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归上前去，还没想好要怎么不着痕迹的打招呼，陈半月恰好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仿佛穿越时空。
“哥哥……”
路以归恍惚间好像听见了一声稚嫩的童声，很熟悉。
路以归眨了眨眼，恍然若失。
“路大哥。”陈半月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对路以归打招呼。
路以归回神，恍然想起自已这个身份好像不该知道陈半月的名字，于是开口。
“上次走的太快，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
陈半月面上的笑容变大，“陈半月。”陈半月脸上的笑容毫无防备，路以归属实有点受不了这样单纯至极的眼神。
“路大哥喜欢风筝吗？”陈半月突然问了一句。
路以归看出陈半月在找话题，于是顺着他回答，“不喜欢。”
以前是喜欢的，只是后来，和他一起玩风筝的那个人变了，导致他也不喜欢风筝了。
其实风筝是没有错的。
“风筝很好玩的，就是，飞得再高，也被一根线扯着，挣脱不得。”陈半月眼里的阴暗路以归没看见，但是这句话总让他有一种陈半月是在诉苦的错觉。
但是怎么可能，对于陈半月来说，他们应该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怎么会有人会对认识两次的人诉苦呢。
“只要风够大，就能扯断。”但是路以归还是回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路以归总觉得陈半月有一点不一样了。
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路以归说不上来。
“路大哥，你能跟我说说你上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吗？”陈半月没有揪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而是带着笑容问他。
路以归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灼了，路以归还是没舍得拒绝。
回忆了一下自已的童年，他的童年属实称不上有趣，每天就是学习各种技能，什么钢琴啊，书法，画画，奥数，还有金融管理。
他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卢雪和路南昌能让一个小学的孩子学这么多东西。
路以归从回忆里扣出来一点还算是有趣的事，“我三年级的时候，和我的好朋友两个人一起翻墙逃课，我们计划得很好，但是没成功，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陈半月好奇问道，“什么意外？”
“他被卡在树丫子上了，那个树丫子比较小，他一脚踩空，就卡里面了，出不来，就在树上哭，哭了一个多小时，眼睛都哭肿了，然后我们就被教导主任抓回去了，由于他哭得太惨裂了，教导主任都没有忍心罚我们。”
路以归说的当然是顾琛的糗事，毕竟他只有顾琛这么一个永远的好兄弟。
“是有多惨啊，都舍不得罚？”陈半月是真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