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居然在画画?”关牧歌凑得更近了些。
“嗯?你忙完了?那我们走吧。”谭清喆停下了鼠标涂鸦,点了保存。
“你大学辅修的国画吗?”关牧歌顺手拿了桌面的车钥匙。
“不,我后来选了油画,但我现在更喜欢画丙烯。”谭清喆拿了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去牵着关牧歌的手。
关牧歌若有所思的点头,跟着往外走,学了油画,难怪后来读ba去了欧洲。
驱车半小时,到了中心花园附近的渔村,刚驶入停车场的车道,立刻有戴着白手套,身穿制服的泊车员上来询问。谭清喆摆了摆手,径自驶入开到就近的空位上停放。
两人顺着花园的直梯上了二楼,今天是周五,确实比平时热闹许多,靠窗的位置入座率十之七八。但关牧歌还是选了靠窗的座位,索性座位之间距离都比较远,相互之间也不会有被打扰的感觉。
“两位先生晚上好,今天想吃点什么呢?”两人落座后,立刻有侍者拿着平板和毛巾走上前来,另一位侍者送上了餐前水果和茶饮。
“你来吧。”关牧歌用热毛巾擦了擦手,摘了一颗青提吃。
“行。那就珍珠斑清蒸,来一个酸汤蟹,烧鹅,招牌虾饺,再来一煲艇仔粥,还要别的吗?”谭清喆滑了一下菜单,点好问道。
“干炒牛河~”关牧歌脱口而出。
“你口味还没变呢?!那大学那次见面,你为什么说你不喜欢它了?”谭清喆将平板递回去,看起来惊讶又困惑。
“……”关牧歌低着头,慢吞吞地将草莓底部的叶托摘掉,然后突然将草莓举到谭清喆嘴边:“吃个草莓吧~”
“唔你唔要转移话题……”谭清喆将草莓整个吞掉,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关牧歌的脸。
“哎呀没什么啦,都是过去的事了嘛~”看谭清喆依然看着他不说话,关牧歌垂下眼睛,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老公~”
谭清喆眼中的坚定摇摇欲坠,耳朵也红的似要滴血。
“谭?!!!”穿着猎装夹克,棕头发,蓝眼睛的男人惊喜地走过来。
“chris?”谭清喆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意外。
“我和女朋友来这里约会。oh让我来猜猜,这位甜心是谁?”
“这是我爱人,姓关,关牧歌。”谭清喆起身大方地介绍了关牧歌,还没等他开口继续介绍chris,就被对方抢先了。
“关?你好,我叫chris,来自美国,我很喜欢中国。”chris热情地伸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chris先生。”关牧歌笑着和对方握手。
“oh~宝贝,你的声音很熟悉,我一定在哪听过你!”听到关牧歌的声音,chris眼睛一亮。
“怎么会,我可以确定我们从未见过,chris先生。”关牧歌肯定地说。
“oh让我想想……”
“不如今天我们就一起用餐?”谭清喆提议。
“ok,我也正有此意,关,可以吗?”
“我也ok,但是chris,或许你需要先问问您女朋友是否介意?”
“当然。”chris很快回来了,揽着一位性感的金发美人。
“你们好,我是alyssa。”美人一开口,竟然是一口流利的台湾腔。
“你好!”
“你好。”
随后四人进了包厢。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谭。我们上次一起吃饭还是在英国的时候。”chris开了一瓶轩尼诗xo。
“我也没想到,我们各自的约会会变成一场四人聚会~”谭清喆笑了笑,顺手将醒酒器拿给他。
……
“等这个月忙完小草莓的新歌宣发,我打算和alyssa去新西兰度假,谭,你们要一起吗?”
“抱歉打断一下,你说的是strawbrown?”关牧歌夹菜的手一顿。
“嗯哼~你知道她?”chris有点意外。
“我当时玩乐队的时候,她找我给她写过曲子,没想到她现在已经独立做音乐了。”关牧歌笑着点头,内心有点感慨。
“ohdear!!!你是levi?”chris表情夸张。
“抱歉,我不太记得,您是?”关牧歌愣住了。
“不不,你别紧张,我只是在回ala母校时路过排练室,看到你们在录deo,就听了一会儿,坦白说,我当时很看好你们,只是很可惜,听说你们乐队后来解散了。”chris回忆道。
“是的,我们出现了一些分歧,后来就分开了。”关牧歌垂目看着高脚杯中的暗红色。
“oh那是有点遗憾。希望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合作,来cherrs!!!”
