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色的殿宇旁。苏悦儿看着那殿门上雕刻着的盘龙有些愣。因着太监来报,她和贵妃彼此心照不宣的做出一副无事的模样,双双来到这承龙殿前。贵妃是妃,她是民,所以这会她立在这里候着,贵妃先进去伺候。立归立,脑子可在转,她想着贵妃的言语,明白这皇上该下手的时候是个绝对不会心软的人,而且更加明白皇上对太子爷的行为,是想让太子爷明白若为君,很多都必将舍去。有舍才有得!皇上想以此教育太子明白这个道理,却不想倒把事情给演变到这种地步,还真是把自己这个假苏月儿弄的有些尴尬。此时殿门一推,身边立刻一些太监与宫女在进进出出,他们端着一些扣着金钟的盘鼎,飘出一丝香味来,未几,打内里出来个人,乃是韩大总管,传唤了她进去。殿内。金砖锃亮,龙柱威严,忙碌的太监与宫女把两张大桌撤了后,韩大总管带着她穿过这些饭香味到了一边的隔间,就看到正对的软榻上,贵妃娘娘跪在其上为歪着的那位老人擦抹着手指头。玄色的衣底,金色的盘龙,暗红色的滚边,稀少的发盘在头顶上,是一个小小的髻,cha着金龙簪,那一张脸黄而黯淡,正是昨日里的那位老头,只不过今个看起来,显得比昨个憔悴许多。他旁边的架子上搁着那种带珠帘的冠冕,他所躺的软榻之上更铺着兽皮,乃是白虎之色。“还不行礼?”韩大总管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话来,苏悦儿赶紧的下跪,韩大总管在旁自是扶了一把。“民妇平城白苏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照规矩自是要脑袋触地,可苏悦儿那大肚子挡着,她也触不了,只等于是欠了身,而此时那软榻上的老头摆了手:“免!起来吧!”苏悦儿言了谢,韩大总管将她扶起来。她便毕恭毕敬的立在那里。“听说你很有些主意,白家,咳咳,如今都被你弄的红红火火呢!”皇上的话语比较轻,似是很虚弱,底气不足一般。苏悦儿低着头不出声,一副恭敬之态,此时那贵妃开了口:“可不是?陛下不知,今早我与白大奶奶相谈的功夫,她可说了有心要在京城也置办出个乐购行呢!”苏悦儿心里微微凉了一下,人还没开口,又听到皇上相问:“哦?是吗?那这么说,白家是打算做些别的了,若是如此朕是不是就要另觅人选来做这粮业了?”苏悦儿闻言立刻出言:“皇上不必担忧,白家乃以粮业为基业,这是不会变的,其他的乐购之类,说来也并非我白家产业,不过是神门自身为利钺国百姓,而开展的一些商业吃,这成了。百官可见,也能效仿而普及全国的,自是利民利国;若不成了,也是神门自负盈亏,再来新的吃。”“什么?那不是白家的产业?”贵妃显然没预料到而惊讶发问,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对帝王不敬,但监礼之责的韩大总管没有任何表情,皇帝更似不觉得有什么一般,只歪在软榻上瞧着苏悦儿等她的回答。“是,白家乃受皇上照护之恩,以小小一铺演变为今日米粮业之龙头,岂能不知皇恩在上?一国之力强劲在于兵,一国之势安稳在于民,民食有粮,住有居,则乐也,我白家担负钺国粮业一系起,尽心尽力安民护国,时至今日也不曾改变初衷,民妇有幸掌家,更得家主相传红门之权,深知神门之责乃护卫钺国,岂能不知安民为重?所以,白家绝对不会在粮业上马虎,而乐购行乃是神门之吃,所用银两更是神门之资,未动白家一份,所得亦不是白家之利。”苏悦儿一气说的清楚,把神门的责任。白家的觉悟全部点到了,于是当下那贵妃有些发愣,皇上却是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而后说到:“你能心有钺国,朕就安心了,封你白家‘第一世家’也是期望你们能知民乐民,让百姓相安,毕竟粮业是大事容不得马虎,封你们第一也是想让你们为百姓做个表率,且莫贪利取宠,而往了本!”“是,民妇谨记皇上的教诲,白家自当以护国安民为第一准则,毕将粮业之事放心其上。”苏悦儿刚做完表态,那皇上就摆了手。