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点点头:“正是这样。太子爷听到此事震怒,与皇上争执,皇上要他闭嘴,他却当朝极力表示反对,结果,皇上震怒下,下旨封了东宫,令太子爷在内自我反省,说,说什么时候他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许他出来!”“啪!”海二爷一脸恼色的拍了桌子:“可恶!”说着他起了身:“你们把我弄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现在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你难道非要这个时候去看他吗?”苏悦儿此时才开口。“这个时候他定是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我自然要去看看他,陪陪他”“然后再因为他的不开心,你会去找皇上质问他如何背信弃义?为何蔑视了自己的誓言?”苏悦儿问的很不客气,全无礼貌,但却问的海二爷身子一顿,扭了头:“那也无不可!”“那皇上可就白费劲了!”苏悦儿说着走到海二爷面前:“这人啊,平日里多冷静的人,一旦遇到自己在意的那就手忙脚乱,你就不能沉住气啊!”海二爷没料到苏悦儿这般与他言语。当下看着苏悦儿眼lou不解,而白子奇起身让位,把苏悦儿扶好坐下,又动手拉了海二爷坐下:“小舅舅,您且稳稳,听悦儿和你说!”海二爷看了白子奇一眼,又看向苏悦儿:“你们到底搞什么鬼?”苏悦儿噗嗤一笑:“您说对了,就是我们在搞鬼!实际上皇上以要太子爷反省为借口将其封在东宫,就是我们的主意!”“这是为什么?”“有件事,现在我们必须要告诉您了:太子爷被任安下了蛊,为避免太子爷做了他的傀儡,将宫廷引起政变,我们只好暂时先封了太子爷参与政事的可能,同时也希望太子爷到一个愤怒的边缘,也好让他相抗蛊虫的控制!”“什么?”海二爷一张脸上全是惊诧,当下苏悦儿和白子奇便把全部的情况细细地说给了他知道,末了海二爷阴着一张脸:“那现在我们要如何做?”“您有件大事要做好!”“是什么?”“学会舞龙!”十二月三十一日,年尾巴的最后一日。这天大清早树上的喜鹊就在叽叽喳喳的叫,苏悦儿扫眼从窗户里往外瞧便是轻笑:“这大约算是个好兆头吧!”白子奇将身上的腰带紧了紧:“那不知道那边可有乌鸦过去聒噪。”苏悦儿笑着摇头:“你竟也有心开起玩笑了!”动手将一身侍卫的盔甲套在身上,白子奇立刻变的充满了英气,苏悦儿正笑嘻嘻的准备逗他两句,他却走进她伸手捧了苏悦儿的脸:“你要记得,任何时候保护你自己都是最重要的,我能自保,而你倒是身在下方,一定要多加小心,一想到我到时顾不上你。就不由的我不担心!”“你怕什么啊!那个时候我就当回飞天的蜘蛛先来个天外飞仙!”苏悦儿说着比划了个飞的动作,继而却又蹙了眉:“其实照我的意思,你根本不需要赶回来亲自去舞龙的,就算有所担心,海舅爷一个也就顶住了,你何必”“太子爷如今被皇上囚禁在东宫内,今个晚上闹起来谁也顾不上谁,我怕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太子爷忽而lou了头,那么往前面一站,他就算知道真相,也难免会心里放不下,到时下不去手或是犹豫一下,这事可真就黄了!”白子奇说着皱了眉头,毕竟海二爷目前是很配合的练习舞龙,没去东宫寻人,可到底他这个小舅舅的那份执着性子,还是令他有所担忧的。“你这担心也不无道理,可是我更担心你时间上来不及!”苏悦儿说着搓了搓手:“你要先放倒东西两侧的人,还有将禁宫内的那些也放倒,再匆匆赶来为我制住场面。只怕要不我叫墨红先生陪着海舅爷可成?”“你忘了我的神速了?”