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榆装无辜,摆手摇头:“不知道。”
重湘真人长出一口气,对广栖子道:“随我来吧。”
几人去了厅中坐下,重湘真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沈妙如他们怎么会下山?”
广栖子低头,全说了:“掌门,此事怪我,白天你说云阳派不会插手此事,我气不过,就去找了沈师侄,此事错在我,还请掌门不要责罚几位师侄。”
料想如此,重湘真人咬着牙闭上了眼睛,道:“拾月观的人真去了?”
广栖子点头:“此事千真万确!莹华真人的几个弟子都在。”
重湘真人点头:“拾月观竟然插手我火行门派事务,不过,依我看来,是宋安福自作主张,此事,向莹华真人禀告一声,他自会处置。”
广栖子瞪眼道:“那紫云阁怎么办,我满山上下,恐怕都要死在他手!”
重湘真人平静道:“我可以叫拾月观的人不插手此事,但是我们云阳派,也绝对不会管。”
广栖子气得站了起来:“紫云阁灭我满门,真人居然不管?”重湘真人道:“你丹阳派和紫云阁的恩怨没有谁对谁错,都是咎由自取,你找我处理此事,我只肯叫拾月观收手,不可能帮着你们去打紫云阁,你要是不满意我如
此处理,也可以去找拾月观。”
广栖子无法,含恨点头:“好,真人不管,我自己也早晚要找紫云阁偿还这比血债!”
重湘真人叫吴冰洁送客,广栖子离了霞宁山,回到自家山门,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旭日初升,山场上一片寂静,紫云阁和拾月观的人早走了,只留下了马嘉玉和蒋安邦的两具尸首。
广栖子失魂落魄,跪在了地上掩面而泣:“为师无能,为师无能啊……”
霞宁山上,沈妙如等人都被关在了后山反省,重湘真人一连几日闭门不出,寻找此事的解决办法,这天上午,叫来了吴冰洁和丁雪榆。
重湘真人对吴冰洁道:“你随我出门。”对丁雪榆道,“你留下看守山门,要是沈妙如再敢下山,你就来泰孟山找我。”
吴冰洁一昂头:“掌门要去泰孟山?”
丁雪榆问道:“可是去拿那火行之宝?”
重湘真人摇头:不是,只是想和莹华真人见一面。“
丁雪榆听了,惊讶又担忧:“泰孟山就在宝桐山跟前,掌门,若要前去,也该叫上师姐师弟们一起去。”
重湘真人摇头:“我要是带着满山上下一起去,气势汹汹,难免误会。”
丁雪榆摇头:“可是,只有你和大师姐去,太危险了。”
重湘真人道:“没关系,我和莹华真人几十年相安无事,总不会见面就动手。”
丁雪榆劝不住,重湘真人带着吴冰洁去了泰孟山。
到了山上,吴冰洁原本满心期待,想知道此地生出的火行之物到底如何,来到这却大失所望,那宝物早让人取走了。
那日紫云阁和拾月观联手,几乎灭了丹阳派满门,宋安福去了风登山取走了寒玉,冲阳子则趁机来泰孟山拿走了谢温纶埋下的珠子。
重湘真人不是为了此物而来,对吴冰洁道:“你给我护法。”说罢,就原地盘坐,入了定。
没过多久,宝桐山上,莹华真人在定中就觉察到了重湘真人的气息,略一探查,就知道他人已经来到了泰孟山,身边只有吴冰洁一人。莹华真人低头思索:“重湘真人只带了大徒弟前来,去了泰孟山,难道是冲着宝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