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炒了,写了一大堆肉后进入贤者模式了,来点清水,但仍然是gb。
她重生之后把穷凶极恶的妖魔放了出来杀了仇人,然后被到处通缉。
妖魔虽然很强但是脑子不太好用,被她当成刀子使了之后想了好几天才发现,怒气冲冲想找到她然后把她杀了,结果在女主被追杀得奄奄一息时他恰好赶到,只好把人救走再算账。
忙活半天终于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问她还有什么遗言,结果她一脸看淡生死的表情说随你处置吧,我已完成了我的心愿。
妖魔呆了一会儿想下手,不小心割破了她的脖子却猛地收回了手,看着女主疑惑的眼神,他气急败坏地说他刚回人间需要一个向导,让她替他干活还债,她问什么债,他恼羞成怒地转身就走。
女主很疑惑按理说是她把他放了出来,她随意使唤他应该都没问题吧,为什么就借他手杀了个人他气成那样,而且她当时没说话,是他一醒来就大怒吞了在场大半的人。
算了,反正也没事干了,照顾一下思想落后时代的妖魔也未尝不可。
妖魔说他要去南国某个地方,让她带路,幸好她小时候就是住在那的不然还真不认路,于是两人漫无目的地就上了路。
一路上她发现妖魔脾气真的有毛病,她一个人出门了他会生气,她说不想活了他也会生气,甚至发展到她和别人说话久了他也要生气,常常黑着脸把她拉开很远。
她不禁开始怀疑妖魔整天都发脾气,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给气死了,比如气的七窍流血之类的,她好心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妖魔听,果不其然他又生气了。
他生气了一般便不理她了,如果她不去找他,他可以赌气不说话一整天。
她走近他:“妖魔,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妖魔气的脸通红,一拳捶烂了旁边的树枝:“文卿语!你再这样叫我试试看?!”
她失语了两秒,然后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真想杀了你……”他把拳头捏的咯吱响。
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补充:“不是,我不许你死!”
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妖魔气的更要厥过去,猛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大步走了。
她默默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想就刚刚几句话妖魔就生气了三次,妖魔的肝是真不错啊。
第一个月因为两人合不来只从越城走到了辛城,相当于正常半月的进程,当妖魔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大发雷霆了一番,只不过不是对着她,而是路边的树。
一路上他就顾着糟蹋树木了,真是造孽。
她不想管,她还觉得他要是一怒之下把她吃了也行,省得她受累。
进了辛城已经黄昏了,她找了一个荫蔽的桥洞打算睡觉,妖魔默不作声跟着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这当然不是他们第一次睡大街了,他们俩一个是在通缉犯,一个是睡了五百年的大妖魔,没有一点挣钱能力,妖魔还好不需要吃喝拉撒,她可是靠着之前从旧家里搜出来的盘缠维持生命的。
桥洞也不是不能睡,还省钱,安全问题由妖魔来解决,反正他也不爱睡觉。
第二天她仍然是浑身酸痛地醒来,一睁眼看见妖魔半闭着眼坐在一旁,摸了摸包袱,发现银子被偷光了。
没钱了……不吃也行,饿死拉倒。
她推推他,面色如常:“出发吧。”
妖魔不了解凡人,没注意到她已经好几天粒米未进了,直到她在前面走着走着就面朝下倒了,他才惊慌地发现她的生命特征已经弱到微乎其微了。
被饿死并不好受,但是能再次睁开眼同样让她心如死灰。
这里貌似是一家医馆,窗几明净,给她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妖魔不在身边,不知道去哪了。
她躺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是个面生的小孩,看到她醒了递了碗药给她:“姐姐你请喝这个。”
她犹豫了好久才接过来喝了,喝完然后问:“我怎么在这?”
小孩说:“前天一位公子把你抱过来的,在门口哭着求师父救你。”
她沉默了两秒,说:“他没有银子吧。”
小孩摇头:“师父看他可怜,让他赊了药钱。”
“那他人呢?”