当下韩大总管上前一步,便是冲苏悦儿努了个嘴,苏悦儿明白这就是面生结束,要她退下了,于是她立刻扶了韩大总管下跪准备告退,却没料到此时贵妃开了口,她是冲皇上说的:“陛下,白家如此知民乐事,您该赏!”皇上抬了头看着贵妃轻笑。话语也透着宠劲:“哦?爱妃觉得该赏,那自是要赏的,就是不知赏什么?”“陛下容臣妾想一想!”贵妃说着眼却看向了苏悦儿:“白家乃大富之家,钱财不缺,奇珍异宝只怕也是常见的,还真不知道赏什么好!不过白家再是能干也非臣子,而陛下乃九五之尊,承天之泽,所以臣妾觉得不如皇上赏白大奶奶一个愿望!”“愿望?”皇上说着转头看向了苏悦儿,一直都混浊的一双眼总算正儿八经的打量在苏悦儿的身上,那目光相对的一瞬。苏悦儿分明感觉到帝王的这双眼混浊里透出了犀利之色。“是啊,陛下您乃是天子,您说什么就什么,身为百姓总有许多无能无力之事,也许白大奶奶有什么请求也不一定呢!不如让白大奶奶说个出来,皇上您成全了她,将来传出去,也是皇上您对忠臣顺民有所奖赏,相信更能得百姓之心!”贵妃说的句句冲着皇上,可那双眼就一直盯着苏悦儿,这使得苏悦儿明白,其实她是在逼自己,借这个机会来请,至于请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白苏氏,贵妃让朕答应你一个请求,你快想想有什么合适的吧,只要朕能答应你,朕自是准了!”皇上说着那盯着苏悦儿的眼便是轻闭,而贵妃则见状,冲着苏悦儿努嘴,并眼有祈色。就此,苏悦儿是可以得出结论,贵妃的言语在皇上面前是很有分量的,但是她却更清楚皇上那犀利之色对自己的提醒是什么,所以苏悦儿做出一副思考状后,才一脸认真的说到:“其实民妇还真有个愿望。”皇上眼一睁:“哦?说说!朕看是否允得。”“是啊,你快说吧,只要不是摘星星,取月亮,皇上还有什么不能应的?”贵妃自是再旁搭梯子,把皇上往高度上架!当下还转头看向皇上,用甜笑带娇的声音冲他说到:“您说是不是啊,陛下?”皇上点着头,笑得一脸开怀,眼却再一次落到了苏悦儿的身上,他选择了不答。贵妃则看着苏悦儿。脸上都紧张的笑容已经开始出现僵色,双眼全是期待。“民妇这个愿望就是想得皇上御书的一副匾额!”苏悦儿说着便是微笑,当下她看到了贵妃的双眼发直,而皇上眼里的安心。“哦,匾额?好说!就是不知道你要什么匾额!”皇上这次明显说话快多了。“民妇来了京城,就发现这里繁华非常,所以想在京城开一家店铺,当然也是神门之业。”苏悦儿强调了一句,便顶着贵妃那灼热的眼神,继续冲皇上说到:“民妇想求一个‘大富之家’!”“大富之家?”皇上轻念了四个字后,笑了:“好说!朕,允!你起来吧!”说完便看向韩大总管:“备!”于是韩大总管当即把苏悦儿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这就出去招呼了下人,当下进来两个太监,手脚麻利的一个在书桌上铺纸另一个自是磨墨。书桌玉案的位置乃是另一边,所以皇上怎么也要起来,于是苏悦儿看到皇上用十分缓慢的动作,扶着贵妃坐了起来,而后贵妃便下了软榻,穿好了鞋子后,那韩大总管与贵妃一起把皇上给连扶带架的弄了起来。龙袍之空,仿若挂在一个细细的衣架上,已经有些失去了形状,那慢慢挪步的动作,看得苏悦儿竟有些心惊,不自觉的想到:若这个时候皇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挂掉了,那是不是自己也会被判罪?不过幸好,皇上没有倒,他去了案边,挑了最大的一只笔毫在手,贵妃给喂墨之后他便拿着开始慢而顿的书写。每一笔,都似乎是以顿开始,总是一笔之后,他都要顿那么一下,好似要喘气集力一般,看的苏悦儿心里越来越不安:昨个他还自己一个出门走人,虽是kao着一根拐棍,虽然是有些老态龙钟,但却也不知道虚弱到这种地步,为何只是一夜之隔,皇上竟这般老了呢?写完一个大字,韩大总管,扯了卷轴,整理出新白,此时皇上应该再提笔的,可是他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于是笔被丢下,贵妃急忙的给他顺气,韩大总管更是直接高声喊着传太医了。就这么着,书写的事直接被丢下了,皇上连加带拖的在剧烈的咳嗽里被弄回了软榻上。