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就这么丢下了刚刚创立的基业给了冰红何叔等人。红绫看着奶奶就这么的和人走了。便是好奇,伸手扯着冰红:“这冒出来的人是谁啊?”冰红一脸沉色:“是太子爷。”太子爷驾临白家的时候,她恰是平城红门地头的人,所以十分清楚,而刚才那任安与奶奶的耳语,她也是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明白奶奶这般丢下一切的跟了去,也只是见机行事,所以她一转眼,倒吩咐了红绫:“把这里的事告诉何叔,我不放心她一个,我且随了去。”说罢,便追了出去。车马急行,苏悦儿窝在车内有些踌躇。一边是脸色凝重的太子爷,一边是垂目近呆的太监,这气氛太过诡异。苏悦儿本想张口说两句,但是因着先前任安的话语,她自觉有尾巴捏在太监的手里,便不敢造次,只能在盯了一会那太监后,悻悻的开口:“你找鸳鸯姑娘做什么?未必一夜欢情还不够?”太子爷斜了她一眼。却没出声,只脸上的神情透出一丝尴尬。倒是一旁的魏老太监轻咳了一声,继续垂眸的坐着,于是苏悦儿又只好去盯着他了。很快车行到一家宅院前停了,车外有下人的汇报声:“爷,鸳鸯姑娘就在此间。”太子爷早已伸手挑了窗帘,他凝眸的瞧着那院落上的匾额,扬了手,于是几个家丁几乎是用破门而入的方式冲了进去,宛如要抄家一般。而太子爷也一放轿帘便下了车。苏悦儿跟着才下去,太子爷去冲着她丢了一句:“回车上,待着别动!”话语不但带有命令的口气,就连一双眸子里也是厉色。苏悦儿吐了下舌头爬回了马车,恰遇上那太监要下车,于是苏悦儿扯了他的衣袖:“你在这里陪我!”魏太监一愣,忙去瞧太子爷,可太子爷却已经迈步入了那宅院。苏悦儿一脸坏笑的扯着魏太监的衣袖坐回马车深处,伸手挑了窗帘看了眼那院落里面跑来跑去的人后,才放下车帘瞧看着那魏太监以极低的声音说到:“先前的话,你听到了多少?”苏悦儿不是傻子,这太监一直跟在太子爷前后,那次她深夜归来遇上太子爷,她也是注意到那老太监悄无声息的退开,所以她相信这人不简单。魏老太监眨眨眼:“郡主说笑了,老奴离的那么远,如何能”“你听的到还是听不到,我心里可透亮!你最好别把我当傻子!”苏悦儿拿眼盯着他。魏老太监顿了顿。伸了手指了指车门外,于是苏悦儿扯了帘子叫周围的人都滚远点。老太监看着大家都退开了些,这才轻叹了一口气:“郡主啊!您不该不信我的,虽然我是皇上的人,可这些年我对你们母女也是关照有加,您要胡闹给皇上看,您闹就是,也不该哎,事已如此,您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苏悦儿闻言心里一颤,却马上接话:“好一个不该不信啊!若我信你,岂不是信到我已魂归天?”老太监的嘴一抽:“那不是我下的毒”“不是?彼时是你为我点菜的吧,那个时候难道还有别人?”老太监看着苏悦儿一时虽是有语塞之状,却一双眼里闪着疑惑,苏悦儿瞧着意识到自己可能哪里出了错,而此时老太监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说到:“郡主若是恼我当年无施救之举,无音信传递,而要冲我报复,我无话可说。可是这些年,郡主扪心自问老奴为郡主你遮掩了多少事?是。那餐饭里碗筷是有毒,可是老奴点的菜,有哪一道是郡主您爱吃的?我只是一个太监,再是总管,也还是个奴才,能使我唤我的大有人在,也有一堆人捏着我的把柄要我做这做那,可是郡主啊,老奴有哪一次不是小心暗示了您,让您躲过了劫难去?若不然,您此刻还能在这里疑我?”苏悦儿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当下只能闭嘴不语。不过她因此倒也感觉的出来,这姬姑娘已经为世所不容,害她的大有人在。如此安静的气氛下,老太监的感慨却转眼便收,他几乎是急速而压低了声音说到:“老奴话重了,郡主别太在意,这些事与皇上无关,虎毒不食子,您要信他,至于你娘那件事,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有所为有所不为,等到尘埃落定,您终究会明白的。”