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半晌他还是去找来祁奚的睡衣,草草给人套上,再将被子盖过去。
“檐哥?”
偏偏这时候祁奚睁开了眼,抓到他的手又枕到脸下,眯着眼睛迷糊地对他笑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傅檐川坐在了床上,另一隻手撑到祁奚耳边,向下面的人贴近。
祁奚的呼吸温热地打在他唇上,他细看着祁奚的眼睛,才发现祁奚左眼角长了一颗小痣,平时掩藏在浓密的睫毛下不易发现。
他轻轻地拨开那簇睫毛,小心碰了碰那颗痣,祁奚毫无自觉地把脸往他掌心里蹭。
温热的触感挠着掌心,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指尖沿着祁奚的眼角滑过脸颊,轻捏住祁奚的下巴,又落在了细白的脖子上。
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祁奚的喉结,低头往祁奚的唇贴下去。
“好痒。”
祁奚冷不防地缩起了脖子,发出呢喃不清的笑声。
“祁奚。”
傅檐川轻喊了一声,发现祁奚又睡着了,或者是刚刚也没醒过。
他失笑地放开了祁奚起来,将被子仔细盖好。起身去关灯,注意到了画架上面的画,视线不由地定在了上面。
他没有学过画,但是学过各类的艺术品鉴赏,祁奚的画有种充满了生命力的自由,无论是内容还是笔触,都带着散漫不受束缚的随心所欲,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独特风格。
可是除了画的本身,他还有种说不出的触动,就仿佛祁奚的画里有什么打开了他心中的某扇门,这一瞬间他在祁奚的画里找到了一丝内心深处的共鸣。
腹肌
祁奚关了闹钟好几次才终于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隻记得昨晚在画画,完全没有怎么上床的印象,甚至还换了睡衣,连身上粘的颜料都干净了。
他掀开团在枕头边的橘猫坐起来,胡乱地揉着睡乱的头髮,怀疑是不是他梦游去洗了个澡。
橘猫的爪子挠了挠他的胳膊,他立即倒回床上,把脸揉进橘猫毛绒绒的肚子里,“大圣,是不是你晚上变成人帮我洗澡的?说,你是不是个妖精变的?”
“喵!”
橘猫给了祁奚的脑袋一爪子。
祁奚吸够了猫,揉着他乱糟糟的头髮下床,洗漱过后终于看起来像样了,走到门口突然想起傅檐川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