贵妃动作迅速的递上一杯茶,人趁着皇上喝的时候,已经跑到了边上那挂着布围的柜子前,动手撩起,她抽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盒子,直接打开,从内里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来,到了皇上跟前轻车熟路的掐开,取了一些喂进了皇上的嘴里,而后便伸手在他胸口到胃部开始顺。皇上吃下了药丸好了许多,至少没在那般咳嗽了,但是却整个脸都发了红,人更是喘气如牛一般。苏悦儿见了,心想着你可千万别这么就挂了,而皇上却冲苏悦儿说到:“匾,匾额,朕,朕过几天了,写,写给你”他那话说的异常艰难,苏悦儿听的都觉得费力,眼见皇上这般,她很自觉的下跪言道:“皇上不必如此,民妇不过一愿罢了,怎敢劳皇上如此辛苦,请皇上就当民妇不曾提愿”“胡,胡说!”皇上说着抬了手摇摆,不过他太过无力,那手也就抬了不足十公分:“朕乃,乃天子,君无戏言!朕,朕允了,就自会做到,且,放着!”苏悦儿还想说什么,此时贵妃却冲苏悦儿开了口,言语里带着不悦的斥责:“白苏氏,陛下这般允了,自会答应,你且闭嘴少说几句!”说罢她伸手为皇上顺背,口里却成了自责了:“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只想着让皇上赏人,却累皇上这般”皇上的手直接抓上了贵妃的手,人似是无力,只摆了摆:“朕,不怪”此时外面唱诺太医到,韩大总管自是立刻迎人进去,那贵妃便退开了些,让太医给皇上瞧看,人则冲苏悦儿说到:“你快起来吧,这赏皇上说了改日给你,自会给的,这会儿的,皇上太过辛劳,你还是别留在这里了!”苏悦儿巴不得离开,自是赶紧应了,人冲皇上那边说着告退的话,欠了三下身,这便起身后退,那贵妃却来了一句:“我送你出去吧!”苏悦儿想说不用,却对上了贵妃那怨恨的眼,也就把话咽回肚子里,干脆的等她相送。殿内皇上似乎精神不济的顾不上,只管被太医瞧看,韩大总管也是陪在其跟前的,所以贵妃说送,也无人拦,当下她就走到苏悦儿身边,动手拉了苏悦儿往外走,边走还边说的客气:“白大奶奶也看见皇上这般是多么器重白家,你们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与爱护,要好好的护卫钺国才是”她说着把苏悦儿带到了外间,也就闭上了嘴,只把苏悦儿拉到殿门处的时候,才顿住步子,低声的冲苏悦儿问出一句:“为什么?”苏悦儿直接给贵妃咬起了耳朵:“你不是说,和皇上说会逼死他们吗?我自是不说啊!”贵妃的嘴角抽了一下:“那是我不能说,不是你不能!”说完她却又瞪了苏悦儿一眼:“你在和我耍心眼?”苏悦儿摇头,可贵妃却已经咬了唇,用低低的声音冲她说到:“做人做事最好留一线,今日我求你,若应,我感恩戴德,可你要是把人逼进死角还不拉一把,那只会逼的我不计后果!”苏悦儿见她如此并没出声,只是看着贵妃,心中在想,这女人要如何和自己过不去,哪晓得此时贵妃冲她一个冷笑道:“你最好别忘了,谁拆散的你和太子!”说完便是推开了门,叫着太监相送,自己转了身回殿内。苏悦儿瞧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出的殿来,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小太监踮脚在张望。待她随着那公公走过小太监身边时,那小太监上前说到:“这位可是白家大奶奶?”“我是。”苏悦儿自是点头。“哦,奴才是东宫里的小德子,受太子妃吩咐在此等候白大奶奶,好为您引路去东宫做客。”那小太监说着冲给苏悦儿领路的太监亮了身上的腰牌:“您就引到这吧,这后面的路,小的来引!”那太监也没觉得啥,当下就退去了一边,苏悦儿只得跟着这位小德子前行,带两人出了大殿的范围进入甬道的时候,苏悦儿隐约觉得路线不大对,因为按照她所知道的,往东往南出去才该是东宫的范围,而这位带她走的却是往西的路线。“这位公公,我们如果是去东宫,是不是该往那边走?”宫中建筑,路正向合,不似蛛网不正,她很容易判断方向,自是指了向东一侧。