接下来话题被chris引向了度假,关牧歌再没怎么搭话,只是偶尔出神,大多时候都在吃东西。
“小关同学,我今天又一次认识到,我在你后来的人生中缺席的,有多么彻底。”谭清喆坐在沙发上,拉着关牧歌的手不让他走。
“小谭总,我也是一样啊,在你的大学和留学生涯里,我也毫无存在感啊。”关牧歌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不,你有。”谭清喆一口否决了。
“嗯?”关牧歌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
“这些年,你一直在这里。”谭清喆拉着关牧歌的手,贴上他的左胸。
“你好肉麻啊~”关牧歌顿时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的,我在英国时经常想到你,不管是褒奖还是嘲讽,热闹还是孤独,白天或是黑夜,雾雨风霜,我一切清醒的时候。不,梦里也有你,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要洗床单的那种梦……”说到最后,谭清喆已经转过脸,不看关牧歌了。
“哥哥~我真为当年对你的失约感到后悔。”关牧歌捧着谭清喆的脸,郑重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和谭清喆初中时就约好了以后上同一所大学,再不济也要在同一个城市。但他失约了,高中关牧歌去了国际学校就读,毕业后直接去了伯克利音乐学院学习,这一去就是6年,硕士毕业再回到g城,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陌生感……
“那就好好补偿我吧~”谭清喆直接将关牧歌扛了起来,打断了他的神游。
“喂!你还没给我讲你的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关牧歌不满地控诉。
“我们一起洗澡,边洗边讲~”谭清喆的大手捏着关牧歌屁股的软肉。
“老色批……”
“五年前那个深夜,你打来电话不说话,是不是就和刚才chris说的乐队有关……”谭清喆
“嗯,那天我受了很大的打击,我当时玩贝斯,兼作曲,主唱作词吉他是另一个人,我们还有一个非常优秀的鼓手,那个鼓手喜欢主唱,主唱却说要追我,后来最离谱的是……”关牧歌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就算已经过去了五年,他的脑海中对于那天的记忆还是非常清晰。
“levi,今年去我家过圣诞吧!andy也来?”鼓手stefan兴冲冲的抱着三杯冰可乐冲过来,后脑的小揪揪随着他坐下的动作一点一点的,他将常温的递给了关牧歌,又给另一杯插上吸管,才递给了拨弄吉他的夹克青年。
“ok,可以。”andy放下手中的吉他,接过可乐慵懒地靠在树上,很rock的狼尾看起来酷酷的。
“谢谢,但是”关牧歌正要拒绝。
“levi~你不要总是拒绝我嘛~学学andy嘛,他经常来我家的,我们家过圣诞很好玩的,来嘛~你会喜欢的。”stefan撇了撇嘴,再次积极地邀请。
“关,一起去吧,我记得你喜欢热闹。”靠在树上的狼尾青年搭话道。
“好吧。”关牧歌答应了。
晚上关牧歌刚穿好衣服打算出门,就接到了andy的短消息。
“关,我在你楼下。”
关牧歌下楼时andy正靠在车身上玩手机,装扮和他的机车一样酷:“我们过去吧。”等关牧歌过来,andy就将手里的头盔举起来,帮他戴上。关牧歌道了谢,二人上路。
stefan家确实很热闹,圣诞气氛浓郁,据说stefan的妈妈非常喜欢圣诞节,所以每年都会邀请一些朋友过来。
穿过彩灯搭成的拱门,院子两边的花圃里,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彩色,一个巨大的圣诞树堆在尽头的入口处。
推开门,热气扑面而来,门口的桌子上堆满了各色包装的小礼物,每个进门的客人可以自己拿一个。向内走,右手边是沙发,沙发对面是电子壁炉,正跃动着热切的火苗。
左手边是餐桌,桌上放满了各式甜点和食物,有些是主人家准备的,有些则是来做客的客人带的,关牧歌将带来的甜品放在了这里。
“higuys快来选礼物吧~”stefan拉着两人来到壁炉旁边堆满礼物的地毯上。
关牧歌选了一个圆形包装的盒子,andy选了一个长方形的,他直接拆开了,是一只麋鹿公仔,浅棕色的绒毛,深褐色的鹿角,脖子上挂着红色的雪花围巾,鼻尖镶着一个绒布红球,眼睛懵懵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关牧歌忍不住捏了捏:“好可爱啊~”他又rua了一下,手感柔软亲肤,让他忍不住想狂吸,内心疯狂刷弹幕,好可爱啊~~~
“你喜欢吗?送给你好吗,你把手里的给我就好。”andy目睹了关牧歌爱不释手的全程,他想了想,将娃娃放进了关牧歌怀里。
