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遮光窗帘严丝合缝的把屋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窗外的光半点也透不进来。
黑暗,冰凉。
早餐
半夜,陆单寒突然惊醒,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坐起来,打开灯。
手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摸到了满手冷汗。
陆单寒目光沉静,脸色微微发白。
梦里,是一个他看不清脸的男人,穿着一身古代的那种红衣。
他抱着他,看不清脸,但是陆单寒知道他死了。
那种绝望,痛苦,万念俱灰的情绪深入灵魂。
陆单寒很小的时候就记事了,他甚至记得自已一岁的事,所有人都说他是天才,很优秀。
但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的身体与灵魂在这里,但思想和心皆是空落落的。
直到一个小男孩爬过他家的墙,他在楼上看着那个小孩鬼鬼祟祟的拔了陆明诀最喜欢的花。
得意洋洋的说,“哼!谁让你撕我作业!扯平了。”
那一刻,光聚集在那张脸上,他空落落的心好像就有了归处。
只可惜没过多久他就去国外了,没有见到那个小孩。
再一次见是在飞机上。
明明十多年没见过了,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熟悉的,看见他就心安的力量。
但路以归当时匆匆忙忙的,好像在逃离什么一样。
这个梦他很久没做了。
陆单寒突然想见见路以归,只有见到他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陆单寒起身,走到路以归的房门前,站住不动了。
轻轻靠在白墙上,熟悉的心安。
第二日路以归醒得很晚,打了个哈欠,开门出去,门外是与门内不同的亮堂。
厨房里传来滋滋的煎东西的声音。
路以归探头看过去,陆单寒系着一个海绵宝宝的围裙,用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锅铲,给平底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
察觉到路以归的动静。
陆单寒回头,“三明治吃吗?”
“你都做好了,我当然吃。”路以归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
实在不像一个省首富该有的样子。
“怕你不爱吃。”陆单寒把鸡蛋盛出来,面包机里的面包叮一声弹了出来。
陆单寒把材料组装好,用保鲜膜包好后,对半切开,切成三角形状。
把微波炉里热好的牛奶拿出,倒了两杯,给其中一杯加了一小勺蜂蜜搅匀。
三明治和牛奶一起放在盘子里,放了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