那小太监转身冲苏悦儿说到:“白大奶奶,东宫的确是在那边,可那边是没路的,必须从这边走过去,过正门入东宫才成,您受累!”小太监说的清楚,苏悦儿也就点点头,心想这宫里的路自己也不清楚,还是跟着走就是了,这般想着她便跟着那小太监走,可等到两人穿出了甬道,走上一条花径的时候,苏悦儿忽而就感觉到一种不安,那种心里微慌的感觉,竟已久违。她保持着步伐,人已经小心的转动眼珠四处探看,甚至故意落了帕子,却艰难的蹲身而捡,并借此机会查看了身后与周遭,自是没发现有什么人影,不过对于危险的那种敏感,让她越发的感觉到,有什么危机就在近前。小太监此时已经走到假山跟前,回头瞧见苏悦儿在捡拾东西,自是折回来帮忙,把苏悦儿扶起在往前走时,苏悦儿感觉到小太监的步子有些乱,便全身已经有了备战之势,那手更是顺势就摸上了头上的发髻,继而做出一副理妆的模样开口问话:“诶,这个时候我家大爷在东宫做什么呢?”“白大爷在和太子爷下棋呢!”小太监说着就往前走了些,步子也变成一步中隔着一节楼梯的走法,苏悦儿眼见便也学着他那般走,幸得她肚子虽大,但却还不至于和一些孕妇那样笨了身手,她的矫健依然存在,自是学样的走过。专业已经走过了假山石,而苏悦儿却已经感觉到心跳在加快,当她的步子刚下完假山石的最后一阶阶梯时,身后若风袭来,苏悦儿便口中哎呀一声斜倒,一副扭了脚一般的动作,避让了开,而手里那从头上摸下来的一只簪子却已经被她反手的扎了出去,与此同时她也顺势的回了头。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头顶闪过,一个蒙着脸的太监打扮的人,竟已经转身向后跑去。苏悦儿见状刚要扶地而起,那太监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苏悦儿回头瞧他,就看到他伸手捂着脖子,人往下滑,苏悦儿立刻想到那个黑色的东西可能是暗器伤到了这太监,忙是一步上前相扶,口里更是喊叫了起来:“有刺客!”她喊了一嗓子,人跑到了小太监的跟前,此时小太监已经趴倒在地上,她刚要相扶,只觉得心头突突的厉害,本能的顿住了身子的同时,那太监本捂着脖子的手却一翻成掌,他人更是一个翻身就朝苏悦儿拍来。
苏悦儿此时身子前倾,她顿是顿住了,但这般近的距离,加上肚子还是有重量的,人又是在假山之间,空间也小,使得她躲起来有些艰难,所以当她以发觉这太监的手已变掌时,她就已经知道无法闪躲,便是本能的动作,伸手挡臂的护卫了自己的肚子,与此同时她也转头想要尽力避开,但奇妙的是,一道白丝从苏悦儿的掌心喷射了出来,只一个眨眼就成了网,那太监的掌拍在了网上,如同拍在了铁壁之上一般,竟“卡帕”的一声脆响!瞬间太监的脸部出现了扭曲的痛楚之色,不过另一只手也抓了个匕首朝前刺,苏悦儿此时已经回头,也已经从头上抽下了一根簪子,她想都没想的就要往前刺,同时更是顺势的抬了膝盖!按照她的速度,这一下簪子会直接刺进那太监的脖颈里,而她的膝盖更能侧击开太监的匕首,不过,出了一点意外。首先是她被自己与太监之间的网给吓到了,其次就是她在听到骨裂之声时,又看到太监的匕首cha在网上竟cha不过来,而她手里的簪子却毫无遮挡的送进了那太监的脖颈中,膝盖则白抬了起来,她根本不需要击打那位太监的匕首了。太监泛着眼珠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向后倒去,而此时苏悦儿已经听见了周围的热闹声,知道自己的一声喊已经招来了侍卫,可这个时候她脑中却忽然显出了柔而急的话语:要追那个人吗?苏悦儿下意识的心想:雪蓝蛛?是!脑中自有声音作答。苏悦儿的心安了一份,便是心中吐槽:若是五个月前,那人我还会追,现在如何追得?追的!他已缠上了我的蛛丝!脑中才做了答,那些侍卫已经跑了进来,叽叽喳喳的涌过来,就看到白大奶奶站在那里,她的面前有个白色的大网,而后一个太监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鲜血汩汩流动,一滩血水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杀人啦!”