“啊?这样好吗?可我已经选了这个了。”关牧歌犹豫了。
“levi你也打开看看,说不定比这个更好呢~”stefan建议。
关牧歌抽开丝带,打开盒盖,他愣住了,里面是一架精巧的木制钢琴模型。
“哈哈哈哈,levi这回肯定不换了。”stefan大笑。
确实,关牧歌是个视音乐为生命的人,钢琴作为他人生的音乐启蒙,在他心中占有非比寻常的地位。
三个人到开放式厨房那边的餐桌前用餐,因为过节,桌上的食物大多都是炸物和甜口的食物,关牧歌只吃了很少,再吃了一些水果。
吃完东西所有人围在一起玩游戏,类似于国内的击鼓传花游戏,只不过道具换成了具有圣诞意义的物什。关牧歌被点到一次,唱了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众人拍手称赞,就算过了。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关牧歌想给stefan打个招呼就走,却没找到人,看人都走了,关牧歌拿起手机打开ssenr发了条信息。
信息刚发出不到三秒,手机铃声就响了。
“levi~来二楼玩,我和andy都在。”
关牧歌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上去了:“stefan?你们在哪?andy?”
“hey~eonbaby~”关牧歌右手边的房门突然打开,他被拉了进去。
“……你们,在……”关牧歌呆滞了片刻,终于回神。
stefan用浴巾裹了一下身体,然后有点羞涩的走过来。
“levi,我们三个在一起吧,白天我们可以一起创作,晚上一起生活。”说到生活这个词时,stefan冲关牧歌眨了眨眼睛,一脸暧昧。
这句话对关牧歌的冲击,如同一指弹对于多米诺古牌塔,哗啦啦顷刻坍塌。
“关~晚上好~”andy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谢谢你今晚为我演唱的歌曲,sweet~”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关牧歌的腰间,充盈的男性荷尔蒙袭来。
“no!你误会了andy,我想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们只是伙伴。”关牧歌往旁边让了两步,脱离了andy的怀抱。
“ysweetie~urcute宝贝,你太可爱了”
淡淡的烟草味猛地靠近,关牧歌脑袋里的一声,他被强吻了。
关牧歌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啪!”地清脆的一声打在了andy的脸上,几乎瞬间那里就浮现了指印。
“fugoff!uakesick!!”关牧歌摔门而去。
“我们的鼓手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邀请我们一起去他家过圣诞,这是一个正常的社交请求,我答应了,一开始时确实很热闹也很开心。到了十点左右,很多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我也想走,但到处都找不到他们,我给stefan发信息告别,他说他们说在楼上玩,让我上去,我犹豫了一下,去了。”关牧歌在心里默默地想,我好蠢,他搓着泛红的手指。
“然后呢?你接着说。”谭清喆将关牧歌的脚放在腿上,开始给他按摩。
“然后……我上楼进了房间,stefan坐在床上,andy也许在浴室,屋子充斥着浓烈的男性气味,他们可能是刚刚做完。stefan邀请我加入,然后andy出来了”关牧歌看着谭清喆认真的侧脸,低头抿了抿唇:“…我就摔门走了。”
“宝贝,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吧?”谭清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他双手扒拉开关牧歌绞在一起的手指,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担心。
关牧歌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笑了:“能发生什么呢?都是男人啊。”
“都是男人~”谭清喆重复了这一句,手滑到关牧歌的后腰某个位置按了按,关牧歌顿时整个眼眶都红了,清亮的眸子迷上了一层雾气:“别~”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谭清喆抱着关牧歌不放。