“这次是谁的手笔?”苏悦儿问的小心。老太监叹了一口气:“当初老奴不能答您,现在老奴一样不能,不过老奴可以明白的告诉您一句,我就是有朝一日舍了这把老骨头,也断不会害您!”说着他抬头看了眼宅院里。冲苏悦儿嘱咐道:“您也别太闹着殿下了,他已经够烦的了,眼下,该是你们通力合作的时候,毕竟也只有他会维护您,把您当成亲人。”苏悦儿撇了撇嘴,微微的点头,继而去看着那宅院说到:“这是怎么回事?搞的和抢亲差不多。”老太监一垂脑袋:“就是抢亲!”苏悦儿闻言便愣,立刻回头再看那宅院,可也没见挂红贴喜啊!而此时却也看到太子爷一脸恼色的扯着一个粉衣女子几乎是用拽的把人给扯了出来,而身后便是那些下人连打带踢的把人家的家丁打倒在地,依稀有几声叫喊与呻吟。“哎!”老太监叹了一声,便是自觉的下车去xian起车帘子,而苏悦儿只能悻悻的往里坐了点,而后肘着腮帮子看着那女子被推搡上车,跌倒在自己的身前。“嗨!”苏悦儿摆摆手,看着这张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孽到极致的脸,堆出一个笑容,而此时白子奇便是一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在问着:你怎么在这里?不过不等两人眼神交流下去,太子爷伸手推了白子奇一把,于是白子奇只能一滚滚到苏悦儿的跟前。小心的爬起坐好,而此时太子爷也上了车,低沉着声音说到:“走!”马车立刻开跑,苏悦儿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那些跟随的人,便缩回脑袋瞧看了一眼似乎在闹别扭的太子和只管低头的女装大爷,而后一清嗓子准备开口,却被魏老太监的眼一扫暗示她噤声的好,于是苏悦儿只得摸了下鼻子,安安静静的坐着。马车跑的极快,如同逃命,转眼竟已到了城郊处。此时一直不悦的太子爷忽而开了口:“为什么?”苏悦儿立刻扫眼看向大爷,于是就看到大爷垂着脑袋轻言:“何来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你要给那么一个人当妾?他屋里已经六房小妾,你去做个七房可有意思?”太子爷说的话语里幽怨无比,苏悦儿却听的恍然大悟为何那宅院毫无挂红贴喜,纳妾可不就是低调的如同买个丫鬟一般吗?“你给人做妾?”她忍不住cha嘴问了身边的大爷。大爷抬眼扫了她一下,却继续低头:“身为浮萍只能逐流而已,难不成我还能期望化作莲荷?”“我,我昨个去轻吟楼,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我便给你赎身带你走,你却说要思量等晚上了再说。可等我晚上了去了,你人呢?老鸨子竟说你自拿了银两来赎身。一千两的赎身银子啊!你说拿就拿,我且问她你哪筹的,老鸨说不知,只说和你当初就约好是可以自赎的。我担心你是不是受了什么胁迫,又担心老鸨诓骗,叫人去查,结果得知昨日里只有他家去钱庄提了九百两的银子,更是说了取那银子就是为了把你赎身进去做第七房妾!”太子爷说的恼怒之色挂在脸上:“你,你为何如此不自爱?”苏悦儿听着这句话心口一抽,差点笑出来,只能赶紧把托腮的手变成捂住口鼻,而此时大爷却镇定自若的抬了眼眸看着太子爷道:“跟了爷和跟了他有差别吗?还不都是妾?”当下太子爷便是顿住,无言以对。而马车大约行了二十米的样子,太子爷开了口:“差别难道你不清楚?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的。”这话一出来,苏悦儿立刻去扫大爷的神情,而大爷则是唇角轻勾:“正因为如此,我这浮萍只能落在山野荒渠,若在碧池琼潭,只怕一日都活不过。”太子爷捏了捏拳头:“既如此,你,你前日为何又,又”“收人钱财忠人之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大爷说着动手轻理了下衣衫,微微扫了苏悦儿一眼。继续说到:“陈爷,咱们之间的帐可是两清了,您不该带了我离开鑫城的,还请让我下车,放我回去。此刻我已为他人妾室”“哼!”