有人大喊,继而一个看样子似乎是侍卫头领的人冲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境况后就看向了苏悦儿:“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刚才喊的有刺客?”苏悦儿眨眨眼:“是我喊的有刺客,因为刚才有个人从背后袭击了这位公公,我看到他捂着脖子到地便想看他如何,哪晓得他根本就没受伤,乃是假装的,趁我上前查看便来刺我,所幸我有神门之术护体,他伤我不成,反被我刺死!”那侍卫听了打量了苏悦儿一遍:“你的令牌!”苏悦儿只得把那令牌又摸了出来,侍卫查看后,恭敬的还给了她,正要说话,却是严公公跑到了这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苏悦儿只得又说了一遍,那严公公听了便是怒目而言:“竟有这种事?张侍卫你们快带人在宫里搜一搜,免得是有刺客来行凶,还有把这人也赶紧的抬了,送去司内衙门查看!”那侍卫头领听了自是照样吩咐,不过却在其后冲苏悦儿说到:“你说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你们,那这个人你看清楚了吗?”苏悦儿正要答话,那严公公开了口:“你这不是问的废话?若是白大奶奶看清楚了怎会不说?她都说了,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你以为她背后长了眼吗?”侍卫头领一顿,脸色有些难看,苏悦儿赶紧说到:“我的确看不到,只不过巧合的时,我当时滑了一下躲过了这一劫,但也因此回头瞧看到是个太监打扮的人,只可惜他蒙着面,离的有些远,我无法看清他的相貌!”那侍卫听了转头就吩咐大家多注意的是个太监打扮的人,而苏悦儿却开了口:“两位,我没看清那人的容貌,但是我能找到那人,为保皇上平安,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如何?”“找?”严公公有些愣,那侍卫则把苏悦儿又打量一遍。“对啊,找!”“你,你不是没看清楚嘛,怎么找?”严公公不明白的发问,苏悦儿却把面前的蜘蛛网用手轻弹了一下:“我在他身上留下了蛛丝,足够咱们寻踪了!”说着她的手摊开来,那些蛛丝转眼就消失在她的掌心,只剩下细细的一根在空中被拉扯起来,还隐隐的有在扯动的光泽。那严公公吓的哆嗦着身子向后退,一些剩下的侍卫都被这景象吓的张大了嘴,唯独那侍卫头领很有些激动的看着苏悦儿:“这,这是神门之术?”苏悦儿笑着点点头,那侍卫头领便激动的说到:“那走!”当下苏悦儿看了一眼严公公:“您要同去吗?”“去,去!”严公公哆嗦着表示要去,苏悦儿也不多话,直接顺着蛛丝而行。她脑中全是雪蓝蛛一步步的告知,手中的蛛丝也丝丝收回,收的她觉得这好似幻觉一般,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蛛丝的进出,但却明白,这些都是雪蓝蛛的功劳。顺着蛛丝他们走啊走,最后竟是走到了朝阳宫前,此时严公公的脸色已经大变,眼看着苏悦儿顺着手里的蛛丝已经走进了宫门里,他似气恼了一般的跺脚,口里大声的冲那些在宫里都愣住的丫头们吼到:“有刺客进了朝阳宫,你们可看到?”宫女们一听刺客吓的若疯了般逃亡,几个乱跑的差点撞上蛛丝,但苏悦儿手里的蛛丝这一路行来,不管是拐角还是山石从没见断过,而这些宫女们乱跑眼看撞上的时候,苏悦儿是看到蛛丝快速飞出,那空中的蛛丝便似被风吹高一半荡到了天上,让她们根本撞不到。那严公公瞧见这等境况也是惊讶不已,而苏悦儿专程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冷笑,笑的严公公步子都不敢挪一下,而此时身后的侍卫头领在催促,苏悦儿便继续顺丝往前,未几,就来到宫内一角的一溜子房屋前。顺着蛛丝迎光而瞧,很明显的可以看到蛛丝的另一头在这,不好!(含粉红120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