白子奇伸手笑捏了苏悦儿的脸:“我一定能在火龙登楼前赶到!墨红先生到时还要维持幻象来帮咱们拖延时间,就别再麻烦他了!”苏悦儿想了想,点了头:“好吧!反正周和安那个时候也会弄出些动静来,相信足够你赶到!”“当然!”白子奇说着把头盔拿来一带,冲苏悦儿说到:“时候差不多了,我去了,记得,一定要小心!”苏悦儿伸手摸着肚子:“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照看好自己的!”白子奇点点头快步出了屋,直接上房飞跃而走,趁着天还没大亮,便往宣武门而去,在那里汪大人已经候着他了。大爷离了府,苏悦儿这才唤着来人,未及红妆与红绫一并进了来,在动手掩上了房门后,两人开始给苏悦儿梳妆打扮,半个时辰后,满头珠钗翠簪的苏悦儿便满意的去了外间用了早餐,而后套上了厚厚的裘皮大衣,便出了屋,坐了马车前往闹市区。今日是年尾巴,到底都是过节的气氛,按说这样的日子,店铺门面都是闭了的,可苏悦儿却打了招呼,今天照常营业,并且到黄昏时分才得休息。所以这会,她出来,完全就是巡店的。街上有很多小孩在放着爆竹。也有不少孩子将雪球堆起来,不过不是弄什么雪人,而是滚着雪球,在那里跑前跑后。“奶奶,这么冷的天,您何必亲自出来呢?奴婢和红妆姐赶车跑不就成了嘛!”红绫说着把一个包了羊皮的软kao塞在了苏悦儿的身后,此时奶奶可是七个多月的身子,她可担心的紧。“我若不lou面,怎可叫他们安心?若想要麻痹敌人,我就不能变更我的规律!只能亲训卖场!”苏悦儿说着看了红妆一眼,轻问:“如何?”“奶奶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昨个晚上,我又一一确认了一遍,今日咱们就等着收网吧!”红妆说着一脸的兴奋,苏悦儿瞧了便是轻笑:“是啊,成败也就在今日了!”“奶奶,是今夜!”红绫出言纠正,苏悦儿噗嗤一笑点点头,眼lou深邃的说到:“对的,今夜!”火树银花不夜天,即便是雪花再次纷纷落,各处的热闹已经把这个夜晚变得喧嚣无比。一个白天都在各处巡视的苏悦儿。待到近黄昏时才归了别宅,也不过小憩了一个时辰就赶紧的起了来,用了晚膳后,她便叫人备下马车,准备前往尚德门。“奶奶,您瞧!”红绫得意的推出自己的杰作,苏悦儿看了看那眉,那眼冲红绫伸出了大拇指:“惟妙惟肖,的确很像,就是这眼神,缺了那股子桃花劲!”红绫一听撇嘴的推了身边的某人一把:“听见没。桃花劲!”红影当即摊手:“我又不是大爷,那种勾人的眼,我可学不出来!”苏悦儿闻言轻笑:“好了,不为难你,不过红影,你要记住,今天你装的是大爷,所以举手投足间,你都要和他一样,让别人看不出你是假的!知道吗?尤其是我这里,时时刻刻的扶着我,关注我,当别人与你言语时,也一定要微笑已对,哪怕是生气,也要笑的叫人心寒,可知道?”红影闻言做了几个笑的动作,越发的拘谨起来,苏悦儿瞧了,知道是压力太大,便干脆的上前朝着红影的胸口轻锤了一拳:“你呀!你不要对自己说,我是学大爷,而是要想,我就是大爷,大爷就是我!懂不懂?”红影闻言调整了片刻后,才算找对了感觉,动作也自然起来,苏悦儿见了,便自然的伸手给他,他便抬手一扶,冲苏悦儿说到:“夫人,咱们走吧?”苏悦儿笑着点点头,看了下还在飘雪的天,这便和假大爷出了府,坐着马车前往尚德门。越近便越发吵闹,因着火龙是民间比选,所以经过傍晚时的角逐。已经有六条火龙聚集在了尚德门前,待苏悦儿的马车到时,那边正是群龙争珠,闹的欢腾。因着白家这两个月来生意的强劲表现,以成了炙热人物,所以人才下马车,就有不少商业协会的人前来说着贺喜新春的话,将他们“夫妻”二人给迎到了城门角落临时搭起的大棚里,遮风避雪的观看火龙争珠。红影伪装成大爷,在与各路人打着哈哈说着同喜的话,苏悦儿就借着怀孕疲惫躲在旁边不与人热络,只一副困顿像的瞧看城门下的比赛,其实眼是寻着海二爷舞动的那条红龙。