太子爷哼了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契书亮了一下:“我给了他一千两,他已经把你卖给了我!”白子奇抬眼盯着太子爷道:“您这是何必?难不成您忘了自己的身份想要玩火自焚?”太子爷忽而仰头一笑:“呵呵,身份?时时刻刻都是身份!我已经因为身份失去一次,我不想再失去!”说着他一把抓了白子奇的胳膊:“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白子奇扭头:“陈爷,您请放手,您该记得我是为何而来的,我们之间不过是个交易罢了。”“那交易是我和你家主人的,与你无关!”“那三千两的初夜难道不是交易?”白子奇此话一出太子爷的脸色变白,而后,他甚至有些激动地说到:“你,你难道对我就只是逢场作戏?”“是。”白子奇低着头说到:“外加送递一份消息而已。”“不,这是谎话!你别想骗我!”太子爷说着将白子奇的胳膊扯的更使劲,于是苏悦儿看到大爷眼角滚落一滴泪,人却倔强般的说到:“我只是一个红尘女子,只是凡间一粒尘埃,有幸能与您有一夜欢爱,已经荣幸之至,不敢再有他想,请您放过我!”苏悦儿瞧着那滴泪,瞧着大爷看向她的眼神,再瞧着大爷和太子爷之间这种扭曲的暧昧,忽而明白过来,直接伸手去打了太子爷的胳膊,张口道:“松开松开,美人可是拿来宠拿来疼的,你瞧你,都把人家扯疼了!”说着便是冲大爷浅笑:“别哭啊美人,虽说美人泪如珠,可我更喜欢看美人笑。”太子爷闻言注意到鸳鸯下巴处挂的一滴泪,忙是松了手,于是便看到苏悦儿大大咧咧的将鸳鸯往她自己的怀里拉。“他不疼你,我疼你,别哭啊”苏悦儿半搂大爷的肩膀,一副吃尽豆腐的样子,大爷则瞧着苏悦儿这身男子装扮,一转眼眸干脆的趴到她怀里去哭。于是太子爷瞧着这样的场景瞪了苏悦儿一眼,便想动手把鸳鸯给拽到自己怀里去,毕竟就算清楚她是个女人,但她一身的男子打扮,在马车里倒显得他自己有些无能了。“诶!”苏悦儿伸手挡住了太子爷的手,一脸坏笑:“你这是何必?人家不想跟你,你还要强迫人不成?”太子爷烦躁的瞪她一眼:“你不懂!”说着打掉她的手,就要去扯鸳鸯,可苏悦儿再挡,还冲他一笑:“你说我不懂?你确定?你该知道我的风流本色,我可是最知女人心啊!”一语双关下,太子爷抽着嘴角缩了手,不满的哼了一声,苏悦儿则趁势伸手摸出了帕子放进了大爷的手里:“快擦擦吧,哭红了眼可不好。”大爷做着抽泣状接了帕子擦泪,苏悦儿便盯着太子爷人却和鸳鸯说道:“我说鸳鸯姑娘,你这是何必呢?再是红尘女子也是希望能觅得良人的,这位陈爷也是人中龙凤,跟了他你也不亏啊,你何必这般难过?难道说,你不喜欢他这种,恩,知性的男子,喜欢的是我这种花样美男?”大爷闻言一愣,扫看了一眼苏悦儿,便是拿着帕子低头轻吟道:“姑娘何必取笑我?人中龙凤可是谁人能跟的?”
“姑娘?”苏悦儿一惊,心道:你丫的干嘛戳破我!大爷此时已经轻笑:“适才失态扑与你怀哭泣,便知你是女子。我本不想说破,可又承受不得这般调笑,故而”苏悦儿当下翻个白眼,心道:你承受不了,我还承受不了呢,在我的面前跟个人妖似的和别人亲亲我我,还说我调笑她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保持着尴尬的笑容,伸手有意的摸了一下胸口嘴里嘀咕到:“果然聊胜于无啊,还好!”这话说的突然,大爷和太子爷都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免都红了脸,而大爷更是趁着大家尴尬的扭头时,瞪了苏悦儿一眼。可苏悦儿这会却变本加厉,反正女子身份都被戳破了,便干脆的一搂大爷的肩膀伸手去摸大爷的下巴:“我说,这么好的一个金龟婿你不要,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大爷无奈的抓下了苏悦儿的手:“姑娘说笑了,他不是我的良人。”“可是我瞧着他,痴心于你啊!”苏悦儿说着看了眼太子爷,果然太子爷有些羞色。“那又如何?我高攀不起。”大爷说着垂了眼皮,于是太子爷激动的cha言:“我又没嫌弃你!”“只你不嫌弃就可以吗?”大爷说着一个冷笑:“谁能容忍一个红尘女子踏足宫阙?”苏悦儿立刻扫了眼太子爷,而太子爷却并无什么惊讶之色,只急急地说到:“有我护着你,你不会有事。”