“师父让他在馆里打下手抵账,现在也许在采买。”
妖魔还会采买。她笑了笑,说:“谢谢你们。”
小孩:“无妨,医者仁——”
“文卿语!”
一声大喝打断了小孩下文,妖魔三步并作两步朝她冲过来。
他看起来没之前那么威风了,看着她,红着眼睛。
他对小孩说:“小师傅,麻烦避一避。”
等小孩的身影消失,妖魔才憋出一句话:“你……你还好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居然有些可怜兮兮的,于是她摇摇头:“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他好像才整个人放松下来,垂着头不说话了。
她忍不住说:“你就这么想回南国啊。”
“什……”妖魔有点错愕地抬头,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愠怒道:“……你就只知道这个?”
她一头雾水:“那还有啥……你还要去哪?”
眼看着妖魔又要发火,她连忙按住他:“等下,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他拧着眉毛,半晌道:“……就那样。”
“刚才小师傅和我说了,你在这打下手。要干几天?”
“你……干到你病好为止。”
“我感觉我好的差不多了。”
“别硬撑。大夫说你长时间未进食饮水,十分体弱。为何不与我说?”
她略有些心虚,如果直接说不想活了,妖魔又要大怒,闹得人尽皆知。算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上次在辛城,银子被偷了。”
妖魔估计这才意识到银两的重要性:“咱们去追回来。”
“很难。过去好几日了,赶回辛城要时间,找贼也要时间。况且怎么找?”
妖魔不说话了,面色沉沉地盯着地板。
“那,我去赚回来。”他认真道。
她看着他,原来他还知道银子是赚来的。
她说:“那你注意不要被人骗了。”
妖魔本来脾气就不好,如果还被骗,绝对会气的大开杀戒。
虽然她不想活了,但是还有人想活。
妖魔听见她的话,闷闷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有点高兴。
他握拳遮着嘴,问她:“你想吃什么?”
她饿了太久,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看他一副好像已经赚到钱的样子,不忍道:“馄饨。”
“好,你安心休息,等我带馄饨给你。”他立马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她看了一会儿他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为了让她带路去南国,妖魔真是付出了太多。
想炒臭脸小狗,但是不能豢养的小狗。
陆济万分艰难地醒来,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入眼是一片粉罗烟纱,鼻尖有一股陌生的脂粉香气,他动了动手,摸到一件丝制外衫,像流水一样从手里滑走了。
啊,他想起来了。昨夜他扮作宾客和属下在欢铃楼探查情报,谁知那线人早已察觉,他顾不得许多孤身一人闯进去,与那人起了冲突,中了媚毒。
他负了伤,眼睁睁看着线人逃走。在晕过去最后一秒,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
然后就是……他这是,和人做了?
身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衣服也换了,甚至身上的媚毒也解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猛地支起身寻找何人如此逾矩:“……大胆……”
一个青衫女子坐在一边的桌椅旁,闻言转过头来道:“公子醒了?”
“……你……你……”陆济盯着她芙蓉一般的唇面,一时竟说不出那几个字。
“我?”她笑了笑,“我叫符涟。”
“我认得你,公子是沛东公家的陆小将军,是吗?”
他抿着唇,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算了,也是他不义,此事多是女子吃亏……可他也是处子之身……
他甩了甩头,掀被子下床就要走:“抱歉,叫姑娘受了委屈。咳……陆某不是那等宵小之人,此事定会负起责任来。”
符姑娘抬头,略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问:“小将军要如何负责任?”
他顿住,努力思考了两秒:“你可有什么所求?”
她也愣了,掩唇便笑了:“涟只愿小将军能多多关照小楼的生意呢。”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这之后陆小将军便成了欢铃楼的常客。
他去年刚从西地战场上回来,领了圣命在梁京做司案的首席,权力很大,脾气不好,没人敢惹。
陆首席总是准时在昏时三刻到,面无表情地带着人进了欢铃楼,老鸨点头哈腰地迎上去,他便挥挥手:“我来找涟姑娘。”
然后一个人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敲她的门。
“小将军很守约呢。”她笑盈盈地将他迎进来。
他兀自走进去坐下,把刀啪地压在地上,装作不在意道:“这点事,陆某还是能做到的。”
她给他倒茶,说:“其实楼里也不止有小女子一人的。”
“你有别的事要忙?”