很快当一条红龙以翻滚之态随着珠子摆动而从另外一条彩龙身上跃出的时候,苏悦儿一眼就瞧到了舞龙头的海二爷,她便起了身,举着一杯水酒到了棚子前,以欣赏的姿态叫着好,实际上却已经发出了信号。观看的百姓里,对红龙的叫号声是此起彼伏,没多久,几乎就是八成的人都盛赞起了红龙。“夫人,还是内里瞧看吧,外面风大!”红影装模作样的上来劝扶了苏悦儿回去,当她消失在棚子前时,百姓的赞扬声便的更加热烈起来,于是当钟声敲响,六龙俯首于尚德门前时,高高的城墙上传来了百位太监的齐唱之声:“皇上驾到!跪迎!”百姓皆跪,群臣亦然。苏悦儿由红影扶着,出了棚子,也慢慢的跪下了。数列宫灯与火把交织的亮在宫门城墙之上,随即各类礼仪用的帐,扇,华盖都成双成对的出场。未几,一抬十二人的大轿被宫夫抬着出现在宫墙上,那华美的大伞华盖与金色的帐子,将皇家的奢华展现的淋漓尽致。“恭迎!”太监们的唱诺里,大轿停在了正中,不过它没落下,皇上也自是未出帐,反而是半躺在大轿里,对民众挥手。“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姓们开始了叩拜,紧跟着便是贺词整齐划一的背诵,在进来前,就有人已经说了清楚,贺词是哪几句是怎样的一个顺序。身边是百姓们在贺喜,苏悦儿也做着样子动嘴,但是她此刻却是微微抬了点头,勾着自己的双眼使劲上瞧,心里更透着一丝不安:不是说好了,他下轿接受贺礼吗?为何他未下轿?是这几天他身子更加恶化了?不会真的是撑不住了吧?苏悦儿心里翻腾着实在有点乱,而此时,城墙上的皇上已经举手表示了免,太监们便群体唱诺着免,众人皆起身。苏悦儿扶着红影起了身,自是光明正大的瞧看,只是距离本就是影响,再加上雪花飘落,这视线受阻,根本不能看的很清楚细节,这心中的不安放大下,苏悦儿便捏了捏红影的手,红影会意立刻做着避风的架势把苏悦儿往边上带。苏悦儿边走边瞧,只可惜大约能看到一个人窝在帐子里而已,其他的皆不能瞧的很清楚。于是她心中着急下,便是内心急问起了雪蓝蛛:你能瞧出来顶上的是皇上吗?他是真的身子虚弱不堪,还是出了别的情况?雪蓝蛛因问而观,未几在脑海里回答苏悦儿,却也带着不能清楚判断的辞藻:我只能用命气而观,但不知是皇上身子太弱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虽有金光却弱,亦有龙头像,却甚为模糊,我,我也不好肯定苏悦儿捏了捏指头,人推了红影一下,两人更往边上去,才到城墙边角上,那尚德门处篮子已下,由几位太监唱诺出了结果,果然是红龙中选,登楼!舞龙的时候是一对人,而登楼,只能是二人扶着龙头上梯,两人换手爬一节交替着龙头。此时登楼就要开始,自然也有梯子出现在城墙上,可奇怪的是,并非是大爷说的两个梯子,反而只有一个,而这梯子被抬到中间后,就开始下放。苏悦儿看了看周遭,又问雪蓝蛛可看见红龙下有大爷身影与否,却得之并无,于是她眼一转拉了红影在他耳边说到:“赶紧过去,到海二爷跟前,你与海二爷一起扶龙头登楼!”“那您”“别管我,肯定有变了!快!”苏悦儿低声催促,红影自是听话的往人群里挤,并不时的运用轻功,从拥挤的人群上方跳过。此时另一头,官家舞动的银蟒也出来了,在人群中似蛇游弋,还不时的摆摆脑壳,也十分的惟妙惟肖。苏悦儿瞧着银蛇都出来了,却还没见到大爷显身,又瞧着那皇上在轿子里并不下来,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最后便干脆的退到最边角处,往旁边一拐,动口念了咒语,那风箓起效,她便隐身成功,只不过她明白,此间人多,她这个符箓恐怕能维持的时间也就只有十分钟而已,所以她立刻在心中对雪蓝蛛说到:只有借你蛛丝的力量了!