“请您记得我的身份,我不是一个深闺女子只消两句情话便能哄得不分东西,我比您清楚这些尔虞我诈!”大爷说着双眸含有怨色,于是太子爷略是踌躇后才说到:“那要怎样你才信我?”大爷摇摇头:“没用的,我不会信。”“你!”太子爷一脸恼色,而大爷又说到:“消息已经送递到您这里,我们的帐”“够了!”太子爷厉声吼道:“好,我当你只是来与我逢场作戏,我当你只是来送递一个消息的人,而现在,我花了一千两的银子买了你来,你总要给我还账!”大爷闻言直身:“我一时没这么多银两,但你放我回去,只要我见到主人,便能还了你”“我的银子是那么好还的吗?”太子爷厉声着,一双眼里翻腾着巨浪。“你难道要我”大爷说着咬了下唇,继而目lou凄色:“罢了,大不了再伺候你一夜”苏悦儿听的心里那个雷啊,忍不住嘴角抽搐,而太子爷却忽而软了口气丢过来一句:“我没那意思,等你陪我们找到匣子,这帐就算清了。”大爷闻言抬头看了看太子爷:“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好,我陪你们找到此物。”车内的争执气氛立刻变成了别扭的和谐,太子爷背身过去瞧着车帘不语,而大爷则玩弄着衣襟也玩沉默,至于那魏老太监更干脆,几乎就是kao着车厢闭着眼的打瞌睡,好像这里的发生的一切他都昏睡的啥也没听见似的。可是苏悦儿却没办法陪着他们沉默下去啊,这种半迷糊的状态她要不说两句也不合符姬姑娘的身份,于是她伸手戳了下太子爷的背,待太子爷转过来瞧她时,她一脸认真的问到:“你不觉得该和我说点什么吗?”太子爷的眉立刻挤压到一起,连装睡的魏老太监也立刻睁开了眼,唯独大爷扫了眼太子爷,略是kao后坐了一些,默默的转头看向车外。太子爷伸手捏了下下巴上的假胡子:“你要我说什么?”苏悦儿伸手指了指大爷:“你和她好像不是只感情争执吧,前后说了几次的交易也不是只那档子事吧?她知道你的身份,你又知道她的身份,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啊!诶,我说,她身份是什么?难道不是花魁?”太子爷扫了一眼岿然不动看着窗外的鸳鸯,轻声说到:“可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起的那件事吗?”苏悦儿眨眨眼:“貌似你和我提起的事不少”“我陪你去祭拜夏夫人的那次!”太子爷说的声音很低,苏悦儿却没办法接话,她毕竟啥也不知道。于是太子爷瞧见她的沉默,便以为她已经明白,当下低头说到:“为了找那东西的下落,我只有多方打探,按说红门的人脉可用,但红门我不敢拜托,虽然红门当家是中立不偏,白家人也是父皇一系,但近年来世家的纷争已经牵扯进红门,加之父皇病疾缠身,多方已蠢蠢欲动,更不由我不去谨慎小心。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江山哗变无可挽回,所以我只能弃掉红门一系另辟他径去收集消息。你不是问我为何人在此处?你说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责令海家陪着我前往灾区赈灾,实际上海家陪着去的是我的替身,而我,则趁着无人防范到鑫城来收集消息,继而找那东西的下落。”太子爷说着一指鸳鸯:“她和她的主人便是受我所托找寻那东西下落的人。”苏悦儿扫了大爷一眼,此时大爷转头过来冲着苏悦儿浅浅一笑,微微点头。“她和她的主人是何方神圣?”苏悦儿拧着眉毛。“雾门。”大爷自己轻声做了回答。苏悦儿当即就愣住了,她诧异的看着大爷一时无法言语。我擦!你奶奶是红门当家,你妈妈是蓝门老大,现在你丫的出来说你是雾门的,敢情神门三系全在你家?都被你一个占完?苏悦儿的眼神包含着崩溃,不解,迷惑,烦躁以及被雷击的多种情绪,这使得太子爷以为苏悦儿不信,便自觉地做了解释:“神门里,红门在外,早与世俗瓜葛,本来尚有蓝门可以依仗,但蓝门这些年毫无动静,我就是想要拜托都非常的难,而巫门虽是不世出的隐居,但数年前我离宫的时候,机缘巧合有所结识,便知他们隐居之处,于是在父皇再一次病倒后,我便以祈福为名出宫,找寻到雾门的主人拜托此事。