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舌(一)(1/2)

雀舌被皇甫赓提着衣领拽进房中,又惊又急,脚步虚浮,一进门皇甫赓就松了手,雀舌跌到地上,眼珠子忘了转动,睁得圆圆的。

“魂丢了?”吴胤坐去床上,淡淡得望着雀舌。能选为皇子近侍的宫人除了出生清白,做事伶俐,更少不了得主子的眼缘。霁月殿原是太后住处坤仪宫附的书阁,因有雅致的格局及茂盛的梨花林很得太后喜欢。先帝驾崩,太后忧思成疾,曾避居至此礼佛,雍帝孝顺,又扩建霁月殿数次,添置小厨房、偏殿、霜华塔供太后礼佛清修。至四皇子从民间被寻回,交由太后抚养,太后才正式入主坤仪宫,霁月殿成了四皇子的住处。

雀舌的坤父是毓妃宫里得脸的宫人,乾父在大内牢里领个一官半职。在宫生子中算是出身中常,虽一辈子不能出宫,可吃穿用度却是小门小户的坤子所不能比的。再者如能承恩,生下儿子,就再也不用伺候人了。雀舌的坤父生得白皙,又体态丰腴,自婚配后接连生了四个孩子,其中属雀舌最像坤父。

毓妃入宫便与唯一的儿子分离,终日寻死觅活,可他不知道连雍帝都不敢开罪太后。只能把一股脑无处发泄的把怨气都记在太后的头上,担心亲儿子被太后迫害。毓妃幸得雍帝喜爱,后来也生过一位皇子,可惜六岁就夭折了。雍帝子嗣珍稀,三次大充后宫,却只添了两位坤子。

三年前大皇子的侧妃生下乾子,雍帝的庶长孙,满宫多得了三个月月钱。听说雍帝还常常半夜兴起去大皇子宫中弄孙,几次三番,令病弱的大皇子染上了风寒,一个月里都没好利索。这下合宫的妃嫔们哪里还坐得住,毓妃、宜妃当即为四皇子五皇子请旨,新添了十数个贴身侍从,病秧子能生儿子,他们年富力强的儿子怎甘落后?

雀舌就这样被坤父举荐到了毓妃的面前,如此“名正言顺”请了圣旨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可谁知道他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太后宫里宫规森严,管教得紧,一点自由也无。吃饭、睡觉仿佛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只等他多喝一口水,多说一句话就找由头打出去。与他一起来的有十二位,半数没见过四皇子一面就被挑了错退了回去,四位与他一起安排在书房扫洒,没半年就因行为无状,狐媚惑主打死了两个。还有一位出生最高的侍从,小官门程依仗。如是皇子属意宫人,哪怕只抬成通房公子,也会择吉日,告其父母,赏赐屋舍、金银。妾自个院中摆一晚席,成全体面。没有父母的,由皇宫内侍司备嫁妆礼器。时人婚嫁采买里就有连理枝此物,是教坤人媾和之道,开拓穴眼,松快肉屄之用。

爹爹如果知道四皇子收用了我定会很高兴吧,待上禀毓妃娘娘,兄弟也可得脸。可如果他们知晓,必不会让他这么不清不白,赤条条的来。现在还变得如此淫荡下贱。

皇子纳妾前,嬷嬷要验明坤人清白,须得双乳未发,孕穴完璧。勾引皇子,无媒苟合,为人不齿,辟一间屋子单独住着便是,旁的体面再不会有了,甚至会沦为宫中笑柄,最下等人。

可四皇子想要他,他难道还能拒绝?他本不就是要爬那床的吗?是被小轿抬进去还是狗爬上去又有什么两样。至于四皇子为何不顾违逆太后,不嫌弃他这个狗奴,他不敢去猜,也猜不明白。就如同问皇甫赓那日为何大发善心救他,不过是心血来潮吧。那一次他捡回一条命,这一次,他该盼着日后的好日子。

“爷……四爷啊啊……奴不求别的……只求——被爷肏使啊啊……”

雀舌皮肉摇散了,身上快活极了,心、脑、口、穴齐化作一滩烂肉,挂在四爷根上,恨不得令他永远扒不干净。

“爷——爷——把奴肏烂了……啊呃呀——要烂了……烂了——”