她摇头。“只是提醒小将军一句。”
“没必要。我也不认识她们。”他闷头喝茶。
倒是很实诚。她轻笑。
“小女子倒是听说了很多小将军的事呢。”
“……什么事?”
“姑娘们说小将军貌若潘安,神若天将,常常吵着小将军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这句是真话。不过是无聊的真话。
他看了她一眼:“你不像会讨论这种事的人。”
她无可置否地笑了笑:“那小将军想听什么?”
他低头喝茶,半晌说:“听琴。”
符涟猜不懂他在想什么,于是坐到了琴桌前。
她没看见他耳尖微微红,一直没把那只喝干了茶水的杯子从脸上移开。
人可能总是比较纠结于第一次,陆小将军虽然对那天晚上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不妨碍他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
本来只是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他上心,谁知多看了几眼就移不开了。
……哼。笑起来倒是像狐狸,直挠他的心窝子。
他知道她对每一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这么笑,都这样聊,都这样奉茶,可是他老觉得只有自己和她更近一些,也许是因为自己被她救过,也许是他们做过……那种事?
1
其实那天晚上根本没发生陆济想象的那种事,真正情况是他失去意识昏了过去,被符涟抱上了床,想走但被他拉住了。
血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唇色有些苍白,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艰难地喘着气。符涟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俯身解开了他的衣裳,拖出床底的药箱给他处理了伤口。
做完这些后他没有那么难受了,柔和了许多。他朱唇玉面,长睫轻颤,衣襟为了上药敞在那里,看起来非常好欺负。
所以……她就没忍住摸了摸他。
反正他因为药物的原因也起了反应,与其让他憋的难受,不如让她多观察观察他其它的样子。
她直截了当地握住了他微微挺立的性器,借着几分酒意和他湿滑的前液揉捏了起来,摸的他无意识地低声嘤咛,蜷起了抓着她衣袖的手指。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手上动作逐渐加重加快。
身材真好。流畅饱满的肌肉曲线,看得出是一位很自律的武人。几道旧伤留下的疤痕横跨,新伤缠着绷带,浸着汗液,可怜又可爱。
若是再进一步的过分,不知道会不会更美。
当然最后没这么做,还是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把印象搞的很糟。
她的抚慰弄的他很舒服,即使还在昏迷里,他也给出了很可爱的反应,紧紧抓皱了她的袖子,然后胡乱呜咽着到了一次。
他紧绷的身体一瞬放松下来,软在榻上,皱着眉,轻而急地喘着。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盯着榻上人略微湿润苍白、正微微张开的双唇,犹豫要不要尝一口。
算了算了,今天的行动已经够出格了。
2
符涟姑娘在梁京的名气不大不小,见过她的人说她美如天仙,琴技玄妙,也哄的人高兴,但是总少了一点趣儿——也许因为她签的是半契,俗称清倌。
本来如水巷这种地方便是欲意浮沉,来这莫不是想尽兴一番,但她却摇摇头,略带歉意地送客:“抱歉,小女子有自己的规矩。”
在这大染缸里,规矩就不算数,清倌被逼为娼也屡见不鲜。可符涟姑娘又不一样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她有戚商龙首,缪岳作靠山。
那可是惹不起的巨贾,黎国人,掌控着戚国与黎国的布匹交易,圣上都要客气几分的人物。
两年前缪岳来了一次欢铃楼,一眼瞧上了抚琴的符姑娘,竟将自己的独家信物都赠了她,但因事务繁忙,他没有赎走符姑娘,而是匆匆离开了。
那信物据说能令附近的戚人无条件服从命令,因此有不少人忌惮,不敢强逼这位清莲一般的符姑娘。
3
陆济从手下听说了此事,手下劝他:“外人也许会传您与那戚商手里抢女人。”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无聊。”
手下苦口婆心:“陆小少爷,那符姑娘是替您包扎了伤口,甚至舍身了您一次,但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
他转头不悦地看了手下一眼:“就这些吗?”