他应承了,与我约定在前日里于鑫城碰面,我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这便约了在轻吟楼想有所遮掩。哪晓得,雾门主人派了她来,而她见那里正办花魁赛,便以大隐隐于市的心思,冒充了那鸳鸯姑娘给我递送消息,只是偏生我遇上她,就”“就一见钟情不能自拔。”苏悦儿说着看向大爷:“如此说来,鸳鸯是你的假名,敢问姑娘您,我该如何称呼?”“雾门不诉真名,再问一个也是假的,还是就当我叫做鸳鸯吧。”大爷说着微微一笑转了头。苏悦儿咬咬唇,扭头去瞧太子爷:“那现在就是有下落了?”太子爷点点头:“是,有下落了,现在,我们就是去找那东西。”说着他看了大爷一眼,手又开始玩那玉佩了。苏悦儿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选择不语。于是马车里就保持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到他们进了一座小镇,扶风镇。这是一座很小的城镇,在苏悦儿看来,几乎也就是两个村落的大小,但这个镇子却透漏出一种繁华的气势,小小的镇子上,客栈竟有七八家,比之那鑫城都大有不输的气势。他们是路过此处在这里歇脚吃饭,顺便再备一些清水和干粮的。所以下人们忙着补给,他们四个却都在二楼上吃饭。也不知道太子爷是真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有心占便宜,他借着大爷一身少妇的打扮,完全就把他唤作夫人,倒把苏悦儿唤作表弟。而大爷倒也十分配合,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妾身的,把苏悦儿腻歪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在心里去意y等到太子爷知道这鸳鸯是个男人时那种呕吐的表情。席间无话,吃罢了饭,大爷红着脸说要方便,苏悦儿是女儿身,理所当然的笑嘻嘻的说到:“嫂子,我陪你去吧!大哥不方便!”太子爷当下撇嘴:“你这一身也不方便吧!”苏悦儿嘿嘿一笑:“我守在外面不就是了。”太子爷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两人去了楼下院里的茅厕。古代茅厕可没男女之分,都是棚子搭起的,围着布。苏悦儿假意客气的说着嫂子请,让了大爷进去,人则瞧着四处。“你怎么跑来了?”大爷的声音若蚊蚋的在耳边,显然瞥了这个问题一早上。苏悦儿害怕隔墙有耳不敢出声,大爷言到:“我能止住风,他们听不到的。”于是苏悦儿退到布围前轻声说到:“出了点岔子,那任安说和姬姑娘有肌肤之亲,恰这话被那老太监听见,我担心黄了你的事,就闹着在一起,不过那太监似乎又是和姬姑娘一路的”大爷在布围里说到:“宫闱里的事总是牵扯着许多,谁站在谁那一方并不好认,你需要小心,至于那任安的话也不能全信,且走着看吧。”苏悦儿嗯了一声,便问到:“你这边怎么回事?一夜欢爱?你用了替身?”“不,是幻术,让他以为和我有此事。”“那雾门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你还和巫系有关!”大爷从布围里出来:“身份是假的,他压根就没见到雾门的主人,雾门早已隐居的没了音讯,红门尚且都无他们的消息,只他如何能碰到?不过是当年他离宫,红门暗中保护他,迫于情况lou了像,为了不暴漏红门暗护,便假冒了雾门的名头而已,那知道他又寻了来”“他说的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苏悦儿发问,大爷指了布围,苏悦儿会意的钻了进去,于是便听到大爷轻轻的话语:“传国玉玺”苏悦儿惊的张口,又听到大爷的话语:“他们过来了,这个以后找机会细说。”“那,那你干嘛非要和他那什么?”苏悦儿急着又问了句,于是她听到了大爷很无奈的声音:“有样东西只能在东宫里找到!”-不好断章的,所以合一起了!-帮着夫君钓凯子(2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