

她伸手揽住他的颈子,要与他亲密接吻。

结果她的手被他按下,他说:“别闹,等你好了再来,别这么急,仔细头疼。”

她被他拒绝,自作多情,闹了个大没脸,白皙jg致的脸庞,布上红云。

她闭上眼,感到无颜见人。

然后她在恍惚之间,听见他的笑声,很轻,就一个音节,仔细一听又没有,像是她的错觉。

但她还是觉得颜面无存,她扒拉被子拉到头上。

“别这样,我没有笑话你。”如果他不是带着浓郁笑意,他这话还有点诚意。

他想扯下她捂住头的被子,可是她不愿意放手,sisi攥着。

“我和你一样,也好想你,好想要你,没你在身边这些日子,我睡不好觉,思思念念都是你。可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养好身子,你想要,我也不能动你。你乖乖的,等你好了…”他小声在她耳边道:“我日日夜夜都给你,给到你哭着求我不要了。”

她受了大刺激,这男人说情话就说情话,怎么突然飙车了?

她伸手推搡他。“你走开!”

他见她这青涩纯洁的反应,忍不住闷笑出声。

傍晚,家政人员提菜篮进门煮晚餐。

他在晚餐前,带她下楼到湖畔公园散步。

她走前头,他在后头跟着她。

看她熟门熟路,左弯右拐,对这熟悉得很,完全没有刚乔迁入住的陌生感。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若不是怕把她吓出好歹,他真想逗她几句,

此时,一名中年美妇牵着两只大t型的狗过来,一只是阿拉斯加,一只萨摩耶。

“张总监,您也住这小区?”他认识这名美妇,与对方寒暄招呼。

美妇的目光,先是望向张晚予,再投向他,与他客套几句。

他回首对她道:“没想到我们和张总监这么有缘,同住在一个小区里。”

他承认自己等着看她的表情管理。

这种复杂的情况,她肯定无法处理。

结果他猜错了,她没作声,目光先是盯着美妇,再望向对方拉的两只狗。

和狗一对视之后,她的视线像黏住似的,拔都拔不开了。

美妇牵着的两只狗也很有趣,一直想往她这方向凑,狗绳都拉不住它们,还向她躺下露出肚皮,想用大掌扒拉她的撒娇姿态。

眼瞅着她就要蹲下0狗了,美妇出声道:“菲菲大病未愈,也不穿严实一点,好歹打个伞,仔细吹风头疼了。”

美妇看似在关心提点她,眼眸在她身上打量,其实是意有所指。

她听见菲菲两字,明显没反应过来,还琢磨对方说的是谁,差点要回头看身后。

好一会才恍然,对方说的是自己。

她立即身躯一震,乖巧应了声好。

他有些忍俊不禁,脸往一旁撇去。

美妇嘴角ch0uch0u,目光透露出不忍直视的嫌弃。

他仿若未觉,对她道:“张总监说得对,你吹风久了,怕夜里头疼,我们先回去吧!”

她不想走,拖拖拉拉,目光在两只大狗和美妇身上纠缠,流连不去,脸上带着依依不舍,就差点没直接喊出心声了。

美妇警告x地瞪她一眼,让她收敛脸部表情,然后使劲扯着狗绳,拉两只大狗离开。

他见她目露不舍地目送他们,温声道:“我知道你喜欢狗,想养狗,但现阶段不行,你正在休养中呢!”

他用温柔的态度,却不容置疑地搂着她离开,大有一gu「我只是说话温柔好听,但你必须听命行事」的态度。“不过你可以上张总监家里,逗逗她家的狗,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

她点头。“她不会介意的。”

她口吻太理直气壮了,他忍不住想逗她。“不怕遇上她老公吗?”

她差点脱口而出说不怕,而后想起,对方与自己关系的复杂x。

对方老公,不就是她现在身份的亲爹吗?而且好像关系还挺糟糕的。

她这才把这话吞入腹,不敢瞎嚷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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