“真的没什么,我当时就是觉得既恶心又伤心,他们是我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认可的朋友,并且我们乐队的创作氛围和配合度真的很好,当时有一首曲子还上了公告牌奖的提名。”窝在谭清喆怀里讲起这些,关牧歌看起来情绪稳定,但他当时确实气愤到手脚冰凉,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
“你当时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说这些?”谭清喆搂紧关牧歌亲了亲。
“说这些干什么?像小时候一样求小哥哥来陪我吗?让你凌晨从伦敦飞来波士顿?”关牧歌摇了摇头,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打给你,可能当时喝多了脑子有点乱,可能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吧。”
“你也没给你妈说过吧?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肝宝贝,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深夜买醉,一准二话不说就把你召回国内,或许还会把你发配来陪我~”谭清喆揉了揉靠在脖颈处柔软的黑发。
“以后遇到什么一定要跟我说,以前我没资格要求你,但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了,你有我了,有事不许一个人偷摸解决,我们可以一起商量,”谭清喆说着说着,发现关牧歌的眼睛已经眯到了一起。
“喂不许睡~听到我刚说的话没?”谭清喆伸手轻轻捏住关牧歌的鼻子。
“你干什么嘛,我都困了~”关牧歌被强行弄醒,不满地嘟囔。
“我,我刚说的话你听到了没?”谭清喆又重复了一遍。
“哎呀听到了听到了,我困死了,好哥哥,让我睡吧。”关牧歌说着又要闭上眼睛。
“哎哎,小祖宗,你倒是先从浴缸里出来啊。”
谭清喆用浴巾裹着,将人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第二天早上关牧歌是被摸醒的,他迷迷糊糊觉得大腿痒痒的,就下意识去挠,结果指尖蓦地被咬住,接着就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了。
“嗯?”他慢腾腾地睁眼,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他疑惑地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被子中央鼓起的一团,几乎瞬间,一股细密的电流沿着他的脊椎而上,直接击中了他,他忍不住轻喘了一声。
“宝贝~你醒了~”谭清喆从被子里钻出来,亲了亲他的嘴唇。
“嗯,你刚刚在干什么坏事呢?”关牧歌捏了捏谭清喆的脸颊,又在他的嘴唇上蹭了蹭。
“老婆,我学了一个新姿势,我们试试吧~”谭清喆的手在关牧歌的胸肌上摸索。
“你是不是昨晚就想试,所以这么早来折腾我?”关牧歌侧过身,和对方相对。
“老婆,虽然我的确有色心,但现在确实不早了~”谭清喆伸手将银色的指针表摸过来,举到关牧歌眼前。
“十点了,我怎么睡这么久?”关牧歌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所以现在,老公带你醒醒神吧~”谭清喆说着就把关牧歌抱起来,两个人站在地上亲了一会儿,然后谭清喆拉开椅子正对着长桌坐下,拍了拍大腿:“来吧宝贝~”
“这是要怎么做?”关牧歌看起来很不解。
“你坐在我腿上,然后腿越过我的肩膀,搭在椅背上。”谭清喆解说道。
“这,不不,这我不行!”关牧歌连连摆手。
“老婆~来试试嘛,你腿那么长,而且你小时候练过舞,柔韧性肯定很好~”谭清喆拉着他不放,谆谆引导。
“你还知道是小时候啊,我都多少年没练了,再说你也不怕我摔了。”关牧歌指指点点的教训他。
“所以宝贝你背靠桌子,这样万一怎样,你就往后靠。”谭清喆指着桌子给他示意。
“可这样万一你摔了呢?算了算了,还是把椅子调过来,你靠桌子,然后你搂着我。”关牧歌安排道。
“啊~~!我不行了~”关牧歌不住地摇头:“呜呜,别玩我了~”他扭着身子想要远离那个在他深处敏感点上肆意碾磨的东西。但这个姿势非常被动,他背后悬空,他只能选择抱紧谭清喆,才能摆脱随时可能会掉下去的恐惧,这就导致他的任何挣扎的动作都只会让两个人的接触面积增大,而不是减少。
关牧歌莹白圆润的脊骨上一滴汗水滑下来,滴在了按在柔软臀肉上的,颜色略深的大手上,引来了更大力的挤压:“啊……呜,呜呜…”他浑身痉挛,小腹一片湿滑,除了汗水还有他的性器溢出的黏液,以及刚刚被插射喷出来的白色浊液。
“宝贝,你哭了。”谭清喆用舌尖舔着关牧歌湿滑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