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太太吩咐。“是,我这就带人过去。”虞老太太高兴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孙子,“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长那么大了。”“是啊,小孩子长的快。”陈夏抱着的这个是小家伙,“母亲要不要抱抱?”虞老太太自然乐意,“好。”其实住在虞宅和溪苑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陈夏还是更喜欢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窝,而不是有年代感的房子。但是小住在虞宅还是可以的,虞老太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陪着孙子,她身边的人都有经验,照顾孩子上手也快,老太太更是一天三个多小时的陪着。到了晚上,孩子再送到虞浮凉和陈夏的房间里,到了虞宅,他们就没有再和孩子分开睡。一来是这里没有婴儿房,二是虞老太太知道他们晚上有时候并不和孩子睡在一起,委婉提了几句,现在孩子年纪还太小,晚上醒过来看不到人是会伤心的。陈夏和虞浮凉带孩子都是头一次,总有疏忽大意的地方,这上面听了老太太的建议,起码等孩子再大一些再分开睡。有了虞老太太照顾孩子的,陈夏的空闲就更多了,她得了空就看书。虞浮凉上班,陈夏备考,日子倒是过的也快,转眼间便来到了四月中旬,两个孩子的百天抓周礼。请过来的都是自家亲近的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说话,热闹场面自然是不必说,两个孩子满地爬抓东西的时候最为热闹。有曾外祖父搁的印鉴,寓意孩子走他之路,也有林老搁的账本,林家的生意坐的大,他寓意孩子是个做大生意的料子。陈海放的是他,虞浮凉拿出来的是两块饼干,梁尚荣交出来的是打官司的锤子,林荣摆了一串护身珠子。陈夏放了两颗糖。整个场地很大,地面柔软也不凉,东西零零总总有一二十件,放的比较开,避免了他们混水摸鱼的可能。待开始爬的时候,大人们就坐在边上,也不下去,两个小家伙已经能爬的跟利索了,序临最先摸了糖和饼干,可是小身子还在爬。爬着外公的打火装置爬了一圈,然后又在外婆和奶奶的东西之间犹豫不决,最后爬累了,坐了一会,面前摆着三样东西。分别是曾外祖父的印鉴和账本,还有表大伯的锤子,小脑袋晃来晃去,他还没有来得及选呢,另外一双小手毫不犹豫的抱着账本不松手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序临的身上,待夭锦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才看到他已经把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了一小堆,拿到了账本之后,把账本也放在那。他还去看印鉴和锤子,序临赶紧抓到手里了,夭锦忽然翻了个白眼似的,逗的众人哈哈大笑。“是个暖心的小家伙。”连老笑着说,“他做的估计是雨露均沾,倒是序临,选了印鉴和落锤,本不重提他哥哥的身份,但是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林老却不是如此想,“不可,不可,他们才多大,没必要一辈子限制就走什么路,且慢慢来,慢慢等,看他们以后再说。”连老笑着道,“也罢。”孩子们玩的时候,几位老长辈又坐在一起讨论名字的事情,但是虞这个姓氏后面再配什么名字,确实不容易想,因此讨论到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还是没出来,不过因为不是急着要,便也能耽搁。暑天到来,夏天烈日炎炎,外面的活动变成了室内活动。陈夏在大二考试周的时候还是回了学校,她假期里陆陆续续看书,以前的印象也有,思来想去,不想大二再重新来一遍,干脆一起考试了。老师同学虽诧异,但是考试周多的是紧张,陈夏也不住校,班里往来亲密同学少之又少,没有来往的近的,因此便也不必多解释。考了试就是彻底的放假了,陈夏已经赋闲在家不短时间了,生产后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她练舞,跑步,看书,弹琴,逗孩子,这些就是她的日常。也在这个暑假看了大量有关文献。年前同她学校校长见过一面之后,陈夏始终还记得补充文献实验的事情,如今也是时候开始做了。她接到过来自任校长的电话,说是实验室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大三开学,陈夏便能着手开始实验。任校长在电话中提到住宿的问题,她说,“做研究的人分分秒秒都是时间,住校远比校外要省时间的多,也更能专注,不过最终的决定还是看你自己,你自己考量。”这件事陈夏也和虞浮凉讨论过,科研工作严谨认真,陈夏不会亵渎,但是孩子尚小,她内心孤独,离开家,背后便觉无支撑。再者,她与虞浮凉很少分开,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走到那一步。思来想去,陈夏还是和任校长解释了原因。老人家表示理解,“但是研究人员需要的专注精神是不能缺少的,咱们要做的是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能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下一件事又是百分之百的精力,这样才能将事情完成的最好。”陈夏笑着说是。“嗯,你可以找个时间过来看看实验室和工作的地方,毕竟是以后要长时间待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缺少的,赶紧报上去,咱们把东西补齐。”“好,我这两天就会过去看看。”挂断了电话,陈夏才开始放空大脑。长时间不做一件事,再做的时候就会生疏,需要有一个复健的过程,而陈夏在家待着已久,时间观念渐趋模糊,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有的事情。这已经是放纵。但是人长期的放纵下去是会走向衰亡的,懒惰是人的致命弱点,这也是虞浮凉很强调的,虞浮凉宠人也不是无原则的宠,在正事上面,他其实比她更严谨求实。从虞浮凉数年如一日的坚持锻炼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