心念而摆手,便有蛛丝弹射向空中,她虽可以隐身,但蛛丝并不能,但所幸的是,蛛丝成股虽可观,却在这大雪纷飞里,毫不起眼,加之城门外闹的正欢腾,大家都关注的是银蛇,是那放下的梯子,是那在城门下追珠的火龙,所以也没谁注意到城墙上,有两股蛛丝在点点前移。不断的左右手前甩,苏悦儿忙的似在荡秋千,但此刻她却是精神高度紧张着,毕竟这是在空中行走,她要小心自己的肚子,更要小心不被城墙上的守兵发现。慢慢的,她到了城墙的正中,此时也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而这个时候,梯子也已经下滑到位,银蛇的蛇头与火龙的龙头则在城墙下开始了比拼,似乎要决胜出谁有资格去登楼一般,不过,这只是嬉闹一下而已,因为皇上已经点了红龙,自然是龙登楼了。可是,当龙头kao近悬梯的时候,那银蟒却缠绕过了,接着舞动银蛇的人便已经跳上了悬梯。海二爷舞动着龙头见状,对赶来的假大爷说到:“子奇,走,上!”红影接了龙头底,与海二爷一起也上跳到悬梯上,立刻便成了银蟒与火龙相争了。百姓们不明就里,以为这是故意添加的热闹,都叫喊着在那里嬉闹,而已经爬到城墙正中的苏悦儿见状就蹙了眉,心知出了变故,便赶紧的攀爬上去。才从两个守兵中间爬过上了城墙,苏悦儿还没歇过一口气来,脑海里就已经闪过雪蓝蛛的警报:奇怪!帐子里的人是金身没错,可气息极弱,但头顶的龙像却愈加明显!这样的警报,把苏悦儿弄的迷糊,不由心问:到底那里奇怪?皇上若是不行了,自是龙像也该渐弱才是,却不知为何如此强盛,大有新龙之像的清晰,可是,偏他气息极弱,似有性命之危苏悦儿听得雪蓝蛛这般说,只觉得自己都乱的可以,而此时那轿子里竟发出了咳嗽声,让苏悦儿一下就想到了老皇上吐血的样子。不过这咳嗽的状态对苏悦儿来说却有些奇怪,因为两次面对皇上的咳嗽,苏悦儿都发觉老头是要不就是很轻的咳,要不就是很重的咳,甚至是一咳就很难停下的那种,而且一旦大咳了,必然吐出一口血来才能平复,而此时这轿子里却是穿来来两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有点不符合规律。这会儿,轿外的韩大总管也低头瞧看了个差不离,就回身冲轿帐子欠身言到:“皇上,银蟒与火龙都在登楼,眼看快有一方到了,奴才搀扶您出来可好?”“恩!”皇上那虚弱的声音恩了一声,人便略是动了动身子,于是轿子落下,帐子立刻被xian开,韩大总管伸手去扶,两下就搀扶了裹得厚实的皇上出了轿子。皇上的脸黄黄地,面颊处还有些黑,人虚弱状态的佝偻着身子,每一个动作都在大喘气,可苏悦儿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此时城墙口子上,上来几个人,为首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大红的官服,带着金色的琉冠。苏悦儿当下便猜到这位就是贺阁老,果然那韩大总管已经出声:“贺阁老,您到了?”老者躬身:“是,老夫前来为皇上捧赏!”说着他把手里的红托盘举了一下。此时皇上被搀扶到城墙处,他看了贺阁老一眼招了手:“来,来吧,看看,谁,谁是赢家!”他话音才落,就有守兵已经回身禀告:“皇上,火龙赢了!”苏悦儿闻言,偏了下身子,低头去瞧,果见银蟒已输,蛇头留在悬梯的底部,大量的蛇身子的布带则落在地上,随风而飘,而海二爷同红影则交替着龙头,也就两步,就要触碰到顶端去开启红色的贺词联。苏悦儿的眼收打算回位,却忽然发现那舞蛇的人加急的往会跑,其中一个匆匆回头肩,正被火把照亮了他的脸,那容颜虽不够清楚,可那长长的刀疤却十分的狰狞醒目,苏悦儿立刻想到了那日出现的霍老大,再本能的回身瞧近前,就看到贺阁老捧着托盘朝皇上kao拢,而风哗啦啦的吹,吹的皇上披在身上的裘皮大衣都飘动了起来,勾勒出他的身子。嗯?