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徐徐地拂过这广场,慢慢地随着细碎的光线凝聚到这空开的小小区域。风止,幻出一个娉婷袅娜的身影。深深地鞠了个躬,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花朵一般绝美的脸:“贵客来访,风致未能远迎,万望恕罪。”“不敢,请问您是?”宁远嘴角露出一丝极浅淡的笑意,十分客气有礼的问道。“哎,我是这城中最后一代的主祭祀。”那风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愁锁眉间,显然是沉郁久久不解的缘故。见宁远与萧陌仍是有些不解的样子,她幽幽的说出了一个故事:这焚月城原是月神的出生地,百姓们在月神的护佑下也是过得十分地富足丰裕。只是有一件事却是长久的搁在百姓的心中,那就是落下,一切即将化为虚无。”宁远想了想,记起了那祭台上的诗句,张口便补充了那句话。“是的,就是这首诗。”风致面带怅然的应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这首诗连接到了一个神话故事,传说月神出生于冥界一个开天辟地便出现的恶灵死去的血污之中,然后自冥界徐徐上升到天空之中。这焚月城便是月神自地下脱身而出的区域。不过那恶灵并未消散,只是碍于月神的光芒镇压,故而不能重生。这么多年过去了,王一代代的替换,那恶灵却始终毫无踪影,我们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本代王后生下一子便溘然而逝,王却是个知情懂情的人,只是一味地教养孩子,不提那再婚的事情。谁又知道那孩童却是预言中所讲的恶灵,他不顾父子伦常,竟然就,竟然就“风致说不下去了,那不知什么幻化出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溜溜的直往脸颊上滑落下来。四周的幽灵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一起暗泣起来,场面上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的哀戚声。良久后,她才像拭去泪珠一样,轻轻地擦拭着脸庞,继续幽幽的说了下去:“为此,我们费尽心力,将他缚于这祭台上,铲除了这恶灵。但是已经迟了,天上降下了无数的闪电雷霆,地上卷起了直达天际的龙卷风,在这些的打击下,这焚月城终于与名字一般变成了一座空城!”“嗯,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宁远眉间微微皱起,稍微睁开那狭长的眼眸,淡然的问道。“这城池虽是成了空了,但是这城里的灵魂却还是无法超脱,所以我恳求贵客能趁着恶灵离宫的机会,到那宫殿中去,取出镇压灵魂的夔鼓与雷兽槌。”风致低下头,行了一个大礼,羽衣翩翩若飞,低声哀求着。“这,可否让我们商量一下?”宁远见冷眼旁观的萧陌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不由更皱起了眉头,当下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只能先按压住风致的言语,求得一个交谈的机会。“贵客请便。”风致盈盈一拜,稍稍往后推了几步,以避开两人的交谈,看样子倒是个知趣的人。宁远略一扫过风致,鞠躬回谢后,便回身看向萧陌,眼眸中那种神采让萧陌不得不投降。萧陌眼带深意的子了那名为风致的少女一眼,然后便轻轻地揽过宁远,摊开他的手心写下了两个字:不信。宁远先是被这亲昵的触感撩开了一些思维,但等知晓了这两个字的意思时,却是颤了一下,不着意的看了那娇娇弱弱的风致一眼,宁远嘴角扯破一丝微笑,含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当献一份心力。只是”“只是什么?”那名为风致的女子却是极为的焦急,忙截口问道。
“只是这宫殿以及取出物品的外形如何、地理方位、机关陷阱等方面还需稍加提点一番。”宁远悠然的说道,眼中闪烁出一丝不知名的意味,子着身为主祭祀的女子。“这是自然的。”风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一会的工夫就定下了自己的性子,边不知从那里拿出一卷地图,一边还是很柔顺的回答道。宁远接过地图,慢慢地展开来,一些细细地粉末便抖了出来,落到他的手上。见如此,那仍然十分温顺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色彩,依旧保持着同样的态度,却不知宁远固然是低着头没有发觉,但萧陌却将她的举动形色一一放到了心中。宁远在一番细密的大量后就大致知晓了这宫殿的基本规划,默默诵记清楚后,宁远笑着将那地图交还与这风致。“既如此,就拜托两位贵客了。”女子也不推托,接了下来,然后又深深地鞠躬,微捂展了眉宇,轻声的说道。“只是尽力而已。”宁远笑着与风致讲了一些场面话,随即便让风致带着两人到了宫殿口,才分开了。“你中毒了。”萧陌贴近宁远的耳边,用耳语般的声音述说着一个不争的事实。“嗯,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一些传说中的药粉罢了。”宁远随意的拿出一种水,倒出一些在手上后就轻柔的摩擦着:“恐怕她还不知道傀儡粉固然珍贵且药效强烈,但是在沾染上的二十分钟内,只用这海水就能完全解了吧。”谈笑间,宁远意态悠闲,那温润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萧陌心中一颤,落了一个吻在他的眼上。“你,你”宁远倒是被这一吻吓到了,白皙的脸颊上迅速腾上一层火红,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口口声声的讲着这个‘你’字。“你什么?这满城的‘人’还盼着我们呢。”萧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淡然的说道。“要不是你,哼!”宁远愤愤的说道,与萧陌渐渐地往那宫殿走去。只是一些话语却渐渐地大了起来:“挽剑。”“嗯?”“你为什么不信风致的话?”“神态,恶灵的能力。”“你也觉得那恶灵不会这么弱,一下子就被抬上祭台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