“那日我与歹人交手,刀剑无眼,她一介弱女子,虽惧,却仍敢来相救。”
当时他追捕的线人慌不择路闯进了她的房间,他紧随其后拔刀便与那人交手,他依稀记得那时她表情又惊又怕,躲在屏风后连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歹人破窗逃走了,她才慢慢朝他走过来。
后面就忘了。
手下看着小少爷义正言辞地解释,心想,完了,这是喜欢上了。
白天少爷在梁京城里跑来跑去,晚上还雷打不动地来欢铃楼坐一个时辰,不让任何人进去。
算了,少爷也快二十了,老爷忙于战事,都不管他的婚事,兴许是希望他自行寻找呢?
不对啊,如水巷的女人老爷也能同意吗?!还和戚商的龙头有关系……
4妈的,怎么还不做,在这写什么背景。
5
陆济白日与母亲去了一趟寅光寺,又看了好几份手下递来的信报,写了几封信与密奏,忙了一天,看了一眼滴钟,立马出了门,去如水巷。
到了地方,他才想起今日是休沐。
如水巷里的人特别多,鱼龙混杂。梁河里浩浩荡荡停着许多的画舫,夜幕将至,灯火和歌乐一同浮动在河水之上。
有人数了今天是陆将军来的第五日。
刚踏进欢铃楼,那老鸨又迎了上来,几乎是拦下了他:“哎呀,陆少爷!今日……”
他皱着眉,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做什么?”
老鸨擦着汗,赔着笑,看了眼窗外笙歌的梁河,又看了眼他:“涟姑娘今日不在楼里,她……那位缪大人请走了她。”
6
没有名鉴,河中央那艘巨大的画舫不让他上去。
守卫认识他,也是赔着笑说:“陆大人莫要为难小的了,里头那位下了令,只邀递了名鉴的人。”
陆济肉眼可见地阴着脸:“跟你们大人通报,沛东陆钦意想与他结交一番。”
守卫缩了缩脑袋,陆小将军不像来结交的,倒是像来找茬的……
他心情很不好,看着守卫传人进去通报了,才努力平复着烦躁的心情。
缪岳和符姑娘的事他早有耳闻,但直到结识了符姑娘本人他才上心起来,这些天明里暗里打听到了完整的故事。
所以他才这么烦。
两年了那厮才来看了她一次?他看他是没有一点想让她离开这如水巷的意思,也不懂她一名女子孤身落脚此处的严重之处。虽给了她一枚信物,但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真正仔细地护住她?
况且……那厮消失了这么久,怎的今日突然来寻她了?莫非是想……赎走她?
他想到这瞳孔微震,猛地抬头。
那守卫被他吓一跳:“……陆大人,我家主子说……请。”
7
天底下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五个数,缪岳其实早就死了,现在在那高高位置上坐着的,其实是缪岳的家妹缪绕月。
这是一条多么艰险诡谲的道路,缪绕月从顶替哥哥的身份那一刻起就清楚。
她从零开始学经商知识,在深夜一遍一遍地背两国各地布料产值是多少、负责头目是谁,算盘打到手指都出血。
直到终于继承了家族的产业,终于把缪家的招牌打了出去,终于坐上了戚商的龙头这个位置。
没有人敢怀疑她的身份、她的性别,因为那些威名赫赫的成就,每一个,都是她一步步挣来的,无所谓她是缪岳,还是那个死在了十五年前的缪绕月。
符涟正好是知道这件事的五个人之一。
她们很早便认识,早到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而现在,两人都有了晦暗不言的秘密,却都彼此知晓,在这粉饰太平的人间共品一碗酒。
两年前的重逢是一出戏,但两年后的今天不是,今天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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