苏悦儿的眉眼一挑,这一下她就发现了自己先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何处:皇上的骨架!先前苏悦儿见过皇上,就发现他衰老的几乎佝偻了身子,也缩了骨一般,整个人都小了一号,而现在买前的这个皇上,却仿若回复了骨架一般,不但高度回去了,连那种孱弱也不存在了,尽管他还是佝偻了身子,大喘气的一脸虚弱相,可是他的身子根本不是那种瘦的只剩下骨头,分明是还有肉的那种!这是假皇上!苏悦儿心中才得出结论,那贺阁老已经走到了皇上的面前,捧起托盘。苏悦儿只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安在放大,却来自脚下,她脑中闪现过一个可能,便横跨一步伸头向下喊:“别动那贺联!你们快闪开!”此时海二爷正伸手要去碰那贺联,忽而从顶上飘下来的喊叫惊的他顿了手,而另一边,那贺阁老本是躬着身子举了托盘的,却手突然一翻,从下深刺一刀向皇上的胸口扎过去。皇上的身子十分灵活的一闪,与此同时还一把扯了韩大总管后甩,用韩大总管的身子撞击了贺阁老,使得他拿刀前刺的身子被撞飞了出去,人撞在了轿子上,而手里的匕首已经落地。“拿下刺客!”皇上大声的命令着,那口气声虽有虚弱之喘,却听来甚为耳熟,苏悦儿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任安,而此时那皇上已经出手在身边的虚空里一击,不过他没击打到什么,只能胡乱张望:“出来啊,你以为你能躲在风中多久?”声音暴漏了自己,苏悦儿怎会不明白,所以她喊完话的时候,就已经迅速的退开,自然这一下是击打不到她的。而她也因此更加肯定这是假皇上,便匆匆丢出一句话来:“你是任安!”说话的功夫她借助蛛丝以弹射之力调换了个位置,而此时皇上已经冲那出声之地击打了过去!再次击空之后,那“皇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到:“是我,白大奶奶的眼里不错!”说着他猛然的回头看向苏悦儿,便再次击掌过来,苏悦儿值得借助蛛丝之力,再次把自己弹射开,躲过这一击,不过也因此,她明白,自己的隐匿时效了。她的凭空出现,让城墙上的守兵都惊慌不已,她和“皇上”的交手,更把他们弄的个个呆如木鸡,而此时海二爷同红影则虚空而踏的飞跃上来,一瞧见“皇上”都是一愣。“来的不少!”任安用皇上的音调命令着:“给朕抓住这几个欲要谋反的刺客!”守卫们听了自是齐齐看向他们几个,而苏悦儿见状赶紧吼到:“他不是皇上,他是假的!”“敢说朕是假的?贼妇!朕要你碎尸万段!”任安怒吼着挥手,那些不明真相的守卫自然是举着兵器就往前冲,苏悦儿皱眉便要迎战,那海二爷和红影却立刻闪到她面前互相,此时那任安瞧见“大爷”便是发狠地说到:“你这家伙跑的挺快!那老头被你弄到哪儿去了?”红影乃是假大爷,见任安这般问,虽是迷糊,却也明白对方是认错了人,当下并不言语作答,而这边海二爷眼看来了不少守兵前后夹击相围便冲苏悦儿吼到:“手套!”苏悦儿一愣,反应过来,动手从怀里摸出那金丝手套一戴,当下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正要问带了又能如何,那假皇上却已经冲他飞奔而来,欲要出手,结果海二爷抓了一个侍卫就往他那边砸过去,迫使任安先挥手把那守卫给接了丢开,免得砸伤他自己。眼前的危机化解,可苏悦儿的身体本能却告诉她背后冰凉,定有危机!所以,下意识的她矮身便是转身挥刀,当然因为肚子的关系,她无法是完美的盘坐于地的那种矮身,不过是屈身而已,但也因此一道寒光擦着她的发髻掠过,竟将她头上的发髻带着珠翠是一切两半,瞬间就把苏悦儿给变成了散发的模样。