雀舌脸上痴笑未褪,朦胧泪眼中神思纷扰,错综复杂的情态一幕接一幕闪过,时而幻想时而感伤。

“这副连理枝本是父皇赐给毓妃坤仪之物,是太后赐婚我与袁家六少时坤仪送予霁月殿的。今日便赐给你了。”

“你这狗奴可是越过了主子,使上了御赐之物。未免逾制。”

皇甫赓停顿,仿佛真在思考怎么处理一件难事,才说:“你且日日用穴温养,不可教人发现。待皇妃入宫,再负荆请罪,自陈罪责。”

还未过门的四皇子妃,袁家六少袁梓同,京城明珠。是太后袁臻大表兄——袁太师长孙袁纲的嫡坤孙。

袁纲先帝钦点状元,两朝忠勤,官拜大理寺卿;其弟袁铭、袁励两榜进士,官升四品,离京赴任。时人称一门三杰,是一等一的清流肱骨。更不论其祖父袁太师,两朝帝师,所设栖山书院,乃是全天下文气汇聚,文人向往的圣地。雍帝也说天下才共一石,袁家独得八斗。文人相轻,却无人不服。

只可惜袁臻入宫后,太师闭门谢客。三年后与世长辞,栖山书院就此荒废。

袁氏三杰少时俱是家中苦读,由袁氏门客长辈教习,不曾外出求学。没了遥不可及的圣山,可袁家还有家塾,因此阳朝人家都想把子侄送至袁家,不求摘紫薇星,吸两口文曲星的才气也行。皇甫赓这流落民间的出生,坤父又是铜臭商贾,能不能认祖归宗,朝臣劝谏不休。因袁太后的安排,他曾经屈尊降贵,老老实实,至袁氏私塾上过学。有了袁家私塾的背书和镀金,此后才顺理成章起来。

四皇子与皇妃青梅竹马,同窗友谊。可皇甫赓并不喜欢袁六少,或者说是完全提不起兴趣。袁梓同,家中排行第六,五岁通诗文,七岁习四艺,样样精通,人生得清丽雅致,为人知书达理。或许有无数俊杰能为他折腰,可在老板眼里存档里就是一循规蹈矩的木头美人,不管是小时候扯他簪子,还是寻他开心难看,这人总是不会生气,避过脸去,当没见过,好没劲。惹急了,最多不过一句:“望四表弟庄重”。因袁太后的缘故,两人以表兄弟相称。袁六少那声声表弟,还是很动听的。

吴胤很期待,贤良淑德的袁六少会不会恼羞,愤怒?嫁给他这个不成体统的皇子,明珠蒙尘,袁家一系清名,因他折损。会怎么发落雀舌?雀舌又会如何惶惶不可终日?

皇上,毓妃,袁家小姐……无论是哪位,他都开罪不起。心气不顺,碾死他都像碾死一只虫蚁般简单。要如何日日温养,又如何负荆请罪,陈述如何被四爷肏干的罪责吗?越想越怕,越怕身体越燥,一趟趟的情潮席卷、喷涌,雀舌浑身通红,汗湿胸腹,两股战战不停,甬道自深处往外榨取,竟催生出一股吸力,吮吸着皇甫赓的茎头。

雀舌哭叫起来:“爷——奴犯了死罪——爷!打死狗奴吧!肏死奴了——四爷……嗯啊、啊啊啊啊——呃啊呃……”

两条肉道齐齐抽搐,皇甫赓每退出时,粘液喷吐,红肉翻出,啪嗒啪嗒滴落在通了地龙的地面,积出一片半干半湿的浑浊水洼。吴胤感觉雀舌恐怕要不行了,更快更凶,直捣他脆弱的宫口。

“呃嗯嗯、嗯嗯、呃呃——啊啊啊、啊呃——”

捣碎了雀舌嘴里的淫词艳语,失却了润色的哭啼声响亦是十分入耳,快若残影时,也必有回应。

皇甫赓把雀舌两手捉到一起,命其攥住腹底的绦带,犹如骑马拽住缰绳一样。于是白花花的胳膊与红热的涨肚挤在一处,皇甫赓前后走动,雀舌摇摆颠簸,最终又落回根上,弹动中,噗嗤一声,宫口被肏开了。

比屄口更紧窄处扣住皇甫赓的龟头,吸力正是从这里冒出,宫腔饥渴索求,期盼被浓浓的精液浇灌,填满,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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