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傅檐川的指尖轻轻把衣摆勾起来,两件一起被卷高,腰迹被雕刻般的肌肉线条一点点露出来。他只是看到了半露不露的一簇黑色和人鱼线,脸就红透了,傅檐川还故意地盯着他,用极慢的速度把衣服褪下去。
终于傅檐川身上没了上衣,祁奚贴过去,脸抵在他胸口说:“檐哥,我不看了可不可以?”
傅檐川一动不动垂下眼,祁奚发热的脸烫在他皮肤上,他对着祁奚头顶非要问:“为什么?”
“了。”
这两个字让傅檐川有点意想不到地愉悦,他手伸过去轻轻按在祁奚腰间,轻吻着他耳朵说:“还要画吗?”
过了好一会儿,祁奚抬起眼来望着他,一副又想画又难忍的表情对着艰难地点头,他轻喘出一口呼吸问:“那我也可以吗?”
祁奚脑中一下有了画面,傅檐川继续说:“奚奚,你可以画下来吗?”
“我——”
祁奚哽住了声音,傅檐川掌心贴到他脸上,像是给他下咒一样说:“这是艺术,不要紧张。”
“哦。”
他乖乖应了一声,傅檐川又命令地说:“看着我。”
这个过程祁奚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但他觉得很漫长,漫长得他仿佛把傅檐川的毛发都数清楚了,最后傅檐川坐到他安排的椅子上问他,“要什么姿势。”
他把自己藏到了画板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望过去,“随便都可以。”
傅檐川看着祁奚红透的脸,真就随便地靠上了椅背,用正对地角度向祁奚看过去,看似散漫不羁却又充满了最原始的侵略感。
“檐哥!”
“这只是画画。我只是你的模特。”
祁奚就像中了蛊一样听了傅檐川的话,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画这样的画,却又控制不住动起笔,一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一边又忍不住去盯那看起来就烫人的烤红薯,然后克制不住紧张,又忍耐地画下去。
就这样一直画到了深夜,他不时对上傅檐川的视线又转开,直到他确定完成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连忙扔下笔跑出去。
傅檐川坐得太久有些僵了,起身活动开了关节,他猜到祁奚跑出去做什么,走到画前看下去,顿时怔住了。
这一次他不确定他到底是被祁奚的画震撼了,还是祁奚画里的他自己。他虽然摆出了几近流氓的姿势,祁奚画出来的却有了些半隐半现的含蓄,眼神仿佛能从画里透出来,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浓烈欲念,像是要将画画的人吞噬,又像是有着难以说出的无限爱意。
他几个小时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祁奚吗?
祁奚去傅檐川房间拿了浴衣回来,看到傅檐川站在画前,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对着傅檐川画,和他找练习人体的照片画完全不一样,他满脑子都是与傅檐川最亲密的画面,画出来的傅檐川不自觉就有了他们亲密时,充满了侵略感的欲望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