不过,那由身体里唤出的匕首也闪着金色的光芒出现在苏悦儿带上手套的手中,苏悦儿当下就是一个转身反手的横切,这只是一个快速的回手招,那来袭者,也因为怕被切割上,而足上发力上跳,使自己弓身若虾米的后倒已躲开,当然他是躲开了,但令苏悦儿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以为奇异的是,一道七彩光芒顺着着那一道匕首所划的路线,急速膨胀而铺散开,竟呼啸出一声鸟鸣,而那些膨胀而出的七彩光芒竟完全演变成了一只火烧的凤凰在空中呼啸而过!而那个已经躲开了苏悦儿一击的霍老大却惨叫了一声,当下身子便汩汩的冒雪,然后他的上半身先倒地,继而下半身也倒地。强大的霍老大这么就死掉了,死的令苏悦儿诧异,令那假皇上任安也诧异,只有海二爷笑的一脸开心冲那假皇上说到:“你这假皇上竟想让人来杀神门的人,我们门主自然叫你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看见刚才那招了吗?我们门主只要一个动作,杀气为刀,凤鸣烧魂,他就是躲的过明刀也躲不过杀气,他的下场只有死!”苏悦儿闻言便看向海二爷,在迎上海二爷的笑容时,她才算明白这手套给她带来了什么,而与此同时,任安却已经后退两步大叫着那些兵勇上前,可是苏悦儿刚才那一招太过惊世骇俗,吓的没一个兵勇敢上前,于是任安骂了一句便从怀里摸出了个牛角一样的东西,吹响了它。乌拉拉的声音极大,在这吵闹的夜空却依然穿透力极强!苏悦儿不安的四处张望,海二爷也到了苏悦儿身边护卫,那任安伸手把脸上的假皮给扯了下来,往地上一踩,就是咳嗽了几下,粗喘了气息,但他脸上却是得意的神情:“强大又如何?她不过杀一个人而已,我不信他能杀得了一个军队!”苏悦儿闻言,担心的跑到城墙边往下瞧,却看见场上的百姓虽然因为慌乱而逃窜,乱成一片,但还真没见到有军队的人出现在四周。苏悦儿心里吁出一口气,她不解为什么大爷并未出现,但是她知道,那些军队已经被大爷按照计划放倒!“你的大军在何处?”苏悦儿挑着眉:“麻烦你指给我看看!”任安一愣,人便冲往城墙前,结果,他的脸色急变,不信的左右看:“人呢?人呢?”
苏悦儿伸手拨了拨自己那被切散下来的乱发,撇着嘴:“无有大军,你以为你一个就能玩政变?”任安回头:“谁说我不能?我这就玩给你们看看!”说着他便从怀里拿出一把黑乎乎的小刀,直接在他的胸口处划了一刀。“这算什么?自虐?自裁?那麻烦你切深点!”苏悦儿瞧见任安如此动作,自是出言调侃,却不想此时脑海里是雪蓝蛛的声音:他是在逼蛊中作乱!“作乱?”苏悦儿诧异的拖口而问,此时任安听到这两个字,却是一脸诡异的笑:“白大奶奶知道的还真多,这就是‘作乱’,哼,你能控制住我的人,却未必控制的了他们的心,当我要蛊虫们选择吃心求生,他们就会变成不要命的傀儡,见人就杀,哈哈,这座江山就是流尽鲜血,也要归属于我!”任安的咆哮声在夜空里肆虐,听的人心寒,苏悦儿见状便是恼怒,当下就要抬手切割了这个疯子,可脑中是雪蓝蛛的大喊:不可以!为什么?苏悦儿的心中是咆哮。他之所以划开胸口,就是用将死来引蛊虫狂躁,你若杀了他,更无解蛊之法!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里变成炼狱?我根本不清楚他给多少人下了蛊!大奶奶,您别急,蛊虫一出,我弟弟自会应对,咱们先前就有防备的,您不必担心!随着雪蓝蛛的言语,城下的百姓已经发出了痛苦的叫嚷,听起来如同在炼化炉一般,这让苏悦儿焦急的想要敲晕了任安去,但在雪蓝蛛的劝慰下,她压住了动作,因为雪蓝蛛告诉她,如果真那么做了,凡是中蛊的百姓,都将痛苦的自己挠死自己。一个是狂躁的杀人,一个是痛苦的挠死自己,任安的狠毒使得苏悦儿大当家(下)(主线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